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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今日未翻牌-分卷阅读78

他受万民景仰,却根本不在意民心安定。
  可是,不论他想做什么,她是不会等他的。
  刚入宫门,御驾便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拦住。
  季昀长身立于御驾前,望着御驾上厚重的车帷,清泠面容第一次清晰露出焦急的情绪:“陛下,国师大人,真的死了?”
  宫人、侍卫们也屏住呼吸,等着萧瑶回应,萧瑶微微撩开窗帷一角,透过窗帷罅隙扫了季昀一眼。
  又放下窗帷,语气镇定冷肃:“是,本宫亲眼验看过。”
  闻言,季昀登时面色煞白,连让开御道也忘了。
  国师死了?这怎么可能!国师突然暴毙,他该去何处寻那情丝草?
  御驾绕过季昀,继续前行,萧瑶的手炉已经凉了,她却仍紧紧捧在掌心。
  为何季昀听说国师暴毙,会是这样的反应?是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为大琞前途忧虑?
  可他若是深知自己的身份,为何要假作不知?
  手炉上的凉意透过掌心,一丝一丝往心底钻,过往熟悉的每一个人,都变得那样陌生。
  他们都在想什么?都想做什么?
  眼前的一切像是缥缈一梦,隔着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坐在御驾中,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闯过宫巷,萧瑶脑海闪过无数的画面,有国师,有季昀。
  国师曾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问缘由地帮她,又在风雪将至时,决然将她丢在宫道上。
  季昀呢?赠她书册,护她离开青菱河,掷地有声答应做她的皇夫,日日在她面前以臣自居,以那般亲昵的方式服侍她。
  或许,还是在他明知她不是萧氏血脉,他才是的情形下。
  御驾停下,宫人掀开车帷,干冽刺骨的北风呼啸着,迎面扑来,灌进萧瑶略显单薄的宫装,她身形晃了晃,骨头缝里都窜着冷气儿。
  国师暴毙的消息渐渐传到宫外去,萧瑶按部就班地准备着他的丧仪。
  萧瑶正心不在焉盯着眼前的折子发呆,半夏忽而进来禀报:“陛下,季皇夫病倒了。”
  “病了?”萧瑶愣了愣,把玩着手中碧色印玺,漫不经心道,“那就传太医。”
  她面上一派淡然,心口却是痛得厉害。
  季昀骗她骗得这样狠,她竟然还会不由自主地心疼他,为他担忧,萧瑶甚是恼恨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或许她该早些去寻那位长老,回南黎去,解了这可恶的情蛊之毒。
  “可……可季皇夫不要太医们诊治,说要去钟灵山请霍神医。”半夏瞧着萧瑶面色不虞,越发吞吞吐吐。
  闻言,萧瑶朝窗棂处望了望,外头似是又飘起雪絮来。
  细细小小的,像撒着盐巴。
  不是病得下不来床么?还要去钟灵山。
  他其实是想让她担心,逼着她去看他吧。
  “摆驾坤羽宫。”萧瑶站起身来,由着半夏替她系上大红滚白狐毛的氅衣。
  半夏替她撑着油伞,萧瑶望着头顶伞骨,有些恍惚。
  走出宫门,宫巷深处吹来的寒风越发冷冽,呼啸着吹鼓她身上氅衣。
  一抬眸,萧瑶见着方嬷嬷领着一个人往这边来,她凝神望了望,不曾想,竟是季姑姑。
  没来由的亲切感从心底往上冒,萧瑶面上一喜,赶忙上前唤她:“季姑姑,您何时进宫来的?”
  季姑姑含笑请了安,又向方嬷嬷道了谢,方才对萧瑶道:“除夕将至,山上冷清,姑姑昨日下山搬回季府住了,今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正好也来看看陛下身子如何。”
  她的身子,左右季姑姑不会同她说实话,她也无意拆穿,有什么可看的?
  萧瑶笑着拉住她的手,示意宫人取来油伞替季姑姑遮雪,这才拉着她一道往坤羽宫去:“皇夫病了,本宫正要去瞧,劳烦季姑姑随本宫一道前去。”
  坤羽宫内殿,银炭烧得正旺,萧瑶进来不多会儿,便觉热得让人微微不适。
  偏季昀坐在罗汉床上,盖着毯子,脸上还不见血色。
  萧瑶坐在他身侧,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暗叹一声,将他的手拉过来,捂在手心,像捂着一块冰。
  “季姑姑,季昀的身子如何?”季姑姑刚收回手,萧瑶便迫不及待地问。
  “不太好。”季姑姑如实说,同季昀对视一眼,又冲萧瑶道,“姑姑要替季皇夫施针,可否请陛下暂且回避片刻?”
