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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分卷阅读127

匆忙赶回府里,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他掀帘进了产室,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每每,当她因为痛感而面目狰狞时,他都会爱怜地摸她的头发、亲她的额心、眼皮、脸颊、嘴唇,实在是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她还会反抓住他的手,那样大的力气,肯定握得他指骨都发痛,可是他一声不吭,还扬着唇跟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她要是有多余的力气,真的好想告诉他,那些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有,真的没有人会边发抖,边说笑话的。
  她在那梦里从凌晨生到傍晚,一把嗓子从猛女怒吼,变成了性.感小烟嗓。
  等俩孩子都生出来后,产婆道着喜,把孩子递给那侯,让他抱一下,他还真就意思意思地抱了一下,然后就丢下孩子,继续守着她,等丫鬟把她收拾干净后,又亲自抱她回了卧房。
  在生完孩子后,月子里的她好像得了产后抑郁症一样,矫情到一天问他八百遍爱不爱自己。
  他怎么答的?——等你身子养好后,你便知晓了。
  那个如狼似虎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灼透一样,吓得她把头都裹到了被子里。
  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准时发了的呀,为啥今天又抽了 T_T


第68章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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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日, 新帝本在贵妃宫里,哄着娇柔的贵妃喝药膳,那药膳喂到一半时宫人来报, 说是几位老臣有要事上禀。
  新帝只得向贵妃赔过不是,才抽身去了勤政殿。
  而那几位老臣急忙找来, 确是要找新帝商议一桩急事。
  原因是上月末,逖之突然开始攻打堂利,且来势汹汹,而堂利人虽然也是游牧民族, 但爽朗豪迈,却不等于好战。
  虽然堂利人个个牛高马大的, 但整体性情还是恣意散漫些,多数人只爱唱歌跳舞、饮酒打马,因此,对上真正凶蛮的逖之后,堂利简直被打得节节败退, 损兵折将。
  就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们听说大余换了新皇,而且新皇是位年轻俊朗的, 遂动了想向大余示好的心。
  堂利与大余不同, 就算是至亲过世,他们翌日也照常饮酒跳舞, 根本没什么讲究,并不像大余,有这许多丧节,再加上事情急得火烧眉头,他们便选了位最出挑的公主, 快马加鞭给送过来了。
  其目的,自然是与大余和亲、向大余求援。
  而堂利原本想的,是让自己这位公主给大余的新皇当个宫妃,可等人送到后,却被告知新皇有孝在身,起码一年内都不会纳妃。
  因此,随行而来的堂利使臣便想着,既然新皇有孝在身不能纳妃,那也没关系,让他们这位公主嫁个皇亲贵族、公侯子爵的也行。
  这人都悄没声地给送过来了,实在不好再退回去,加上那逖之明显是狼子野心,等攻下堂利之后,下一步,肯定又会瞄准大余边境了。大余此番趁机收了这位公主,也刚好有借口,出兵去援战。
  勤政殿内,几位老臣掰着指头,把大余这年轻的、未婚的、还得和新帝是同辈的全给数了一遍,这数来数去,还真就是那位博安侯最适合。
  于是,当即便有老臣直接出言了:“陛下,博安侯早已过了婚娶的年纪,现下还没有成婚,依老臣看,便将那堂利公主指给博安侯,是最合适不过的。”
  听罢,新帝地心中暗暗叫苦。
  这婚要是真指了,自己回了后宫,指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是以,他虚咳了一声,出言道:“据朕所知,博安侯已有待娶之人,委实不好拆人姻缘,还是另寻人选罢。”
