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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分卷阅读193

』干燥的唇,许是身边都是自己人,他也不再藏着,直接道,“要怪就怪你爹吧。冥顽不灵,不识实务。”
  他与高仕才在江宁府以权谋利成为恶商保护神,或『逼』得商贾同流合污,或迫害正经商贾,简金海恰恰好是死活不肯低的那类人,简家又握着江宁十之六七的金器买卖,曹海想分杯羹却不得,早起杀心。
  明舒却笑起:“老太太可听到了?你日夜拜佛,却生了个恶鬼。”
  曹海眉一蹙,猛地转,果曹老太太站在身后。
  “母亲……”他心里一惊,正要些什么,不妨曹老太太冲前来,忙有人劝拉住老太太,可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两声,曹海的脸歪了歪,双颊被扇红。当着手下的面被扇,他颜面无存,但也不敢对老太太发作,狠狠踹向陪着老太太出来的那护卫。
  “谁让你我母亲带过来的?”
  老太太哭着撕扯曹海的衣襟:“你这畜牲,真是你做的?”
  曹海任老太太撕扯,不回手,安慰了老太太一句,“母亲,这事我晚些再同你解释吧。”又手下人吩咐道:“老太太扶下去,好生照顾。”
  曹老太太被人扶下去,哭声渐远。
  “曹海,你也是个孝顺子,你难道不知自己犯下的事会牵连全家,你的兄弟妻你的母亲……”明舒又问道。
  “知道又如何?富贵险中求罢了,何况你们能奈我何?”曹海不以为意道,“识相点就将万两黄金的下落交出来,我兴许还能饶你闯我曹家之罪,还你个全尸。”
  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有证据有证人,很快连最后一个苦主也要死了,他怕什么?
  “你想得倒好,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明舒怒道。
  “死?那你死死看,你死了,我就让曾玉卿和陆徜去给你陪葬,别以为他们人在汴京就安全了。我想杀他们,的是办法。”曹海咧嘴笑开,『露』出口黄牙。
  明舒神情骤变,竟不顾压在颈前的刀刃,疯了般想要冲向曹海:“曹海!”
  身后的人拉住了她。
  “你们废话够有!”詹义终于又开了口。
  “詹兄弟这是想好了?”曹海不再理会明舒,望向詹义。
  比起简明舒,这个詹义倒更棘手些,竟知道以简明舒来要胁他。
  “曹将军得倒动听,我简明舒交给你,你还能放我生路?”詹义冷笑道,他不是蠢人,简明舒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
  “那你想怎样?”曹海问道。
  “给我备马!我要出城!”詹义话间又将刀刃压向明舒脖颈。
  明舒仰起下巴,双眉紧拧,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夜『色』里看不清晰,那刀刃仿佛已经割在她喉间,曹海也蹙紧眉。
  “詹义,你不会以为你逃得掉吧?”
  “给我备马!”詹义不管不顾道,“再啰嗦我就杀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谁都别想拿到那笔黄金!”
  曹海『摸』了『摸』刀柄,挥手:“给他备马!”再废话。
  ————
  一场惊变,时辰无声无息消逝,不知何时已到黎明时分。
  天很黑,似乎正等天际一道撕破黑暗的光亮。
  马惊蹄敲过寂静长街,鸡鸣狗吠都跟着响起,如同煮开的一锅粥。曹家的门开启,曹海站在门前看着四匹马匆匆离去。身边的属下不解道:“将军,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曹海沉道:“放?出了城他们能去哪里?恐怕还指着渡鸦林的焦春禄接应他们。”语毕他冷笑起来,又喊人牵来自己的马,翻身。
  “将军,府中现下这情况,可要报官?”
