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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分卷阅读38

  何况,西蒙犹豫地想,在刚才那个情况下,这家伙确实没放弃自己。
  也不知道那个血红色的光芒将他们带到了哪里,西蒙往外走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那城堡所处的密林深处,这是一个公园里的小森林。
  安稳的人类小镇,孩子们嬉笑着跑过,那些鲜明的种族特征和笑语都证明了他现在还在欧洲。
  何况一切都无比安稳,人类的气息,就像是暖阳。
  他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去思考鲜血。
  吸血鬼当然要猎食新鲜的血液,但西蒙决不能忍受自己沦落到与过去的仇敌一样,野兽一般隐藏在暗处猎杀曾经的同类。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潜入小镇里的医院,就算身体虚弱,偷拿几袋血浆对于曾经的吸血鬼猎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等到西蒙返回公园里,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小森林里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一愣,感觉到不安感从心里涌出来,伴随着的是仿佛孩子与父母走失时的惊慌恐惧。
  ……啧,好烦。
  就这样拿着血浆,带着焦虑感在公园里晃了一圈,西蒙才发现对方原来已经从树丛中自己走了出来,靠在小路旁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
  吸血鬼没有呼吸,长久以来对抗假死敌人的经验却让西蒙明白这人还活着,于是匆匆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血浆扔到伊文怀里。
  吸血鬼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怀里的血袋,而是先将目光投向了他。
  西蒙微微一怔。
  那是一种空旷而且辽远的眼神。
  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投射过来,又或者他明明注视着你,看到的却是茫茫星空。人就算被星空投射着,却没有丝毫痕迹,也毫无意义。
  少年分明是站在他面前,却有一种莫名的孤独就这样突如其来并且毫不留情地裹夹走了对方。那道无形的墙,就算注视着他的时候,却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虚假的透影。
  而漫天的星光却都寂寂无声。
  有一瞬间他几乎愚蠢到要伸手去拉住对方了。但是少年的眼神微微转动,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了他。
  伊文看了看怀里的血袋,又看了看西蒙,语气平板:“难喝。”
  “没其他选择。”西蒙皱着眉头,让自己从刚才那种莫名的感觉里清醒清醒,回答,“随你。”
  啧。
  “要不是你刚被初拥,我就吸你的血。”
  伊文只能恶狠狠地威胁他一句,把血袋拆开,就这样在公园里吸起来,难喝得脸都快皱成一团。
  死血就算了,居然还是冷冻库里取出来的,伊文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在喝着在冰箱里反复冻过后再取出的臭水。何况质量实在差劲,就算强忍着恶心勉强喝完,他也只是勉强脱离了濒死状态,实际上还是脆得来个人就能杀了他。
  饮血过后尤且不足而显得更加猩红的眼睛瞪着西蒙,如同饥饿的野兽在观察将要狩猎的猎物,随时要扑过去,逼迫对方摊开四肢,然后在那脖颈肆无忌惮地吮吸鲜血。
  西蒙为这窥视感下意识退了一步,少年却移开了视线:“伊文。”
  “?”茫然。
  “……我的名字。”少年说,“伊文。”
  西蒙犹豫片刻。
  虽然不像某些黑暗生物,以名字作为禁忌,但猎人的真名也不适合告诉他人。因为名字本身就带有魔力,随时有可能被作为媒介利用,和同行一样,他对外以“锋牙”的代号自称。
  不过对于目前成为了他的尊长的少年,大概没什么意义。
  “西蒙·德。”他注意了另外一点,“你没有姓,是贱民?”
  “贱民?”伊文反问,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词。
  西蒙很诧异对方居然不知道这种吸血鬼的常识:“没有经过正式初拥仪式的吸血鬼,充当血库的血仆,被驱逐出血系的叛徒……这就是贱民。”
  贱民是吸血鬼里最低级的存在,和印度种姓制度里的“第五种姓”一样,几乎不能算作一个阶级。
  可这人的实力如此强大,何况还有专门供他沉睡的城堡,不该只是一个血仆。联想起之前他被追杀的经历,难道是触犯了什么吸血鬼里的禁令?
  难以想象,魔党中的年轻叛逆者连六大禁律都没放在眼里,却依旧是吸血鬼,这家伙要做怎样的事情才能被吸血鬼视为敌人?
  伊文沉默着不说话,西蒙权当是默认。
  “你没有血系,没有血仆。”猎人冷冰冰地说,“如果是平时,我可以轻易杀你。”
  少年无所谓地撇撇嘴:“那很可惜,你没做到。”
  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只有公园里的路灯照在石板上,还有墙壁上幽蓝的月光,宛如鬼魅电影的专场。
  西蒙在灯光下动了动手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绕过了刚被初拥的吸血鬼的惧光阶段。黑暗虽然让他觉得舒适,却更像是过去惯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斗的主场效应。
  ……这样强大的血脉,面前这个有着孩子外表的吸血鬼到底是谁?
  在西蒙忌惮的注视下,“强大血脉”的持有者咳嗽了一声,心里再次恼恨那些腥臭的死血,就算捏着鼻子认了,也没法治愈他身体里受到的本质伤害。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
  西蒙不得不接受现在这种同谋者状态:“你确定摆脱了追踪者?”
  少年瞥了他一眼,坦荡回答:“不,他们只是需要时间。只要我活着,那些东西总会察觉然后找上门,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追到这里之前尽早恢复。”
  两个逃跑的叛徒。
  西蒙心里想,他到现在都没告诉这人自己也在被猎人工会通缉。
  就像少年一直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被黑暗议会追杀的原因闭口不提。
  真是奇妙的组合,也许自己应该杀了他,然后_0_zi_0_sha,以免彻底沦落为肮脏的吸血鬼,狼狈而丑陋地残喘在这个世界上。作为吸血鬼猎人,哪怕是过去式,那也是他最应该采取的行动。
  可是少年已经不再看他了,那注视着月光的,他之前见到的遥远眼神,让西蒙捏了捏拳头,感觉心里说不上来的不快。
  他最后还是没克制住,走上去拉住了对方。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似乎很久没人住的屋子,就在小镇教会旁边,教会的神圣性应该能拖延黑暗生物的探测,也不至于对你……对我们,啧,对吸血鬼,造成很大伤害。”
  西蒙一副不爽的表情让伊文觉得很有趣,他望着桀骜的吸血鬼猎人笑了笑,说:“你需要改改自己的习惯,从此之后,自称血族(Kindred),而不是吸血鬼(Vampires)。”
  西蒙瞪着他,最后还是闷闷地移开视线。
  
