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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分卷阅读37

满挺直脊背,呼吸都不敢大声。分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两回了,他还是会为陆戟给他的温柔心动、心慌。
从镜子里看去,陆戟梳得跟认真,沉着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随着梳篦的上下移动时而抬眼,时而垂眸。虞小满还发现陆戟的睫毛很长,衬得瞳色愈发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恰好的薄唇,整张脸褪去了少年时的圆润,多了些棱角,越发英俊耐看了。
怪不得那么多姑娘喜欢他。
想起昨日出门早,先在宿桥附近的茶楼门口站了会儿,里头在说书,讲的便是陆戟当年一马当先奋勇杀敌的飒爽英姿,又说陆将军丰神俊朗曾是京城所有名门贵女争嫁的对象,连天家的公主都芳心暗许了他。
台下有人不知打哪儿听的,跟远在虞家村的虞梦柳听过的传闻出奇一致,说陆戟相貌丑陋,赖说书的胡编乱造。当时虞小满只在心里暗嗤这帮人听信谣言,不辨是非,这会儿将重点放到说书人的讲述上,才觉怅惘。
水精梳滑参差坠,陆戟梳完最后一缕发,抬头时,恰好在镜中与虞小满视线交汇。
如墨点漆的眼中含着几分依恋痴迷,几分难言的低落,陆戟问:“可是嫌我梳得不好?我把虞桃叫进来。”
虞小满忙阻止他,手一偏,将将捉住挂在四轮车边的蛋络子。
瞅一眼佩剑上的梅花络子,虞小满垂了脑袋拨弄自己编的绵密流苏:“听闻,有许多姑娘想……想为你做络子。”
没抬头,看不到陆戟的表情,只听他平静地回答:“没有。”顿了顿,又说,“我已娶妻。”
“可是,”虞小满声音小了下去,“可是我也不是你的……妻啊。”
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虞梦柳,他也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稍有逾越便胆战心惊。
谁想陆戟的一个动作就化解了他的不安。
虞小满平日里不施粉黛,只在昨个儿听了虞桃的劝打扮了下,是以陆戟伸手拿起妆台上的玉簪时,他还有点懵,浑然忘了自己昨夜是什么样子。
将素净玉簪轻轻插在挽起的发上,再拨高衣领挡住脖颈上突兀的红痕,陆戟反问:“那我方才为谁梳的头?”
天已仲秋,气爽风凉。
赶上秋日征兵,陆戟被皇上派去协助兵部理事,这些天便早出晚归有些忙。虞小满倒是格外空闲,平日里除了去池塘边和小甲小乙玩,就是往太夫人那儿跑。
太夫人年逾古稀,正是缺陪伴的时候,可女儿外嫁,两个儿子一个入仕途一个行商坐贾,天天不着家,这会儿有孙媳陪着,才觉得舒坦了些。
今日又吩咐厨房给虞小满炖了养生汤,隐晦地问肚皮可有动静,虞小满红着脸摇头,太夫人又问:“可是启之又犯浑不愿与你同床?”
虞小满心想陆老爷可真是大嘴巴,这种事都告诉亲娘,转念思及这几日与陆戟的恩爱缠绵,继续摇头:“没有的事,这些天都……睡在一起呢。”
“那你们小两口可得加把劲。”太夫人得了满意的回答又笑起来,呷了口茶,思绪飘回从前,“想当初婉儿进门不到半年便有了,生启之那日天比这会儿还冷呢,夜里地上结了一层厚的霜,待到霜退尽,太阳自东边出来,启之也出生了,那哭声响的,半个京城都能听见。”
虞小满最爱听关于陆戟的事,缠着老人家讲。太夫人便从陆戟小时候说起,尽拣那些鲜有人知的说,什么四岁爬树掏鸟蛋险些摔断腿,六岁偷懒不想念书翻墙出逃被陆老爷逮个正着,到总角懂事了些,听父母的话每日勤练武功,诗书礼易也不曾落下,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也是整个陆家的骄傲。
“谁想到了十五岁,这小子又叛逆起来,家里让考武举他偏不,说混在那些个官宦子弟中得不到磨炼。半夜裹了包袱牵了马儿往东边参军去了,待他爹找到他,他已经自个儿报了名要上战场,谁劝都不肯回来。”
讲这些时,太夫人语气中隐有遗憾,毕竟走家人安排的路到底顺遂些,小小年纪独自在外不知得吃多少苦。
可虞小满却觉得陆戟选的对,不靠家世,不依父母,他的陆郎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且,若不是陆戟当年一意孤行非要往东边跑,他们俩也不可能遇见。
眼前浮现少年鲜衣怒马英姿焕发的场景,仿佛陆戟是为他而来,马蹄趁催月明归,一声声叩在虞小满滚烫的心上。