  曹海直接将那人踹下马去:“报官?你是生怕老子这点事知道的人少?留十人在府中善后,剩下的随我跟詹义。”
  语毕,他带着人呼啸追去。
  却是不知,离曹府不远的地方,数十个临安府官差已经赶至。
  提灯串如龙,朝着曹府急行。
  ————
  明舒从曹府出来,就被人架到马,詹义坐在她身后,肋持着她离开了曹家。
  风猛烈地刮过,将衣裳与发都吹得凌『乱』。
  詹义将身子俯得很低,『逼』得明舒不得不跟着压低身子,整个人都被他半拥在前。
  “忍着点,怕追兵放箭。”跑出一段距离,詹义忽道。
  “他们跟来了?”明舒已无先前咬牙切齿的痛恨模样,冷静道。
  “跟来了。”身后的人道,声音已经一改低沉。
  “我不是让你留在曹府外面照应,你进来做什么?”明舒略略拔高声音问他。
  四周的景物已经晃着一道道黑『色』长影,渐渐又转灰,天正在转亮。
  “不放心你。”他简道。
  卯正,天未全明,但城门已缓缓开启。
  空『荡』『荡』的街巷,正有洒扫的人在清理归拢到街角的落叶,不妨一匹马飞驰过,将扫拢的落叶又震散。洒扫的人骂骂咧咧抬,看到才打开一半的城门中,一匹马绝尘去。
  待出了城,明舒才又开口,她有些气恼:“不放心什么?你我不是定,由我引曹海去渡鸦林,你留在城中报官的?”
  穿着詹义衣裳的陆徜抱紧了她,回道:“我已经报官,现下临安府衙的官差们应接到曹家遇劫的消息赶到曹府外,我留人在曹府外应变,那批赃物会被官府查缴,你不必担心。曹海也已经如你所愿被我们引去渡鸦林和他的私兵汇合,你的计划依旧不变,稍作改变已。”
  “所以你先前都在哄我?”明舒问他。
  先前制定的计划,难怪他答应得那么干脆,原是心里自有打算。
  “明舒,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冒险,可是让你身涉险,我也办不到。”陆徜无奈道,“落进曹海手中很难全身退,以自己为饵,你这步棋走得太冒险。”
  依明舒的脾『性』,但凡他当时稍有反对,怕她立时就要反悔,他也能先按她的计划走,再找时机护她安危。
  明舒闭了嘴。事已至此无法更改,陆徜仍是为她身陷险境。
  能希望,一切顺利。
  是的,一切不过是她给曹海安排的局——从她答应陆徜收手那天起,她就改变了计划。
  ————
  风自耳边呼啸过,两人很快赶到渡鸦林外,跟着他二人的另名山匪已经失了踪迹,跟。
  天『色』微亮,树林内鸦雀无声。
  马在林外转了片刻,一冲进了林中。
  “找死!”曹海已经追到二人身后,眼中『露』出老鹰追逐小鸡的亢奋来,“放信号给陈永。”
  这个时间,焦春禄的人应该已经被清理了,树林里剩陈永和他的人。
  手下依言向天空鸣镝,曹海却再度扬鞭,策马追进树林。
  陆徜骑的这匹马非好马,又驼着两个人,疾驰了这么些时间,早就力竭。
  “压低身子!”明舒忽闻陆徜一声厉喝,人随后就被他抱着压下,后翻到马侧。
  两支长箭从马掠空过。
  还等明舒回过神来,马又发出声凄厉嘶鸣,一支箭正中马后腿,马吃痛顿是侧翻,陆徜急抱着明舒滚落地面。
  沙石泥土滚了满身,手臂狠狠擦过地面,刺疼难当,但更的还是被陆徜护在怀中,明舒大恙,倒是陆徜发出两声闷哼,应是伤到了哪里。
  明舒心发紧,却连询问他伤情的时间都有,就被陆徜拉起。
  曹海已经赶来,他想分开这两人,却料到“詹义”竟舍命护着简明舒,难以分开。眼下天已亮,“詹义”的模样已经藏不住,那身形身手,即使脸还有血污,也依然被曹海看出。
  “陆徜?!”他惊诧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陆徜怎也在临安,他不是留在汴京闭门思过吗?
  曹海惊疑的这当口,他身边的四个属下已经纵身扑向陆徜与明舒,打算拿下两人。陆徜以一敌四,讨不到半点好处,又牵着明舒,能左支右绌地对付着,正是险象环生的时刻,林中忽然又冲出人来,迎向了曹海的手下。这人是陆徜身边仅剩的亲信,他们的出现,分走了陆徜的压力。
  陆徜将明舒推到身后,专心对付眼前对手。
  刀光拳影自身边交闪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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