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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分卷阅读55

禾含糊道:“属下对门主从不了解,亦不敢妄加揣测。”
“你怕他?”
苏青禾摇头:“属下只是不敢……不敢胡乱揣测……”她也不知道她在回答什么,或许牛头不对马嘴。可她对丹毓的确如此啊,不敢奢想,也不敢胡乱揣测,甚至如今,她都觉得门主的亲近别有目的了。
太子温柔地盯着她,虽然无审视的表情,可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忽然都看得明白了。原来苏青禾对丹毓便是这样的一种态度,有些不安,有些畏惧,不敢亲近。看来一切都是丹毓单相思了,不管这十几天里他做了什么,小姑娘对他也并非完全动心思,即便有些念想也在不安和惶恐中退缩了。
他愈加喜欢苏青禾这样的性格,单纯、迷糊、谨慎而有自知之明,这样的性格一点儿都不适合丹毓这般雷风厉行的,反而更合适他呢。
太子心情大好,犹如死寂的湖水又被一道春/光给照亮了,忍不住咧嘴笑了。
“殿下,您笑什么?”苏青禾问道。
太子举目四周的风景,唇边愉悦不减:“此处风光明媚,甚合本宫心意!”
苏青禾莫名其妙,觉得太子今日有些反常,令她摸不着头脑呢。
恰巧宫人来通报,说门主传召苏姑娘。
太子临时插一脚道:“本宫有话与门主商量,便与苏姑娘同去吧。”
宫人也是莫名其妙,心想太子不是刚从祈云殿出来么,怎么又有话与门主说?但看太子笑眯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们也无话可说了,只安静地低头领路。
太子与苏青禾一同前去祈云殿之时,早有宫人向丹毓禀报了。
丹毓身子刚刚恢复,本是慵懒地披着外衣坐在罗汉塌上饮药等候的,若只是阿禾前来,他便无所顾忌了,不用费心思穿戴,因为可能随时还要躺下将养。谁知听闻太子一同跟来了,只能咬牙命宫人奉来衣冠穿戴整齐等候,为此,丹毓在心里记了太子一刀。
他听了宫人禀报太子一出祈云宫便寻找苏姑娘去了,与苏姑娘在东山悬崖上独处了许久。他不是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卫渊澈这般光明正大地与他较量。
两人走上丹墀之时,他在祈云殿里便听闻他们的笑声了,两人言笑晏晏,阿禾的声音很小,生怕惊扰了他,卫渊澈的笑声不大,可那愉悦的嗓音实在过于刺耳,令他蹙眉。
两人走入大殿之内,他盯着他们,见阿禾似乎瞬间敛住了笑,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她在他面前都有些畏畏缩缩的,在卫渊澈面前便舒展自如,甚至与卫渊澈相处,都笑得也比与他相处的多,实在令他心头沉闷。而卫渊澈春光明媚,负手含笑与他对视的样子也不讨喜,难道在东山上吃了蜜了么?
阿禾先行万福请安。卫渊澈也拱手见礼。
丹毓沉沉扫了太子一眼,对苏青禾道:“阿禾,过来!”
苏青禾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门主,您身子好些了么?”
丹毓语气稍显柔和:“今晨你怎么早早离去,可是因为累极?”
苏青禾悄悄回头扫了太子一眼,有些顾忌他在场,不敢与门主过分亲昵,便后移了一步道:“门主睡着了,属下不敢惊扰,便悄悄离去……”
丹毓索性抓住她的手,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怎么还这般谨小慎微的,往后长安不在,怎么侍奉汤药?”
苏青禾诧异地抬头,门主可没说过让她侍奉汤药啊?
太子见两人一前一后,一进一退拉拉扯扯地令他头皮发麻,丹毓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啊,好歹他也是太子,而苏姑娘尚属清白之身,他怎么能这般唐突?难怪人家小姑娘怕他!
