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火葬场男主拯救手册-分卷阅读32

心里藏不住事儿,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直接付诸行动,鲜少顾及后果。
  偏偏这一回,也唯独这一回,对池惟青的爱意,她一拖再拖。
  拖过了暮秋,又拖过了初冬,拖到池惟青再自信也没理由劝说自己相信,她是爱他的。
  良晌的沉默在闫玄度看来,以为她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意见,忍不住又多言:“微臣知道事关重大,娘娘一时半会儿难作出决定,微臣有时间等娘娘。想离开了,或者陛下不爱……”
  “嗙——”门房骤然被踢开。
  生生截断了闫玄度未尽的话。
  门扉撞着墙后,又回弹回去,可见开门力道之大,来势汹汹,仿佛像是用脚死命踹的一样。
  而阖宫之中,能这样进她寝殿的人只有池惟青。
  “谁说朕不爱她!”
  小皇帝低沉嗓音和他暴戾推门一样,充满震怒,压着极大火气,只发泄出一半,似暴风雨降临前的电闪雷鸣。
  他两步走到箬竹榻边,挡住闫玄度在外间能往里看到的唯一风光。宛如护宝,把箬竹挡得严实,旁人只要多看一眼,就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他的僭越,无法忍受。
  “她是朕的贵妃,是朕的爱妻,凭什么跟你离开?!”
  池惟青眸底淬冷,浓黑似深井寒渊。
  他在紫宸殿一整日,终于把箬竹身份的事处理妥当,将昨晚那场闹剧沉没在夜色里,埋葬在深宫中。此后,再无人敢嚼舌根,也再无流言蜚语扰她安宁。
  残阳西垂,他从御桌后站起身,抬眼便瞥见东墙挂着一幅画,拧紧的长眉蓦地舒展开来。
  那是月前秋狝回宫后,他和箬竹一人添置一笔,共同绘制的画。
  画轴间,身形圆胖的猛虎四肢规矩安放着,肚皮赘肉耷拉下来,双眼眯闭,趴在树边。和她那副萌虎下山图相得益彰,取名叫萌虎趴窝。
  萌虎像她,吃得圆润,睡得安逸,娇憨可爱。但同时也不失山中之王的威力,静可伶牙俐齿辩阴谋,动能弯弓满月射苍穹。
  这个哪哪都好的人,就像暖阳与月光交汇,在他眼底凝成十二时辰朝暮天地。
  可这样好的人,偏生不爱他。
  其实池惟青心里知道,初初入宫时,她便不爱自己,甚至很不乐意见到自己这个皇帝。
  于是他不断主动,不断靠近,甚至热脸贴冷_0_pi_0_gu的事也做过不少。这样朝夕相处半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焐出些许温度了。但她,还是不爱他。
  爱财喜食,贪玩嗜睡,这么些死物她都爱了,只独独不爱有温度的他。
  池惟青自嘲苦笑了一声,本能朝琴语宫迈出的步子,又堪堪收回,命人传了晚膳。
  他食着御膳,莫名就品出股药味。心下好笑,难不成因为心里苦,所以尝什么都带了那味儿。
  味同嚼蜡遂命御膳房重新上膳,可那药味儿依旧挥之不去。池惟青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传唐进询问,得知箬竹病了,这膳食约莫是沾上尚食局煎药的味儿。
  池惟青闻言当即就丢下筷子朝琴语宫走去。
  这一个个太监,平日里都跟人精似的,今日怎如此愚钝不堪。他说不允任何人进来,居然敢把琴语宫的人也挡在外头,他何时将箬竹当过旁人了。
  倒难怪阿竹不肯对她敞开心扉,自己连她病了一日都不知,可见自己待她还不够好,所以不怪她没被焐热。
  池惟青想明白这点,脚下步子愈渐加快。
  但,他竟听见闫玄度大逆不道地扬言要带她走?
  招人喜欢似小白兔的姑娘没心没肺,他大不了继续焐。焐一辈子,总该暖和了。
  可闫玄度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觊觎他的人?!
