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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分卷阅读11

,魏铭倒也不急,毕竟他们手里只有一袋盐,此番能探到路就不错了。
  魏铭对县城当然熟悉,当年一路举业,没少来此。他带着崔稚寻到附近的一家客栈,客栈已经停业,两人又往前走,还没到下一家,却走到了曾经那位同窗家所在的巷口。
  魏铭不经意往巷口看去,正瞧见一人拿着竹篓往巷口走来。
  他不禁讶然,可不是那位同窗?只是没想到才十二三的模样!
  此人叫温传,家里都是做木匠活的,他行三,上面两个哥哥手艺都不错,这才有钱供他读书,魏铭和他正是同在县学读书,又同年中了秀才。
  “木子,你认识这城里小男孩?”崔稚问。
  “看着面熟,许是见过。”
  “哦!那正好问问他,城里开门的客栈还有哪些家,免得满街跑,脚都磨破了。”崔稚转着脚脖子,往路边的石牙上一坐。
  魏铭笑了,他也正好想和这位故人说上两句。
  温传还是老样子,走着路背着书,待看见他时,已经到眼前了,“哎,吓我一跳!”
  “敢问这位兄弟,可知道近来有无江南的粮商来县里?”
  “咦?”温传睁大眼睛瞧他,“你怎么知道有粮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魏铭简直要笑了,“看来兄弟是知道有江南的粮商来了。”
  温传眨巴眨巴眼,“我说了吗?”
  原来十二岁的温传还有这样一面,委实让人想不到他后来的人生际遇,和现在南辕北辙。
  上一世温传同他一起中了秀才,他十八岁,温传二十岁,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他家中贫寒,年岁也不太急。倒是温传家中父兄得力,经营颇善,看中他的人家不少。
  他父母为他看中一家,相看过那家姑娘,谁知温传知道了,在家中大闹,阻止定亲。他爹将他打了一顿,这事也传到了女方家中。
  本来闹得不愉快,亲事也就作罢了。正当时,温传的长兄得了急症,没多久人便没了,确实不适合议亲。只是过了一年,那女家又去温传家中提及结亲一事,温家犹豫,那女家便两次三番找上门去,温传出面表态坚决,谁知那家说他不允亲,实则是与寡嫂不明不白!扭头就直接告到了教谕处,必要教谕革除温传功名!
  桂教谕最是惜才,不能就凭着一家之言断定此事,便去到温家问明情况,然而他只是提了一句,还没上门,温传的寡嫂便吞了耗子药,自尽了。
  温传大受打击,葬了寡嫂,便离家出走,再没回来。
  魏铭记得,还是后来他收复兴朝失地,打仗途中见到了出走温传。温传没再读书,也不肯再做学问,隐姓埋名在一山脚务了一辈子农……
  魏铭想起前世之事,兀自感慨,不知何时崔稚已经走上前来,仰着头问他,“我仿佛听见江南的粮商?”
  她耳朵真尖,魏铭颔首,“正是。”
  崔稚立时跟打了鸡血似得,问温传,“小兄弟,江南的粮商在哪呀?”
  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小孩样,叫人家小兄弟好像不对。
  “额,大兄嘚……?”


第13章 奇怪的木子
  “敢问阁下,江南的粮商在哪呀?”
  崔稚又换了个问话方式,魏铭已经忍不住笑了,她能叫对人吗?
  果然温传起了疑,“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啊?”
  “……好人。”崔稚赶忙解释,“我们家三叔被江南的粮商带走了,我两个是来寻人的!小哥哥,你要是知道,快点说说!”
  魏铭不置可否,温传倒是信了,“哦!我就知道一个粮商,隔壁陶老爷请来的,好像是扬州来的!”
  “住哪呀?”
  温传伸手一指,“那条巷子走到底是陶老爷的旧居,就住那!好像说是要走了,走没走,我不知道!你俩快去看看!”
  魏铭和崔稚听了这话,赶忙给温传道了谢,转身往那粮商的下处去了。
  到了门口,正见着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揪着小厮的耳朵,“俚个小子办事不妥贴,下次不要来了呀!”