“事到如今,也不知当初让他上战场是对是错。”说起往事,老太太不免惆怅,“若是让他晚几年从军,或许便能避开这些灾祸,又或许,他便不会错过与婉儿的最后一面。”
在先前几次闲聊中,虞小满得知婉儿是陆戟亲生母亲的闺名。他总在猜想陆戟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名唤婉儿,定是温婉贤淑,陆戟又生得那样好,他的母亲也必也是个美人。
被问到陆戟的生母因何病去世,太夫人罕见地有了隐瞒的意思,说:“她生下启之后身体便不大好,左右不过那些妇人病,拖着拖着便药石罔效了。”
虞小满求知心切,又欲问点什么,太夫人先他一步道:“说来明日便是婉儿的忌日,启之定会早早归家祭拜母亲。每年这日他都很是低落,你可得好好安慰他。”
得了提点,次日一早虞小满就和虞桃一起上街去,香火纸钱糕品瓜果买了个齐全。
回到家中进了祠堂,照着问来的规矩将购置物品逐一摆放好,虞小满先双手合十对着陆家列祖列宗拜了一拜,起身时忽闻外头人声嘈杂,不多久虞桃慌慌张张进门,道:“快往堂屋去一趟吧,那边闹起来了!”
匆忙赶到前院,没进门就听见陆老爷洪亮的吼骂声:“成天不学好,跟着那些个纨绔喝酒斗蛐蛐也就罢了,眼下媳妇儿还没娶进门,外头养的就反了天,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抬脚进去,里头乱作一团——陆钺抱头鼠窜,险些钻到桌子底下,陆老爷拔刀追着砍,太夫人和大夫人一边一个拉着不让他伤陆钺,旁边几个下人也吓傻了,手忙脚乱地上前拉架,椅子都碰倒两张,哭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唯有刚散值归家的陆戟镇定自若,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虞小满去到他身边,俯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陆戟只竖了手指在唇中央,抬下巴指人群方向,示意他看着就好。
虞小满便稀里糊涂地看戏,顺便从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中理清了事情经过。
原是陆钺犯浑,在外头花天酒地也就罢了,竟还在城西租了院子养了个从天香楼赎回来的舞娘,算来已有半年时间,如今眼看陆钺要娶亲,这事不知怎的传到刘家去了。
刘家怎么说也是诗礼簪缨的清贵人家,得知此事如同惊闻噩耗,据说待嫁的刘晚晴哭了整整一宿,刘家老爷虽想高攀陆家,可到底爱女心切,方才想清楚了,差了人把陆钺的庚帖送回,说要退亲。
“退亲合该只有男方退女方的,他们凭什么退我钺儿的亲?”冯曼莹还在强词夺理,“我还嫌那刘家门户小上不得台面,呵,果不其然,连个外室都容不得。”
陆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有正房还没进门就让外室生下长子的道理?”
虞小满惊,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冯曼莹道:“这不是还没生吗?嫡庶有别,许了她正房夫人的位置,但凡她有点能耐,还能让旁人爬到她头上不成?”
这轻飘飘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不稀奇,她自个儿便是由妾抬的夫人,陆钺也是由庶变嫡,可听在陆老爷耳朵里便不那么是滋味了。
念叨几句“慈母多败儿”,陆老爷狠狠掷了手中的刀,负手叹气道:“收拾收拾,跟我去刘家赔罪。”
陆钺还抱着脑袋缩在地上,闻言小心翼翼地抬头:“退了就退了呗,去赔什么罪?”
陆老爷弯腰又要提刀,被太夫人拦了下来:“罢了,还嫌闹得不够吗?明日再说吧。”
“当务之急是把向刘家透露此事的人揪出来才对!” 冯曼莹愤愤道。
“对!”陆钺忙帮腔,“那家伙定是见不得我好,非要整我一整!”
陆老爷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怪别人?”
说着便要把陆钺从地上拽起来,边拽边骂,“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同样在身边教养,你怎么就不及你大哥一分半毫?”
冯曼莹当场急眼:“我的钺儿哪里比不上他?”
陆钺也来了气,偏头看见陆戟坐在那儿冷眼瞧着他,更是怒从心起:“是你对不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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