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表妹万福-分卷阅读59

夫人除原本的头衔,因长孙之功,加封懿德康颐太老夫人诰命,赐翟衣翟冠,辛夫人受封一品太夫人,孟二夫人也被封为四品恭人。此前,在六科已经熬了多年的裴荃,在吏部铨选考察百官之时,优先得了“勤勉肃敏,历年兢兢业业,鲜有怠误”的上上之评,很快被提为工部营缮郎中,不但就此步入四品之列,而且,这是个人人羡慕的肥缺。
  裴家满门荣耀,如烈火烹油,如鲜花着锦,一夕之间,不但恢复了从前天禧朝的荣煌富贵,而且更胜往昔。时人无不感慨,家族兴衰,果系于子孙出息。裴家便是个例子,京中谁人不羡?
  裴家风光无限,甄家的门面,跟着也水涨船高了。皇帝下旨,封嘉芙祖母甄胡氏七品孺人诰命,头冠翟衣,连同钱帛彩锻等赐物,以快驿送至泉州。家中宾亲,更是络绎不绝。泉州籍的京官,纷纷上门寻亲问故就不用说了,连许多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也攀亲沾故地找来道贺,坐下后,说起来竟也都成了一家亲,帖子贺礼,收的几乎填满屋子,无处落脚。
  因是赐婚,许多事有礼部和宗人府从旁协办,孟氏也少了些事。她最挂心的,就是为女儿准备的嫁妆。时间虽紧迫,好在前次为了备婚,嫁妆已备办的七七八八,都运来了京中,如今都在,趁这些时日,又查漏补缺,务必要将嘉芙风光出嫁。
  婚期忽忽逼近,到了大婚的头一天,甄家要送嫁妆铺新房的床了,这天,孟二夫人带着荣芳,裴老夫人也遣了玉珠,几人一起来了甄家,帮孟氏预备事情。喜气洋洋忙忙碌碌,顺利到裴家铺完新房,次日,便是大婚之日,当晚,母女同睡一床,孟氏陪着女儿,喁喁细语,教她许多从前未曾提过的新婚隐秘之事,陪她渡过出嫁前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一个夜晚。
  已是下半夜了,孟氏依旧了无睡意,回忆女儿婚事的一路周折,实在不易,所幸到了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嫁的如意郎君,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不舍,忽然感到腰间搭来一只胳膊,女儿脑袋靠到了自己怀里,这才知她也还醒着。想到今夜自己和她说话时,她似乎心不在焉,也无半点小女儿出嫁前该有的娇羞之态,越临近婚期,越是沉默,心里有些不解,再一想,若有所悟,将女儿搂入了怀里,低声安慰道:“阿芙,娘知道你的心事。娘不是没想过,洞房怎么替你寻个法子遮掩过去,但再一想,你大表哥知道你被人掳走过的,咱们再多事,反倒怕惹他不快。他既肯来咱们家求亲,可见他对那事并不计较。”
  嘉芙一直睡不着觉。昏暗里,听到耳畔传来母亲如此的安慰话语,心里反而更加酸楚。
  被掳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如今想来,除了匪夷所思,就是羞愧难当。连对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她都没脸说的出口。这些日子里,看着她忙前忙后地为自己预备嫁事,她却忍不住总是想起当日裴右安来家中提亲,两人独处之时,他对着自己的那种冷淡目光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日后我若侥幸还能回来,我便照我所许之诺,把你娶了就是。”
  他果然要娶她了。但这口气里的不耐和敷衍,每想一次,就令嘉芙难过一次,更要自惭形秽一次。
  “我知道的,娘放心……”嘉芙把脸埋在母亲怀里,用听起来轻松的声音说道。
  孟氏摸了摸她肩背,忽想了起来,示意嘉芙躺着,自己下榻点灯,取了一柄钥匙,打开柜门锁,又开一只柜中锁,捧了个小匣子回到榻上,最后再打开一只小锁,这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藏着的那面玉佩,递给嘉芙,说道:“先前我一直没和你说,前次你大表哥来家中向你祖母求娶你,临走前还留了这面玉佩做信物,说是国公临终前所留。你明日就要嫁过去了,这信物,你收好,也带过去吧。”
  嘉芙惊讶,坐了起来,小心接了过来,借着灯光,见玉面外镂枝蔓,连理缠绵,中间雕刻一朵幽兰,状猗猗生香,看样子应是女子之物,玉缘也十分光润,似常被抚摩所致,托于自己掌心之时,温润贴融,触感犹如女子体肤般的洁致温暖。
