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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分卷阅读287

,也来魏铭这里说了一声。
  吕家人说小莺小产,性情暴躁,咬伤了吕少爷,逃跑了,吕家人没寻到小莺,却有人看见小莺掉进了河里,被水冲走了。
  罗氏一家如何,魏铭不想知道,他听见田氏哭,“小莺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之前算命的都说她有富贵命,这算怎么回事?才多大的年纪,就受了这么大的苦,如今走了,连个尸首都寻不到!”
  魏铭怔怔,到了晚上魏大友一家人突然登门。
  “你妹妹突然就没有了!那吕家人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莺怎么小产的,她从小连鸡都不敢抓,怎么就咬伤了吕少爷,又没发大水,怎么跑出门掉河里被水冲走了?!”
  魏大友扯着魏铭,“木子,那吕家人不让我们家说话,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小莺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是你堂妹!你出面管管吧!”
  罗氏在后面不说话,可她推着两个儿子上前劝说魏铭,魏铭都瞧得一清二楚。
  “小莺既是你们好不容易养大的,又为何送去那等人家做妾?她分明不愿意,多番逃脱,你们可曾听听她心里话?”魏铭说着,不禁冷笑起来,目光定在了罗氏身上,“现在让我出面,是去问小莺的下落,还是找吕家要钱?”
  罗氏脸一下就白了,她突然哭了起来,“虎毒不食子,我也没想到那傻妮子这么拗,把好生生的日子过成这样!”
  她说着见魏铭仍旧一脸鄙夷,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是!我不该送她去做妾!但我们家实在过不下去了,让她嫁给老猎户,她不愿意,她想嫁给那段万全,人家又不愿意她!转头连老猎户也娶了旁的闺女!我能怎么办,一家人总得吃饭吧!况且小莺嫁给吕家是良妾,跟那些买来的妾不一样!她只要安稳过日子,给吕家生几个孩子,好好伺候吕少爷吕太太,她日子不会差呀!我哪知道她过成这样!”
  罗氏呜呜哭个不停,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一样。
  魏大友也抹起了眼泪,“从前错的事,现在说都没用了,人都走了,还是想她的身后事吧!木子,你大伯我人微言轻,全靠你了!你替小莺讨一个公道吧!”
  魏铭心冷得好像三九天的冰。
  连尸首都没看到,就断定小莺死了?
  魏铭没有点出来,反而又是一声冷笑,“讨回来的钱都归我,如何?”
  这话一出,魏大友一家全都傻眼了,魏金怔怔地喊木子,“你都住这么大的宅子了,你嫂子刚诊出来身孕,胎还不稳呢,得花钱买药,你不能这样啊!”
  魏银也道,“你疯了木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魏铭说不做什么,“全都买了纸人纸钱,烧给小莺,愿她在地府过得自在,盼她下一世投个好胎。”
  魏大友一家愕然,全都惨白着脸看着魏铭,好像在看地狱的魔鬼,最后仓皇离去了。
  而魏铭第二次去了吕家。


第359章 死不见尸
  吕家人一口咬定是小莺不知好歹,作没了孩子,发了疯病,还将吕少爷的耳朵生生咬下来一半。
  吕老爷板着脸,“就算你是小三元,你堂姐也是我们家白纸黑字的妾!她咬伤自家夫主,没把她家法处置,也没送到官府,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她既然人没了,两家这亲戚关系好聚好散,都不要再追究的好!”
  吕老爷给了魏铭一个好好想想的眼神,“你是今年应考的生员,这个时候若是被你这个疯堂姐牵连,你这前程可就不好说了!”
  先把责任归咎到小莺身上,然后谈到和解,两家好聚好散,最后还特特点到了魏铭的科举前程。
  魏铭看着坐在一旁、右耳朵用布包得结结实实、眼里却是一片猩红盯过来的吕少爷。
  小莺果真是逃出吕家,然后不小心坠河,被河水冲走?
  魏铭看向那吕少爷,两人目光所及,有一时的火光,魏铭却在这火光中心凉了半截。
  吕少爷曾经就因为小莺逃跑,打过小莺,还用铁链将小莺拴住,现在他生生被小莺咬下半只耳朵,难道会任由小莺逃跑?
