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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翻身记-分卷阅读206

书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姜艳,一个是邹尚宗。邹尚宗旁听完,脸色也很难看,“爸,咱们的资金恐怕会有些紧张。”
  不是有些紧张,而是非常紧张。
  几百亩地一口气肯定用不完,但如果太缩手缩脚,也失去了拍地皮的本来意义。按照原来的设想,第一期工程会用掉三分之一的地皮。
  占地面积一百多亩的大工厂,再加上修路,这绝对是非常烧钱的大工程。况且建好以后还没完,还有生产设备和工人等等。
  样样都是大支出,要是光邹家自己,那确实能看着资金办事,但问题现在还有个李四少盯着。
  邹思贤在拍地前盘过账,他资金有缺口,而且还不小。
  这事儿一直在父亲身边帮忙的邹尚宗是很清楚的,所以才这么着急。
  邹思贤沉默不语,低头琢磨着。邹尚宗和姜艳也不敢再说话打搅他的思绪,只默默地等着。
  “行了,那就尽快开工吧。”
  邹思贤默默算了一笔账,这项目虽得投一大笔钱,而且马上就花,但这也不是得一口气掏出来的。
  好比第一笔是原材料和工程队的定金,其余的却能缓一缓的,另一个大头设备工人啥的,那就是最后阶段的事了。
  如此一来,资金链虽然绷得紧,但也不是扛不过去,毕竟鹏城那边规模不小的工厂在正常运转着。
  等新厂建成,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邹思贤勉强松了一口气,“尚宗,等工程队进驻以后,你多盯着点。”
  “行了,这两天你先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邹尚宗该去忙工作了,他瞥一眼仍坐在父亲身边的姜艳,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爸。”
  “去吧。”
  邹尚宗刚转身,邹思贤突然想起一事叫住他,“等等。”
  “给你张叔叔的钱,你打过去了吗?”
  一听这话,邹尚宗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好在他正背对着书桌后面两人看不见。
  他飞快调整好表情,回过身面露迟疑:“爸,咱们资金正紧张着呢,要不缓一缓吧?”
  所谓给张叔叔的钱,那是为了姜艳,邹尚宗当然万分不愿意。
  姜艳是邹思贤第三任妻子,前头人已经留下五个孩子,按照现行的计划生育条例,她是不能再生的。
  姜艳怎么可能甘心,老夫少妻,没个孩子就没了希望。她不甘心,邹思贤其实也不大乐意,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当然得添个幼子才算完美。
  于是姜艳一抱怨,他就马上给解决问题了。
  有了钱,一切都有办法。
  邹思贤昔日的世交,当年也有偷渡到港城落地生根的,混得不错的也有,他给钱,让世交帮忙给姜艳办个港城身份证。
  既然都是港城人了,生几个自然没人管你。
  然而,现在想_0_yi_0_min港城并非一容易的事,就算有关系,也得花一笔不小的钱。
  本来邹思贤并不将这钱放在眼里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缺钱,给了这笔会更吃力。
  因此邹尚宗想借机搅黄这件事。
  这两天一直心神恍惚的姜艳一听回神了,立即紧张盯着丈夫。
  姜艳恍惚些啥?
  她有些害怕。她猜到了些什么,但不敢置信。她这人确实性子不好,贪慕虚荣还见不得人好,但说句实话,她真从没想过让任何人死的。
  她害怕得睡不着,僵着身子装睡,做了一夜心理建设,表面才恢复正常。
  但现在看来,她不能继续想这些有的没的,继子时时刻刻盯着她,她一刻都不能松懈。
  姜艳急得眼眶有些红,面露委屈,“思贤?”