  萧瑶有些迟疑,她想看着季姑姑替季昀施针,名义上,季昀仍是她的皇夫,不是么?
  可季昀没给她迟疑的机会,他轻咳了几声,抬眸望着她,淡淡道:“臣恳请陛下回避片刻。”
  “好,本宫回避便是。”萧瑶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她站在廊庑下,望着苍茫天色,心却紧紧揪着,季姑姑说季昀的身子不太好,是怎么不好呢?
  莫非前世薛太后由着睿王登基,便是因为季昀身子弱,会像皇兄萧珵一般短寿?
  这般一想,萧瑶心口登时惊痛,纵然季昀骗了她,她也不想让他死。
  若他死了,若他死了……
  萧瑶无法再想下去,待回过神来,脸上已是湿凉一片。
  内殿中,季姑姑并未给季昀施针,她坐在罗汉床另一头,望着季昀:“庭修知道殿下的身子或许撑不住,开了方子让我送来。”
  说话间,季姑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递给季昀:“殿下照这方子煎服,待身子养好些,再饮情丝草不迟。”
  季昀听了,面上终于露出丝丝喜色:“姑姑,霍神医还能找到情丝草么?我以为……我以为国师走了,情丝草便再也难找了。”
  “去东琉寻情丝草,自然困难。”季姑姑叹了口气,“不过,庭修曾种下情丝草的种子,眼下也快长成了,殿下须得趁这些时日,好好将养才是。”
  听着季昀的咳嗽声,季姑姑心下难受,别过脸去,轻轻抹了一把泪,哽咽道:“姑姑一直拿殿下当亲侄子看待,我虽想救昭昭,却也不想看着殿下如此,我一定会让庭修想到法子救你的!”
  “姑姑,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萧氏本就短寿,即便没有情丝草,我也活不长。”季昀说着生死攸关的事,面上却一派淡然,他垂眸扫过腰间玉带上细细的,不起眼的红线,眉眼越发柔和,“能救昭昭,已是最好的安排。”
  言罢,他抬眸望着季姑姑,笑了笑:“姑姑,谢谢你。”
  萧瑶送季姑姑出去的时候,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可又问不出什么。
  季姑姑口口声声说,季昀是犯了旧疾,吃几日药便会好,萧瑶却不敢轻信,甚至暗暗起了疑心。
  莫非季昀也同她一样,中了什么太医也没见过的毒?
  萧瑶匆匆回到内殿,立在季昀身侧,望着他缓缓饮茶的动作,居高临下问道:“告诉我,季姑姑方才究竟说的什么?你是不是中毒了?能不能治好?”
  说着说着,她眼眶都红了。
  季昀放下茶盏,含笑将她拉过来,坐在他身侧:“昭昭再紧张臣吗?别胡思乱想,臣的身子素来如此,看着凶险,实则养几日便好,昭昭且容臣告假几日,过些时日,定当加倍补偿昭昭。”
  “季昀,你说了这么多,可知多说多错?”萧瑶一个字都不信。
  趁季昀惊愕间,她忽而将手搭在季昀肩头,将他上衣往下一拉,迅速扫了一眼他光洁的背。
  又恐他受寒,匆匆替他穿回去,才盯着他愕然的眸光,一字一句道:“季姑姑并未替你施针,你们究竟在骗我什么?”
  被这般逼问,季昀只是无奈,却并不解释。
  他笑意清浅,漆眸闪着光,抬手轻轻抚了抚他鬓边墨发,嗓音低缓:“傻昭昭,你只需记着,臣永远不会害你便好。”
  待他喝了汤药睡下,萧瑶才离开坤羽宫,一路上,她反复琢磨着季昀最后那句话,却怎么也猜不着有何深意。
  过了两日,季昀的身子开始好转,萧瑶还曾悄悄立在坤羽宫外,看他舞剑。
  萧瑶脸上重新有了笑模样,让她欢喜的,还有一事,空置百年的辰王府重开,辰王回来了。
  “去辰王府通传一声,本宫明日罢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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