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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养成守则-分卷阅读34

慌张张走出殿门,去呵斥那些放松警戒的宫人了。
  傅珞灵这时用手里的树枝给小豆蔻打落了枝头一个甜果,递给坐在树下歇息的豆蔻。
  “谢谢傅哥哥。”小家伙声音又奶又甜。
  殿内一直僵着脸看书的谢元祐手边突地一攥,他一向爱惜的书卷被攥皱成团。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啪”一声摔了书案就往外走了。
  “你刚才,怎么叫?”等两个小屁孩视线中出现谢元祐那张阴沉不明朗的脸时,俱都是吃了一惊。
  “呃...”小豆蔻手边的果子悬着,正想着如何回答,就听谢元祐沙沉着声音说了:
  “哥哥可不是说过,不许叫别人哥哥吗...”
  小家伙愣了愣,手里递向哥哥的果子顿了顿。
  “不...不能叫你哥哥吗?”小家伙挠着头道。
  “不对,不能叫别的人。”谢元祐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满腹的烦躁和郁闷压抑回去。
  小家伙“哦”了“哦”,眼光转向傅小哥哥,“那,我以后叫你...小灵?”
  结果哥哥的脸更臭了,“你跟他有熟到这个地步吗?”
  “那...傅珞灵?”豆蔻挠挠头。
  “还是熟。”哥哥板着脸。
  “喂?”直接名字也不用叫了?
  “你们如此心有灵犀了?”
  豆蔻悟了,哥哥这是拐着个大弯儿让她别跟人说话了不是?


第32章 哥哥,可甜?
  那天豆蔻在小院的石头凳上喝甜汤, 熬得绵绵稠稠的桂花糖粥。
  傅小公子来了,入云赶紧入内多舀了一碗来给小公子。
  豆蔻边喝着甜汤边饶有兴味地缠着蕴儿,让她给她熏衣裳。
  “公主, 可以是可以,但是殿下不是最厌别人熏衣吗?殿下身边的宫人都不许熏衣的。”蕴儿有些为难道,她上回熏衣被小公主看见了,小公主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直嚷着也想被熏一熏。
  “是这样吗?可我也从没听说哥哥讨厌什么的呀...”小家伙喝完手里的甜汤,继续不屈不挠缠着蕴儿。
  一旁的入云笑道:“你就帮她熏着玩玩吧, 其实殿下也不是从不熏衣的,到了皇室祭祀或者重要的场合, 殿下还是会遵循三沐三熏的。”
  “对, 古来还有沐浴礼仪,其中焚香熏衣一项必不少的,其实说来, 熏衣还大有讲究了。”傅珞灵也在一边微笑道。
  小豆蔻一听就知道傅小公子有故事要说, 最近她从哥哥那里听的故事多了,每每夜里缠着哥哥要继续听, 哥哥就以天色不早为由, 轰她回去睡,她老是没被满足。
  蕴儿听大家都那么说了, 便只好用自个研制的方法,让人去采了小公主喜欢的桂花,来给她作个桂花糖味儿的熏香。
  小豆蔻一边在树下荡着秋千,一边让蕴儿扇着大蒲扇帮她熏,一边还听着立在树下的傅珞灵给她讲熏香的典故,不亦乐乎。
  谢元祐一踏入豆蔻的院子就看见如此情景,俊气的眉头立时纠葛了起来, 怒急匆匆大步走到拐廊处,往绑着秋千那棵梓树走。
  蕴儿见太子来了,手里往公主身上扇扑的手一顿,立马将熏笼里的火苗湮灭了。
  小豆蔻脆甜的笑声还残留在秋千上,人已经被一把捞起,坐到了少年越渐宽阔的肩头。
  “哇!”小家伙被眼前冉冉升起越渐宽阔的视野给惊得叹叫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抱紧哥哥的头,稳住自己身体。
  谢元祐已经嗅到小家伙身上绵甜绵甜的香气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
  一旁低头立着的蕴儿听了,心脏猛地提起,她担心太子因而斥责小公主。
  “殿下,是...”她刚要急着开口维护公主,一旁垂着头的入云却急急将她拉住,投来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话。
  可是...可是入云怎么能这样?小公主要被殿下责怪了,即便她们不在乎,难道就不知道主子被责当奴婢的也不好过吗...