眼见丹毓毫无松手之意,也没有让他就坐的意思,太子无奈摇头,兀自寻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了,并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企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苏青禾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长腿伸直,一副站累了的样子,并不请自来到了茶水品茗。
她赶忙抽出自己的手,不敢在储君面前继续唐突。而丹毓也终是放过了苏青禾,对太子说道:“太子午时才出,如今又入祈云殿找本座有何事?”
太子从香茗中抬起头,端方笑道:“听闻门主身子好些了,便过来探望,毕竟本宫是奉父皇之命前来探望门主的,岂能不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子也很可爱的,你们说是不是?
这一章我删删改改,废掉了好几千字了,可是还是很渣的样子,我卡文啊,觉得情节铺展不开,乃们又越来越沉默了,俺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42章 四十二吃醋

丹毓与太子心怀鬼胎,眼见太子装模作样,丹毓便也装模作样客气应道:“难为太子身为储君这般关心本座,令本座感激不尽,然而本座已无碍,多谢太子关心了!”
言下之意,他已经没事了,太子既是奉命来探视,是不是可以告辞了呢?太子这般频繁地出入祈云殿,生怕别人不明白他的心思么?
太子悠然放下茶盏,坦荡笑道:“既然门主已无碍,可见不需要苏姑娘照顾了。说来也巧,本宫此次拜访云岚山,除了奉父皇之命探望门主,还有一件事需与苏姑娘商量呢,既然门主无事,本宫是否可以借苏姑娘移步说话?”
丹毓笑了,语气微冷,见招拆招道:“太子找阿禾有何事?”
阿禾阿禾,叫得这般亲昵,也不嫌甜腻得慌吗?太子腹诽,脸上却笑道:“好歹苏姑娘曾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本宫与苏姑娘彼此皆有往来,自然有事情商量。”
“何事?若真有事便在此地说开吧,阿禾是本座身旁之人,有何事不能经过本座?”
太子真是被丹毓的话震得一抖擞,平日里看丹毓冷冷清清的,真的对一个姑娘动了心思便这么直白炫耀,似孔雀开屏宣示自己的_0_zhu_0_quan么?说甚么阿禾是他身旁之人,真当苏姑娘是他的人了?可惜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苏姑娘也未必真对他动心思呢。
太子想起东山上与苏青禾的对话,复又心情大好,继续与丹毓纠缠:“门主这般约束苏姑娘,只怕本宫不好说话呀,毕竟这只是本宫与苏姑娘之间的事。”
“你和阿禾能有什么事情,阿禾为本座的代理门主,有何事瞒得过本座?”
“呵呵……那也未必,门主日理万机,难道本宫与苏姑娘研香,或一起上街听个小曲儿,也要经过门主么?”
太子挑眉说得得意,既然丹毓这般挑开了话直说,他也宣示炫耀曾与苏姑娘的独处吧。可见也不是丹毓才能与美人相处的,阿禾可没有对他动心思。
丹毓没听过苏青禾曾与太子上街这一茬,不由得眼神一沉,笑容皆冷了。
苏青禾察觉出不对劲,她虽不明白太子为何把她与他的友好相处说得这般微妙,而门主为何斤斤计较不肯让她与太子独处,可她还是察觉出门主的不高兴的,便低声解释:“门主,属下乃是为了与太子研究苏家奇香,才一同上街观看西域_0_wu_0_nv所使的屠红香的。”
她可不是擅作主张偷偷与太子出宫玩耍,而是为了使命别有目的前去的。
丹毓促狭一笑:“太子寻阿禾便是因为这一件事?”也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卫渊澈非得故弄玄虚说得他与阿禾多么亲昵。
太子轻咳,为了显示此事十分重要,便故意说道:“苏家奇香所使金玉丹与屠红香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得,稍加不注意便毁坏了香料,因此,本宫十分有必要与苏姑娘独处呢,门主也无别的事情,为何不能放人?倒显得门主小器了。”
丹毓不以为然说道:“倒不是本座小器,实乃太子因此事寻找阿禾实在没必要,因为屠红香与金玉丹已被红鬼双煞夺走了,如今阿禾手中可没有东西与太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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