  这时,另有老臣开口了:“陛下说的,可是岳侍郎那位独女?臣可是听说她得了木僵之症,恕臣直言,得此症者,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其微小,且臣听闻那堂利公主姿色颇得,咱们那位博安侯又是位跌荡恋美之人,说不定博安侯对于这桩国婚,亦不会拒绝。”
  殿中有附和之言响起:“钱侍郎所说极对,依老臣几位所见,不若如此,明日便在宫中设一晚宴,务必把博安侯给邀上,这席间撮合一二,便能看出博安侯是否有意了。”
  新帝属实难为。
  这几位都是数朝老臣,个个须发银白、颤颤巍巍地站在殿中,且意见一边倒,他实在是不好直言否定。
  是以,君臣两方几通讨价还价式的拉扯过后,最终都各让一步,那宴,可设,但撮合之事,顺其自然。
  勤政殿一角,本来在空中梭来梭去的岳清嘉,早就停下了嚣张摇摆的飞行姿势,眼里的两只瞳仁像石子一样滞住,眼前重影阵阵。
  她思绪纷乱、脑子一片混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
  时间不急不缓地,又过了一日。
  晚间,皇宫的一处宴殿中灯火荧煌。
  这处,正在设宴,要为堂利一众人接风洗尘。
  在晚宴开始前,康子晋才将将赶到。
  不仅踩点,他那外袍的衣摆处,似乎还沾了些灰迹,又兼他面有疲色,看起来,倒比堂利那几个还要风尘仆仆。
  这要是别的官员,肯定要被参个衣冠不洁,可他到底是圣上的亲表兄,且是近臣,那关系,自是非同一般的。
  见了康子晋的身影,钱侍郎盯了个空便笑着上前,抚着飘拂的银髯,与康子晋套起近乎来:“博安侯近来可是在忙着何事?这日间下朝后,总见你步履匆匆,老夫一直想寻侯爷小酌几杯,却总也找不着合适机会,侯爷委实难邀得很。”
  这要是搁以前,钱侍郎是不大敢跟康子晋套这桩近乎的。
  毕竟人皆知这博安侯跌荡不羁,对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若是谁想跟他攀关系亲近,得来的,多半会是冷言冷语。
  可在现在的钱侍郎看来,前些时日起,自打这位入仕后,为人处事倒是变了许多,尤其是在中书省时,听说颇为和气,得廨署同僚交口称赞。
  而前些日子,这位还被彼时还是二皇子的新皇提拔入了兵部,现下新皇已登基,不用想都知道,这位往后的前程,定是如花似景、云程万里。
  便是说上一句朝堂新贵,也是很适合的。
  这样的人物,谁不想套个近乎呢?尤其像自己这样就快要致仕的老臣,就算是为府族里的子孙后代铺路,也得卖卖自己这张老脸。
  而堂利和亲这事儿在他看来,是一大契机。
  毕竟那岳府小姐得了木僵之症、以及新帝登基那日,这位还特意派人持了玉牌入宫,求请翰林医官到岳府诊视等事,哪一桩,都够生出许多风言风语了。
  但在他看来,那木僵之人已等同于活死人,而这位又素来是个赏玩红尘的,怎么会当真守着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女子?
  兴许,这位正在发愁,苦恼该怎么甩开此事,而就在这个关头,那堂利公主远道而来了,若是这位能得了这桩国婚,便自然而然,不用给岳府另行交待了,何况,还又娶了个貌美正妻,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是以,昨日他特意撺掇了几位同僚,去了勤政殿寻新帝,趁机提了这事,并促成了今夜的晚宴。
  若此事今晚得成,解了这位的困境,那这功劳,这位不得给自己记上一桩?
  往后他府族里的子弟入仕,这位不得搭把手提携关照一二,漏点肥差出来?
  因此,抱着以上的累累想法,钱侍郎方才才会壮着胆子上前,与康子晋搭话。
  他本想趁机赞上那堂利公主几句,再把今晚设宴的目的透露于这位,可事实证明钱侍郎想得,委实美了些。
  面对谄媚殷勤的笑,康子晋眼也不抬地掸了掸衣袍,漠声道:“我与钱侍郎素无私交,不知为何突然要邀本侯小酌?”
  钱侍郎满腔热情,瞬间被这态度给冻得愣了个猛的,他磕巴半天,才想出个理由来:“老夫、老夫与先尊曾有些交情的…”
  “是么?往前先父仍在时,倒是未曾听先父提起过。”
  康子晋仍是眼风都不扫他一眼,又寡着脸道:“看来这人年纪大了,记性难免受些影响,国丧尚在,今夜这洗尘宴尚且不奉酒水,钱侍郎竟还有心思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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