  她原本不是小白花型女人,但渐渐发现丈夫更好这一口,日子过着过着,她也就收放自如了。
  果然,邹思贤很受用,一直紧绷的脸色松了松,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放心。”
  他抬头对大儿子说:“行了,打过去吧,也不差这点了。”
  青春貌美的继妻确实很得他欢心,和她在一起,他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
  当然,以上并不是邹思贤坚持现在就花这笔钱的主要原因。
  昔日世交,有混起来的,也有彻底沉寂的。邹思贤是个要面子的人,邹家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了,他怎肯再次在对方面前示弱。
  但这种行为,看在邹尚宗的眼里,却成了父亲宠爱这个小继母的又一项明证。
  “好,那我先出去了。”
  保持平静甚至带笑,先和父亲打了招呼,然后缓步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门掩上那一刻,他狠狠一拳锤在墙上。
  “凭什么?凭什么?!”
  邹尚宗眼睛泛红,咬牙切齿,“凭什么我妈熬油似的地熬着,熬得命都没了,她的位置上却坐上了其他人!”
  “娶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好日子本来该是我妈过的,凭啥苦头都吃完了,享福就换了人享!”
  说起来,邹尚宗母亲也是个悲剧。
  她出身本来很好,是当年杨市富商廖家的大小姐,温婉恬静,成年后嫁了邹家大少邹思贤,这个能干英俊又儒雅的男人。她头胎就生了一个儿子,第二胎生了个闺女,彻底在邹家站稳脚跟。
  天有不测之风雨,一朝大革命来了天翻地覆。
  邹家运气还算不错,提前一步收到风声,连夜收拾细软举家逃往南方。
  当时全国革命氛围浓郁,出门还得介绍信等等东西,逃走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邹家人病倒一大半。
  邹尚宗的母亲妹妹病了,祖父祖母病得更重,全家人健康的只有邹思贤父子。
  但邹思贤得出门打点各种关系,给家里谋个安稳的身份和落脚点,邹尚宗也只有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根本照顾不了长辈。
  不得已,廖小姐只能拖着病体伺候公婆,打点家务,照顾孩子。
  那是邹家最落魄的一段时光,有钱带出来但也不敢花,唯恐落在邻居眼里成了坏分子,被捉出来批.斗。大冷的天,衣服是用冷水手洗的,廖小姐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冻疮长了一茬又一茬,红肿发黑。
  吃没好吃,喝没好喝,拖着病体操持家务,偏偏邹家公婆失去祖产是心病,病了好几年都没见好。
  病到后来廖小姐都死了,公婆都没有好。
  廖小姐是积劳成疾而死的,偏偏其实邹家老两口的病情,除了刚开头一年,后来真没到下不了地的地步。
  最起码生活能自理,力所能及的家务也能干的。
  一家人其实都知道,但邹家老两口被人伺候了大半辈子,这已经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儿媳妇伺候公婆,不是正常的吗?
  然后这个儿媳妇就熬死了。
  邹尚宗永远忘不了母亲在眼前咽气的场景,他其实是恨祖父母的,对父亲,又爱又恨。
  但现在随着邹思贤的一再续娶,那份爱逐渐被消磨,恨意愈多。
  只不过,他从来没忘记过母亲垂死时的叮嘱,你必须听话,不能恨你爸爸,最起码,不能让他知道你恨他。
  邹尚宗一直牢记着母亲这句话,也做得很好,但现在天天看着姜艳的意得志满,他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
  只是他还是得憋着,他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和她们生的孩子。
  闭目喘了几口粗气,将书房门牢牢锁上,邹尚宗坐在书桌前,在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
  端详半晌,拧开笔身,墨囊竟然缠绕着一张窄小的纸条。
  能让邹尚宗这个小心翼翼藏着的,当然不是一张简单的纸条。
  这是上次去胡老大那边时,他偷偷藏下的。
  邹思贤和胡老大初次合作,谁也不信任对方,于是就留下纸条凭据,事成后当面交换撕毁。
  价码在谈的时候有分歧,于是凭据前后写了两次,邹尚宗当时神差鬼使,主动接过第一张凭据撕毁。
  他是撕了,但其实没撕得很碎,除了父亲看过来那两下,他后面都是做的假动作。
  这四块碎纸他藏起来了,回来黏上,小心翼翼藏在钢笔里。
  邹尚宗其实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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