  “……你想,既是国公爷临终前留给你大表哥的,他必定视若珍宝,当日却拿了出来留给咱们家做信物,可见他对你的真心实意。”
  或许是母亲的话,给了嘉芙一点信心,又或许是掌中的这东西令她得了些安慰。嘉芙低头,指尖轻轻碰过玉体,原本低落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不少。
  孟氏让女儿再躺回去,自己也躺了下去。
  “……我女儿又这么美,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等嫁过去了,好生服侍你大表哥,再大的事,慢慢也就过去了……”
  “阿芙,信娘的话,你大表哥必会疼爱你的。”
  嘉芙握着手中那面玉佩,在耳畔母亲的絮絮叨叨声中,闭上眼睛,终于慢慢进入了梦乡。
  ……
  次日便是大婚。
  整个白天,甄宅前堂的所有热闹和喜庆,和她这个新嫁娘,倒无半点干系。后堂里,嘉芙只被身边十来个仆妇丫头环伺着,沐浴,梳头,换正红喜服,戴上珠冠,衣妆完毕,头盖喜帕,等到黄昏,吉时将到,礼部赞官引导,繁缛礼节后,她被人送上了一顶八抬大轿,在大乐和周围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之下,被抬离甄家,往卫国公府而去。
  与此同时,东宫里的那场婚礼,也在同时有条不紊地进行,礼成后,夜色深沉,殿宇重重,萧列独自立在承光殿的殿阶之前,遥望城北那片漆黑夜空,身影被月华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干爹今夜去了卫国公府吃喜酒,崔银水远远立在角落里,望着殿前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不敢透一口大气。
  皇城北的安定门,于深夜时分,发出一阵沉闷的开启之声,一人坐于马上,前后随扈伴驾,出了城门,朝着北向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今日太子大婚,皇家慈恩寺在白天也做了一场贺顺法事,此刻,和尚从熟梦中被惊醒,看着一个全身没于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独自进了天禧元后当年最后留居的那方禅院。
  院门闭合,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停立于昏暗的禅院残道,良久,身影一动不动。
  今夜皇城,钟乐嘉庆,此间耳畔,却只有夜风吹过墙头荒草发出的窸窣之声。
  更深宵重,老树昏影,他身影终于动了一动,一步步地行到了那间静室之前,伸出手,慢慢地推开门户。
  裴家这一年,也没有来过人了。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一声,一股淡淡的霾尘之味,扑入了他的鼻息,钻入他的肺腑。
  “阿璟,我回了。”
  “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你恨我吧?”
  黑暗中,他站定,喃喃地道,眼眶微微发热,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人已去,香亦散。
  空气里,再也闻不到那曾令他魂牵梦萦的一缕猗猗兰息了。
  ……
  卫国公府。
  裴右安大婚,新房设在裴老夫人所居北院侧旁相连的一处院落,三间正房,两侧两厢,除卧室,还有起居、书房,坐北朝南,格局方正,老夫人定了,也就布置了出来。
  嘉芙今晚一直盖着盖头,像个木偶似的,被人牵着下轿,行礼,拜堂,终于完毕,这会儿手里又被塞了一条红缎,知那头就是裴右安,禁不住心如鹿撞,像做梦般的,晕晕乎乎地被带进了洞房,坐到床沿上,低头等着裴右安来揭自己的盖头。
  满屋子都是闹洞房的妇人们的笑声。除了裴家宗亲,还有两个公夫人,五六个侯伯夫人,不是从前频繁往来的熟人,就是沾亲带故。或许是头上珠冠和身上礼服太过沉重,十几斤压下来,一个晚上压到现在,嘉芙脖子肩膀都要酸了,又或许是紧张不安,听到喜娘念着吉利话,女人们起哄,催裴右安快揭盖头,等不及要看新妇了,嘉芙整个人紧张的仿佛快要晕厥了,那张盖头却迟迟没动。
  就在她头昏脑涨,呼吸不畅之时,忽然,面庞一缕轻风掠过,眼前一亮,嘉芙呼吸一停,下意识地抬眼,视线便撞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