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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今日未翻牌-分卷阅读55

他的衣物送去。”白芷硬着头皮进来禀报,她不明白,前几日还朝夕相对的两个人,为何忽而就相看两厌了?
  明明,季皇夫跟宁平郡主对峙时,陛下还向着季皇夫的。
  “他回去了?”萧瑶喃喃低语,继而,轻轻自嘲,“你瞧,他所谓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言罢,心口剧痛袭来,萧瑶手中印玺啪嗒砸在案上,痛得不省人事。
  “陛下!”白芷慌了神,殿内所有人都乱了阵脚。
  白芷找了宫婢去禀报太后娘娘和季皇夫,自己则设法把萧瑶往屏风后的榻上拖,可她力气小,拖不动。
  殿内忽而闪入一道身影,一张小圆脸拧着,推开她低咒一句:“真没用。”
  “你是谁?”白芷没见过十五,话刚出口,打量着她的装束,立马反应过来,她是影卫。
  见她单手就能抱起萧瑶,白芷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来女子习武也可以这般厉害。
  十五将萧瑶轻轻放在榻上,盖上薄薄衾被,手指撑在下颚处,拧眉摇头,她于医道一窍不通,没辙。
  “照看好陛下,我抓个太医来。”十五说罢,瞬间便没了踪影。
  可待她回来的时候,榻上空空如也,她指着龙榻道:“陛下人呢?”
  薛太后正好进来,叹了口气:“定是被昀儿带去飞泉山了。”
  白芷行了礼,匆匆应和:“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季皇夫急得脸都白了,亲自套了车,待陛下去了飞泉山求季姑姑。”
  半个时辰后,萧瑶犹自未醒,眉心一直凝着,小脸煞白,豆大的汗不停往外冒。
  季昀紧紧抱着她,猜到她是同上次一般心口痛,却又不知为何诶这样,恨不能替她去受这苦楚。
  此刻,他无比后悔去向萧瑶讨什么真心。
  “昭昭,我以后再不要什么真心,我只要你好好的。”无边的恐惧袭来,季昀慌了,脑子里全是前世的画面。
  他大病一场,昏迷半月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萧瑶被睿王送去北剌和亲,却不幸被卷入风暴,生死未卜。
  睿王明知他唯一惦记的,只是她,却不讲信义,甚至在关键时刻暗算他。
  彼时,他刚醒来,虚弱地连床都下不来,却挣着最后一丝气力跳上马,不顾众人阻拦,往城外冲,他要去寻她。
  然而,于事无补,甚至没冲出城门,他就从马上坠下来。
  将死之际,他以为永生永世再见不到她。
  “昭昭,谁也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季昀咬着牙,抱着她飞入飞泉山家庙。
  “姑姑,救救昭昭!”季昀眼眸泛红,隐隐有泪意。
  他自小便是个倔强性子,身子不好,若从不服输,更别说落泪。
  季姑姑扫了他一眼,将心口火气按下些许,安置好萧瑶,在她手腕处搭了搭,方才问季昀:“她为何会如此?”
  问这话时,她眼眶已然红了,泪意盈盈。
  当年,她也曾被情蛊之毒折磨得痛不欲生,又怎不知昭昭此时有多痛?
  季昀不敢相瞒,可他和萧瑶之间的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望着姑姑的模样,他一时怔住,失魂落魄,只吐出一句话:“是我伤了她。”
  “昀儿,你害惨了她。”季姑姑望着萧瑶,几乎泣不成声。
  可刚出口责备季昀,季姑姑又后悔了,昭昭不会怪季昀的,正如当初她心痛也怨不着师父。
  情之一字,何曾是自己能左右的?
