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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分卷阅读10

人也有弹吉他戴眼镜的习惯。"
"哦。"她背起吉他,转身往外走。
黑框眼镜,黑T,黑裤,中低音……小肥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乐队。下一秒,他摇了摇头。金黄组合可没无良到抄袭别人的曲子。
黄一衍弹的曲子,小肥仔一下子就听出端倪了,和《与君道》相似度极高。他见怪不怪,没有发表意见。她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利益集团哪有对错这回事,都是键盘吼几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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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上火车前,忽然拉了下宁火。
宁火抬了抬眉。
斟酌再三,二舅把横在心里的一件事道出:"你妈去年急病住院,你没来。"
"当时忙。"宁火轻描淡写。
陶芮和富商没有生育后代,富商有一个前妻的儿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和富商的感情淡了,陶芮回到黄溪镇,过着养生斋戒的生活。
上了年纪的人,衣食无忧了,才开始惦记亲情。她闲着就盼儿子回家,找来找去的借口都是生病。
宁火信了三次,赶回去时,见她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后来他就不上当了。
二舅点点头,"明望舒去了医院。"
宁火顿时失去了表情,眼底像是蒙着一层薄冰,"她去了?"
"她没说和你分手的事。"二舅回忆说:"你妈问她,你为什么不来。她说你很忙。你妈当然以为她是你老婆了。"
宁火把玩着手机,不再说话。
"可惜你跟她有缘无份。"二舅说:"好好珍惜现在这个吧。"
送完二舅上车,宁火依然没有等到黄一衍的回复。
手机上那些不知名的女人,频频骚扰。这些他统一称呼为"宝贝"。他记不住她们,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名。她们一个个人,就跟赏心悦目的符号一样,看过就忘了。
二舅只见过明望舒一次,惦记至今。
宁火觉得好笑,明望舒何德何能?
他拦车去了贝余。
贝余的那间酒吧,宁火是常客。海客爱来这儿谈事,连带的,员工们也是。
酒吧门口,一位美艳女人向他抛媚眼。
宁火没有理。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把自己锁在包厢。
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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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回到家,正准备睡一个过期的午觉。
电话骤响。
来电显示是Trouble。
真的麻烦,以后还是把他设成《烦恼歌》的_0_ling_0_sheng好了。
她不情不愿地接起:"喂。"
"你好,请问是宁火的朋友吗?"那边是一把陌生的声音,说话客气有礼。
"嗯?"
"我是贝余酒吧的,宁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
"……"她头疼了。

第8章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不知道贝余还有一间酒吧,绕了大半圈才找到酒吧的入口。
和服务员招呼一声。
服务员赶紧领着她上楼,"宁先生喝多了,他手机的通讯录里,您的名字在第一个。我们就通知您过来了。"
"嗯。"那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呢?转念一想,那些女人大概在通讯录的名字都是"宝贝"。恐怕宁火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
包厢里,已经有一只莺燕飞了进去。美貌俏丽,火红连衣裙的领口解开了两个纽扣,隐约露出的内衣也是红蕾丝。她右腿挂在宁火的腰上,雪白晶莹,娇艳如花。
宁火半躺在沙发,手背搭在额头,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跟莺燕的皮肤一样泛白。
服务员推开门,突然回身看了一眼黄一衍。
她眸子黑漆漆的,问:"还有我的事吗?"
服务员尴尬地转向那位莺燕:"请问你是?"
大美女弯起红唇,"我是他的朋友。"她涂满棕红指甲油的左手,轻轻滑过宁火的胸膛。
黄一衍的记忆中,他的身体色香味俱全——大美女赚了。
宁火拽住了大美女的手,他动了动嘴皮,喃喃了一句话。
谁也没有听清。
大美女俯身贴近他,左手移上他的脸,"乖,我们回家了。"
黄一衍悠悠地掏出烟盒,半坐半靠在另一边沙发的扶手。
大美女终于将目光瞥向黄一衍,"你是谁?"
黄一衍衔上烟,"他的兄弟。"眼下这情景,称一声兄弟,好过解释她是他的妻子。
大美女笑了。"真的假的?"但见黄一衍一身灰黑,是没有多少女人味。
黄一衍按下打火机,烟丝燃起,"我来接他回家。"
两个女人都说了家的字眼。服务员垂眼,一声不吭。
刚才宁火醉酒,摔破了一个杯子。
服务员过来询问。
宁火半眯起眼睛,把手机扔过来,说:"通讯录第一个。"他话说得模糊,服务员却听明白了。
通讯录第一个名字是"AAA"。三A置顶,谁轻谁重,服务员自然明了。
大美女翘起腿,拍拍宁火的脸,"宁火,宁火,乖哈,回家咯。"
一根烟搁在黄一衍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静静燃烧。
宁火蹭了蹭身子,睁开了眼睛。彤红双眸漾着醉酒的水光,像是夕阳下的粼粼湖面。他坐起来,右手托着疼痛的太阳穴。
"你怎么样?"大美女关切地问,跟他近距离相望。
宁火晃了晃头,不经意见到了旁边的黄一衍。"老——"惯常的称呼即将脱口而出。
她给他一记冷眼,然后听得他叫:"老黄!"
她手里的半截烟掉了。
他的酒意醒了过来,见她一脚踩灭烟丝,前脚掌左右扭了扭,他连忙把大美女请出门外。
大美女嘟唇,"你还记得我是谁嘛?"
肯定不记得。宁火微微一笑,"宝贝,我和老黄谈事情,你今晚自己玩吧。"
"改天再约。"大美女左手又想往他的胸膛靠。
他退了退。
大美女红裙扬起无限风情,给他抛了一个飞吻。
宁火没敢接。
幸好没接,他转身回来,见到自家老婆坐在刚才大美女的位置上,也翘起了腿。不过少了大美女的风情。
要说风情,黄一衍也不是没有,只是习惯以冷漠包装。
服务员离开时,顺带捎上了门。
包厢里剩下两夫妻。
她眼里卷起飓风。
出于安全考虑,宁火坐在了单人沙发,温柔地叫她,"老婆。"
"那女的是谁?"
"不认识,鬼知道哪冒出来的。"
"二舅呢?"
"上火车了。"
"然后你就跑这寻乐子了?"她像是在大冬天的雪地里滚过一样。
"不是寻乐子,只喝了酒。"他澄清完,不怕死地换到她旁边的位置,酝着酒气未散的醉意,他问:"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可能吗?"
他思考过后,认真地回答:"不可能。"他自嘲一笑,握起酒瓶往杯里倒酒。
黄一衍没有制止,她又拿出了一根烟。她最近抽了两包烟了。
宁火借酒消愁,而她是吸烟醒神。
明望舒说,宁火遇酒谈笑风生,千杯不醉。
黄一衍上一次见到他醉酒,是在明望舒离开的那天。今晚恐怕是同一个原因。联想起二舅对明望舒的高评价,黄一衍不做他想。
黄一衍按下打火机,嘴上咬着的那根烟飘起了烟雾。
她的歌声不及金灿灿,或许和抽烟有关。
其实她不喜欢抽烟。
刘永岩说,"地下乐队哪个不是烟里烫、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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