  ☆、吮饮脖颈的第三滴血

  鹰之眼, 刀尖,黑夜里的银光,弱者绝望喘息声, 意识如磐石坠入深渊。
  他于深渊之底梦到了奇妙的景象。
  那是他所不熟悉的欧洲的古老景象,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落后又蛮荒的乡间城镇。
  冰冻的峡谷, 山脉的痕迹嶙峋,高山的冻土和冷冷的雪层, 寂静地埋着于历史中消失多年的隐匿尸骨。从高大山谷上垂下来的瀑布, 也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冻结, 在空气中形成冰的形状,却还是流泻的弧线。
  那时候的空气依旧清甜而充盈,仿佛远古的气息。
  他未曾经历的人生, 来自遥远时代的回忆。
  在那个孩子短暂的一生中,日出日落的样子是不能想象的陌生景象。
  或者说,太阳对于他而言就是从来没有存在脑子里的概念。
  于他而言,从小生活的世界就是没有点亮光源的黑暗房间, 区别只有白日里能从被枝叶和垃圾紧紧贴挡着的窗户外面透入的微弱光线,当没有这样的光线的时候,世界就是黑夜。
  从来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他能够听到屋子外面人们的声音, 但是语言与鸟兽的叫声一样,是那个孩子无法理解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个人走了进来,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喂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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