  只怕是……
  魏铭沉下一口气,离了去。
  他一走,吕少爷就叫住了吕老爷,“他果真就这么走了?!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呢!连钱都不敢要?”
  吕老爷一直看着魏铭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不是不敢要,是识时务,懂进退,恐怕真是个厉害角色。”
  吕少爷嗤笑,“怎么可能?我看是三棍打不出来个闷屁吧,爹怕什么?!他还能查出来什么?!放心吧!”
  吕老爷默了一默,“但愿。”
  ……
  魏铭离开了小镇,第二天又悄默声地折了回来,偷偷问询了一番,可曾有人见吕家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他很怀疑,小莺之死是吕家人亲手做的,若是如此,他不会让吕家人逍遥法外。
  可是吕家就像是一个钢铁的堡垒,堡垒里做的事情,外边的人都不知道,魏铭一连问了三日,毫无线索。
  小莺若是死了,尸首到底在何处?
  ——
  再次踏上南下的路,崔稚这一次的心情有些不同。
  若说上一次是雀跃的,期待领略江南风光,更希望自己的酒酿可以一举成名,那么这一次,他更着意水路上那个之前未曾注意过的吕梁洪巡检司。
  那姜氏巡检,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暗暗琢磨,段万全这里却眼皮扑腾一阵跳,而且是右眼皮。
  他一不留神,猛地转身撞到了苏玲,苏玲手里端着一碗姜汤茶,方才下了一阵小雨,大家都淋了点雨。幸而苏玲是个做惯了活的,生生在崔稚头顶稳住了茶碗。
  崔稚抬头看去,捂着胸口惊魂甫定,“全哥,你怎么了?你再这么魂不守舍下去,我早晚得让你烫秃噜皮!”
  段万全怪不好意思的,拉开条凳做了下来。这一阵春雨,将原本下晌就能进入济宁境内的五景酿运酒队,阻在了路边小镇的茶棚里面,运酒队人员可不少,把茶棚挤得满满当当。
  段万全同崔稚道,“是我的不是,我留意着点。”
  崔稚却跟苏玲两人对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戏谑,崔稚小声同苏玲道,“姐姐,你知道什么叫做恋爱脑吗?就是他这样的!不恋爱的时候叫做万全,恋爱的时候就改名叫一全了,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全,都飞到他大当家身上去了!”
  苏玲总听她的稀罕词,也听习惯了,当下听懂了去,笑得合不拢嘴。
  天上的雨还在下,众人勉强在茶摊吃了午饭,都开始昏昏欲睡,段万全分派了两组人轮流守着酒水,另外的人也能借此机会打个盹。
  崔稚倚在苏玲身上,苏玲倚在墙上,段万全拿了衣裳给两人盖了一下,自己站在棚子边缘发呆。
  雨哗哗啦啦下个不停,一时紧一时慢,段万全任由思绪飘飞,只道视线里闯进来一个人影,那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雨下得大了,瞧不清人脸,段万全心口突突跳了两下,却见那人似乎见茶棚满了人,一转往茶棚后面去了。
  段万全被棚子里的兄弟们阻隔,瞧不清楚,心里砰砰直跳,寻了一把伞冒雨走出门去,他顺着那人的走的路寻过去,却见满地的雨水之中,竟然掺着鲜红的血水,段万全心一提,沿着一片片的血水寻去,却见那人一身棕色粗布衣裳,倒在了一颗合抱粗的杨树下。
  那身形,是女子,段万全熟悉极了!
  ——
  雨还在下,慢条斯理地下个不停,看这下法,只怕到了天黑也未必能停下,他们却等不得了。
  崔稚一行分两路而行,押运酒水的人在后,另一路人驾马车反向疾行,返回距离此地更近的兖州府城。
  苏玲和崔稚在车里,段万全驾马在前,“驾!驾!”
  有血腥味从马车车窗飘出来,不时的痛呼声,听的人揪心。段万全身上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身上却还是湿透了,他不停地催促马儿向前跑去,一边要疾行,一边要避开泥地洼坑。
  疾行没多久就看见了兖州府城的门楼,旗帜被雨水淋湿,湿哒哒地缠在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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