  魏铭见崔稚脸上立时露出了有戏的表情,刚要问她如何打算,就被她拉了手腕。
  “咱们坐到那管事和小厮后边的树下,先听他二人都说什么,你可别乱说话。”
  魏铭当然不会乱说话,问她,“你听得懂那两人说的扬州话?”
  “半听半猜呀!”崔稚这边应了一句,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说得扬州话?”
  魏铭见自己不经意露了馅,也不急,“方才不说是扬州的粮商吗?”
  “是哦。”崔稚摇摇头,不再理会。
  两人过路人一样走了过去,往树下一坐。崔稚还从怀里掏出半张煎饼,一片片揪了吃。
  不揪着吃不行,这煎饼韧性太强,她嚼得两腮生疼才勉强咽下去。
  她可算是明白,为啥山东人脸盘大了!
  她慢慢吃吃,时不时揪点给魏铭,那管事果然没理会两人,只揪着小厮耳朵,骂了半盏茶的工夫,最后骂回到院子里,崔稚也听了个大差不离十。
  原来那管事嫌弃这小厮办事不妥,是因为小厮量米的时候弄错了。
  这扬州来的粮商姓盛,来的是兄弟两人,确实是陶老爷请来交易粮食的。不过只陶家要米,不够人家千里迢迢的路费,便邀了县里几家相好的富户一起买。
  县里一户姓郝的书商要了六斗新米,三石五斗隔年米。结果这小厮称量新米的时候,记错了数,多量了两斗隔年米给人家送去。
  幸而这郝家实在不欺诈,特特打发人退了回来。要知道两斗隔年米在安丘,是什么价钱!
  东家登门亲自感谢,小厮自然要挨管事的骂。
  这盛家,在扬州算不得什么大户,本不是做粮食生意的,家里开酒楼、酱坊,因为同县里富户陶氏有些交情,才应了陶氏邀约北上。
  听管事那意思,盛家兄弟此番带的粮食,并无料想一般出手顺利,若不能顺利出手,再带粮食折返扬州,这一趟就白折腾了。
  盛家管事替主家忧虑,是以打骂小厮,只是此事落进崔稚耳朵里,让她两眼放光。
  “木子,咱的机会来了!”
  崔稚站起身来,魏铭立时问她,“你要去十香楼?”
  方才那管事提到,盛家兄弟感于郝家大爷的高义,请几位富户人家的老爷往十香楼搓一顿,其实本意,是问一问各家还要不要粮食,或者再介绍些人家吃下盛家的粮食。
  “是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去十香楼也听壁去!”崔稚兴奋道,说完又惊诧于木子也能听懂扬州话,“你都听懂了?”
  魏铭自然听得懂,大兴退到江南之后,这些吴侬软语不懂也得懂。
  他胡乱解释了一下,心里想着盛家这情形,果然最合适不过,只是他一穷二白,怎么才能打开局面,用村人的余盐换盛家的粮食。
  他倒不在意赚多少,能让这余盐发挥作用便是好的。
  崔稚多看了他几眼。
  她能听懂,是因为去扬州做过扬州菜的专题,一驻便是大半年。木子一个连安丘县都没出过的小子,怎么就听得懂呢?
  还有他动不动就放空的习惯,田氏说他从前并没有。
  这就罢了,他还哄着自己把来历说了!她说她是后世穿来的,他虽然惊讶,可放空了一个晚上就接受了!
  不是很奇怪吗?
  都怪她这两日饿的头晕眼花,没来得及追究,现下倒是想追究一番,但十香楼还等着她。
  “你若是不去,就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崔稚试探道。
  魏铭正深入思考打开局面的问题,对崔稚的提议甚是同意,“好。”
  崔稚挑眉,很想离开再回来瞧瞧他作甚,只是情报不可延误,只得快步跑去了。
  十香楼离此地不远,是安丘县最上档次的酒楼,但在这饥荒年月,行吃喝一事的并不多,上下三层的酒楼空荡荡,只有一楼雅间,招待了盛家兄弟一行。
  一楼是好地方,崔稚前后瞧了位置,潜出酒楼,趴在外窗户底下听人说话。
  窗里飘出的热腾腾的豆制品香气,让她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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