  天底下谁都不能觊觎他的阿竹!偏执念头在池惟青脑海疯狂地生根发芽,多看一眼就剜眼,走近一步就断腿,触碰一分就砍手,如果藏在脑子里,他不介意直接把人头斩了。让天下人知道,阿竹是他的。
  池惟青眼眸迸射出寒刀。
  但闫玄度今日敢来后宫,就不会惧帝王怒,嘲弄压下嘴角:“陛下只说的好听,做出的事却又另一番态度。微臣并没有说要贵妃娘娘跟着微臣离开,只是怕娘娘心寒,多给娘娘一个选择罢了。”
  “闫玄度!”池惟青怒不可遏,强压住的另一半火气彻底爆发出来。
  箬竹眼底晃过一道刺目银光,定睛看,是池惟青拔出她殿内剑架放的长剑。
  剑刃锋利,架在闫玄度脖颈。
  三尺青锋,已然割破皮肤渗出鲜血。箬竹看见池惟青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如沉睡青龙随时会苏醒,便知他动了真怒。那剑,只需再往里推进,闫玄度立马血溅琴语宫。
  “朕待你三分薄面是因为你能替朕传递陆太尉密信,但别以为朕需要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触碰到了朕的底线,你闫玄度如何,他陆拾又如何,朕都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呼吸稍稍重一些,就会错过人头点地的声音。
  箬竹却在这时突然笑了,笑得轻快明媚。
  池惟青握剑的手陡然放松,回头看半张脸隐在床帐后的少女,语气不自觉和缓:“你笑什么?”
  箬竹眼睛亮盈盈的:“闫将军先退下吧,我与陛下要说私事。将军是外臣,在这儿不妥。”
  闫玄度蓦地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哪里是外臣,分明想说的是外人,是嫌弃自己妨碍着她和池惟青同处一室了。
  皇帝的剑还没收,闫玄度却脚下踌躇。他心里清楚,今日要是不走,他连人待命都得交代在琴语宫外。但要是走,他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踏入琴语宫。
  如果说陆晗霜带给她的,是幼时绝境中的温暖。那么箬竹给他的,就是仕途迷茫后的新生。前者他为陆府谋不忠事数年还干净了,后者,偏就萌生出成年男子对女子的爱慕。
  人都是自私的,他不甘心,不想走。
  “闫玄度!”池惟青被他磨失掉最后一点耐心,手上力道加重,鲜血瞬间顺着剑身滴在大理石玉地面上,“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朕!”
  两个男人对峙着。
  箬竹深知闫玄度当下对池惟青还有用,还不能死。她下床两步小跑到池惟青面前:“陛下别动气。”
  旋即踮起脚尖,在池惟青的薄唇轻轻碰了下。
  哄人。
  池惟青瞳孔骤然放大,刚刚那个是……吻?
  箬竹吻他了?主动吻他?
  不可置信的认知让头脑有一瞬间空白,但嘴唇温度确确实实带了些暖,浑身血液就都往那里涌去,所以……不是错觉?
  而这个举动的意思,莫非是……
  池惟青低头看突然跑来自己身侧的少女,箬竹眨眼重复:“陛下别动气。”
  闫玄度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愣怔在原地半晌后,终于退了两步,离开。
  他听人说,昨晚箬竹当众默认了不喜池惟青,所以今日大着胆子搏一搏。没曾想……罢了,郎情妾意的,他不自量力地掺和什么。
  寝殿中,沾了血的长剑被丢在边上。
  池惟青一把将箬竹兜膝抱起,冬日寒凉,又染了风寒,居然还赤足跑下床,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箬竹往他身上蹭着缩了缩,紧贴胸膛。池惟青方才那番话,让她压抑了大半天的心情,重新雀跃起来。如架上烛火点燃,翻腾出熠熠暖光。
  “嗯?不肯下来?”池惟青已经走到床边,想把人放下。但脖颈感受到箬竹环绕圈住它的手收紧,低声笑问。
  箬竹埋首在他颈窝,鼻尖蹭着那处皮肤,摇了摇头。
  他身上很暖,正好能驱散她的寒冷;他身上也很香,能掩盖过殿里的药味儿。所以才不要下来。
  池惟青也依她,坐在床边,任由她窝在自己肩胛蹭来蹭去,时不时还像小猫咪见着烤鱼那样,吸鼻子闻味道。
  许久,才抬起来头,义正辞严地道:“陛下,我要控诉你!”
  池惟青轻笑去剐她鼻梁:“控诉朕什么?”
  箬竹扭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不满哼了声,细数起来:“颠倒是非、不分黑白、构陷忠良、独`裁专断……”
  池惟青眼皮跳了跳: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