  “昀儿,陛下的心疾,姑姑无药可医,只能暂时替她减轻疼痛。”季姑姑边说,边拟了方子,出去令人煎药。
  再进来时,情绪已不似方才那般激动,她是昭昭的娘亲,她不能慌,必须设法救昭昭。
  “昀儿,你在这里守着,待我去钟灵山请师……”季姑姑顿了顿,改了口,“霍神医来,他或许会有法子。”
  此去钟灵山,一来一回,又要耽搁不少时辰。
  季昀没应她,霍然起身,走到门口,将尾指搭在唇畔,一声高亢的哨响过后,天穹一只雪色海东青俯冲而来。
  “姑姑,可让云鹏去送信。”
  云鹏昂着脖颈,冷傲地立在他肩头,季昀抚着它雪色羽翼,问季姑姑,“姑姑可有霍神医随身之物?让云鹏嗅一下气息,它便能找到霍神医。”
  季姑姑识得,眼前一身雪色的,正是百年难寻的极品海东青,更何况还是驯化了的。
  “有,有!”她着急让霍庭修来,替昭昭诊治。
  一时没想到别的旧物,随手摸出一枚玉佩,乃是那日师父临走前留下的,说是祖传之物,这些年来,他从未离身。
  季昀接过来,玉佩色泽匀透,手感绝佳,让云鹏嗅过之后,他多看了一眼,登时骇然。
  “姑姑,霍神医是辰王后人?”
  季姑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当朝也并无什么辰王,接过玉佩,一面写着字条,一面问道:“姑姑不知,哪个辰王?”
  “大琞史上唯一的一字并肩王,高祖亲封的辰王,姓霍。”
  闻言,季姑姑手上动作一滞,忽而觉得腰间玉佩有些灼人,师父竟是辰王后人,这般贵重的东西,他为何要送与她?
  望着云鹏飞向天际,消失在碧空中,季艺姝回身走到榻边,拿过季昀手中锦帕,边替萧瑶拭着冷汗,边道:“昀儿,你若真心为陛下好,在她心疾痊愈之前,最好莫要出现在她面前。”
  “姑姑?”
  “昀儿,这本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她心悦你。”
  季姑姑明白这是强人所难,可为了昭昭,她不得不如此:“陛下心疾,姑姑不便言明,你须知,她若不爱,便不会痛,爱之深痛至切。”
  闻言,季昀心下先是狂喜,继而涌上无尽苦涩。
  原来,他要她的真心,实则是害惨了她。
  “好,姑姑,我答应你,待将昭昭送回行宫,我便离她远远的。”季昀忍着喉咙口滚烫的腥甜,深深凝着萧瑶,用尽力气道,“姑姑,我不会害她,我怎么舍得害她。”
  云鹏回来不久,霍神医便来了。
  萧瑶服了药,醒来时,窗棂外是漫天云霞,火烧一般的诡谲明丽。
  “陛下可好些?”季昀上前来,捧着一盏清茶,却不递给她,而是放在她手边,“陛下饮了茶水,臣便送陛下回行宫。”
  萧瑶脑子还不太清醒,半晌没接话,也没饮那盏茶,仰着苍白的一张小脸,定定凝着季昀。
  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家庙前,合欢花树下,霍庭修同季艺姝并肩而立,望着山道上马车徐徐下山去。
  “师……”话刚出口,季艺姝便咬了咬唇,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咽回去,将玉佩递给他,“玉佩还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霍庭修没接,甚至没看一眼,抬手摘下一枚合欢花,轻轻簪于她发间,眼眸幽沉,语气却温柔至极:“姝儿,她的身子或许撑不过一年,你说,我要不要救她?”


第45章 拿命来
  一年?她的昭昭只有一年可活?
  “师父。”季艺姝一开口, 眸中清泪已盈睫,倏而滚落,忍着喉咙处痛意, 哽咽着,“求您救救昭昭, 您救救她好不好?”
  然而, 霍庭修微微侧首, 眸光极温柔地凝着她,没应。
  “庭……庭修。”季艺姝齿关打着颤, 她明白师父的意思, 正因明白, 才惶恐。
  听到想要的称呼,霍庭修唇角轻轻勾起,周身危险气息烟消云散。
  他侧过身来,轻柔地替她拭去泪痕,面对着她, 双手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居高临下脾着她,不紧不慢道:“姝儿, 给我一个救她的理由。”
  救她的理由, 嗬,师父的执拗她早就知晓的。
  一如当年, 把孟师兄逐出师门。
  又如那日,近乎诡辩地说出十八年前被逐出师门的是她,还强行让她收下那枚玉佩,执拗地等她改口。
  师父想做的事,似乎没有一件是做不成的。
  季艺姝止了泪意, 仰起苍白却越发婉丽的面容,望着眼前她梦中都未敢再肖想的人,眸色决然:“庭修,她是你的女儿。”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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