  “豆蔻喝了桂花糖甜粥,整整一大碗呢,衣服上的也是桂花熏的,好闻吗?”小家伙尤不知道,还在甜甜地抱着哥哥笑,嘴角残留一点未来得及擦拭的甜汤,结实地“砸”一声印在谢元祐的鬓角。
  “哥哥,甜不甜?”
  谢元祐的心化了,把妹妹抱下来放在臂膀处抱着,那张万年僵化的脸上居然展露出让人抵抗不住的笑容,那张冷峻的容颜越发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蕴儿都看愣了。
  “傻瓜,鼻子在这,额头上嗅不到。”
  “是吗?”小家伙又凑他鼻子轻轻一揩擦,“这样呢?”
  “甜,这甜味太棒了。”谢元祐捧着手里边仿佛用糖砌成的人儿,看傅珞灵不舒服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现在太子提前了与豆蔻一起用晚膳的时间,用膳过后陪小家伙到庭院散步简单消食之后,就回小家伙的屋里,给她讲故事。
  以前谢元祐都是让魏舂过去把小公主抱来他寝殿处讲故事,讲完再叫魏舂抱过去的,如今他为了争取多点时间给小家伙讲更多的故事,只好自己亲自过去,坐在榻前一边讲故事,一边哄小家伙睡。
  魏舂急急进屋来,望了一眼床榻处睡熟的小公主,这才压低声量道:“殿下,您说的机会来了。”
  谢元祐一听,朝他作了手势示意下去再说,然后自己替小豆蔻好生盖严实被角,嘱宫人们照顾好公主,这才随魏舂返回自己的寝殿处说话。
  自打谢元祐被革除职务软禁东宫后,他就嘱外边暗线的人时刻盯紧朝堂的动静,等的就是一个能让他东山复出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大绥那边果然如殿下所料,再次进攻我方宝塔以南的险要位置。郭朗将军受了重伤,几位能担得起大任的将军被派去也无一不是中了大绥的圈套。”
  “如今朝中无人,正是危难之时。”魏舂忧心忡忡地禀告道。
  谢元祐记得上辈子这场战役断断续续一直维持到他死去那年,也还没有结束,起先朝中所有人大意,认为刚不久才被击退的大绥不会有什么能耐,过于轻敌了。
  后来朝中能扛起大旗的将军几乎都用上了,一些驻守关键地方的不敢随意调动,那时候才十来岁的他还没参与过几场大的战斗,乌丸那一场仗也实在赢得侥幸,朝廷没有派他出战,只得派驻守西南的成亲王,还把朝中大量兵拨了过去,以致为后期内乱埋下隐患。
  这辈子,谢元祐要自请亲自前往这一场仗,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杜绝后期内乱隐患的同时,重新将兵权掌握回来。
  “可是殿下,您凭什么认为,皇上会答应您的请求?”魏舂担心道。
  “他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了。”谢元祐淡淡地抛下这句话,更是让魏舂云里雾里。
  果不其然,太子自请戴罪出战的折子呈上后,没多久皇上就答应了。
  因为正如太子所言的,皇帝其实更加顾忌西南的成亲王,如果不是没到最后没得选择那一步,他也不会随便选择成亲王。
  而太子在折子中将大梁和大绥目下情况的见解说得实在太精辟了,直接就把对方如今做的一些让人觉得毫无头绪的事情,加以宏观的预料,把对方的每一步都解释透了。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心动了,觉得有必要让太子上前线一试。
  东宫的禁封解了,这几天太子又能自如地进出东宫,到朝堂商议事情去了。
  小豆蔻不知从谁口中得知,哥哥即将要披甲前往西境打仗了。
  一路上谢元祐还没下步辇,就见草丛边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人儿扑了出来,往步辇的方向跑,跑得狠了还磕绊摔倒在地。
  “哥哥!哥哥!”小家伙摔得狠了也顾不上疼,捂着膝盖爬起来,跌跌撞撞又往这儿跑。
  谢元祐看见小东西摔倒的那下身子一个趔趄,人就已经从步辇上跳下,往那家伙处跑去。
  “怎么回事?老是毛毛躁躁的...”哥哥再次板起“严父”一般的面容,一边抱起她帮她察看伤口,一边低声叱责道。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要出宫了!你是不是要去西边打仗了!”小家伙双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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