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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儿/穿成后妈文里的原配女儿-分卷阅读160

,陈玲玲故意坐在奶奶身边,季允晟坐在了庄玲玲的一侧,两人不用并排,也不用面对面。
  家里有四个孩子,两个是读飞机设计,一个读电子,还有一个读经济,光这些季允晟就有很多的话题。
  “所以,阿远会出去对吗?”季允晟问。
  “有这个打算,老师也是这个意思,让我出去读到博士再回来。”
  “玲玲什么想法?”
  庄玲玲抬头:“我大概率是不出去了,毕业了就进局里,按照现在的进程,等我毕业可能真好遇到民航进行企业化改制,我刚好可以参与其中。改制初步完成可能要三到五年,按照现在的国际形势,我想那个时候可能会引入飞机制造商进行合资,我想进入合资公司。那个时候,像蕴佳他们就该从国外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产品引进,并且本地化之路。”
  上辈子八十年代就和美国的飞机制造商合资在江城建设工厂,本以为可以换来技术,没想到最后从头到尾就成了一家组装厂。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辈子庄玲玲相信,只要来了就别想走了。
  季允晟看着她:“玲玲,客运飞机背后代表的是整个重工业体系,我认为近二十年之内,国内很难有这个基础。”
  “我知道。”
  “所以你出去几年,开阔眼界之后再回来,并不会妨碍什么。”
  庄玲玲站起来给奶奶和爷爷各打了一碗排骨汤:“爷爷,您的建议我会考虑。您先喝汤!”
  毕竟季爷爷并不知道她的底子,会给这样的建议,也是出于他的好意。
  “你们要是去C州大学,都不用住外面的公寓,直接住家里就好。”
  “好。”
  季允晟一直在和孩子们说事,许清璇之前内心的惴惴不安倒是成了多余。
  吃过晚饭,熊海健去洗碗。
  季允晟站起身要告辞,庄玲玲叫住他:“季爷爷,你昨天让我多读点诗词。”
  季允晟听见她说这话,想起昨天他想要探她是否看到小说扉页,此刻被她提起,有些局促,他并不知道许清璇已经全然看过,生怕小丫头当众提起这些,把自己的心思昭告天下。
  “我只是随口一说。”
  “咱们几个一起喝茶,我们一起聊聊诗词?”
  季允晟知道她要帮自己,可是那些词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加不适合拿到大庭广众探讨,他刚想要拒绝,听许清璇说:“玲玲,你季爷爷还要回学校,这些东西,你们回学校之后讨论也可以。”
  许清璇为他解围,季允晟心头一下宽松,却又转念:这个丫头今早从外头进来,又跟他说让他今天一起回家吃饭,难道今早她回来,把小说给了清璇?
  “允晟兄,我送你去车站。”许清璇要送他走。
  “奶奶,我就想跟季爷爷讨论一下李清照和辛弃疾的词,就一会会儿,消消食的功夫。”
  季允晟听她这么说,又感觉自己想多了,原来小丫头是探讨词句,与他小说扉页写的那些无关。
  他也不愿意早早回去,看了一下手表,抬头看许清璇:“时间还早,跟孩子再聊两句。”
  以许清璇对陈玲玲的了解,小丫头不可能真讨论诗词,肯定埋了雷,具体埋了什么雷,她不清楚。她总不能不允许她讨论诗词吧?


第122章
  “阿远,给爷爷泡杯茶。”庄玲玲给容远眨眨眼。
  容远过去泡茶,当然给季允晟泡了,总归得给玲玲也来一杯,算了,索性大家一人一杯,一起坐下好了。
  季允晟手里捧着搪瓷茶杯,上头还有“华国民航江城局安全奖”的字样。
  “玲玲,你倒是说说,想要探讨什么?”
  “李清照和辛弃疾两位,哪一位是豪放派,哪一位是婉约派?”
  这算是问题?不是早有定义?他笑着说:“自然是辛幼安是豪放派,李易安是婉约派。”
  “辛幼安的‘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是个什么意思?”
  季允晟笑着说:“他被弹劾去职,眼看国事日非,他却无能为力,心中烦闷,不得排遣,千言万语,终究不过一句‘天凉好个秋!’”
  “也就是牢骚一大堆,最后屁都没放。”庄玲玲这么说,坐在她身边的容远轻轻踢了她一脚。
  庄玲玲瞪他,容远:“别太粗俗了。”
  “这一声‘天凉好个秋!’看似未言,却道尽悲凉。”季允晟何尝不是如此,此刻回望年少之时,当时的离愁别绪,在后来漫长岁月里,才知那不过是少年强说愁,今日不言,心上却早已千疮百孔。
  庄玲玲又说:“那我们来聊聊易安的词‘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这又是什么个意思?”
  这?这首词很有名,也很好回答,但是在小辈面前,叫他怎么回答?
  小辈却张口就来:“夏天傍晚,一阵风雨,一洗白天的酷热,弹个曲,化个妆,穿上情趣睡衣,勾搭着老公:‘席子好凉爽,死鬼还不快过来!’”
  容远涨红着脸捂住庄玲玲的嘴:“你在说什么啊?”
  别说容远涨红了脸,就是诸蕴佳和熊海健也是脸涨得通红,当然两位长辈也是一样,大约只有庄玲玲一个厚脸皮神色如常。
  庄玲玲一把拉开容远的手,理直气壮:“干嘛?干嘛?我这不是讨论诗词吗?这真是李清照写的,我解释的意思,绝对道出了精髓。”
  容远生气:“可你这?”
  庄玲玲一把扣住他的手:“我这怎么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号称婉约的词人有奔放烂漫的时候,号称豪放的词人,也有婉约,无法言说的悲凉之时。”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容远气急,侧过头不理她。
  庄玲玲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发现,爷爷和奶奶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容远没好气。
  庄玲玲戳着他的脑袋:“国家开放,爷爷回来了,奶奶还活着,他们都是单身。明明只要拍拍床,说一声;‘洗洗睡了!’他们非要悲秋伤月来一句;‘天凉好个秋!’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你还把这种无谓的纠结学了个十成,明明只要跟我说一声‘喜欢’我就跟你牵手了,你仔细想想自己七拐八弯,搞出了多少事?浪费了多少大好时光?”
  容远想着自己欲语还休的日子,气得站起来:“庄玲玲,你个_0_hun_0_dan!”
  季允晟总算是领教了庄玲玲的……,怎么说呢?说她没文化吧?诗词信手拈来,说她有文化吧?这简直了,说出来的话太直白,甚至粗俗。
  “爷爷是不是觉得我有文化没底蕴?”
  又是一针见血。
  “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庄玲玲站起来,拍了拍季爷爷的肩,“要脸的人,没得女朋友。你想想清楚,还要不要现在乘车回到那个空虚寂寞冷的招待所?”
  季允晟:???
  庄玲玲拉着容远:“傻乎乎地呆在这里干嘛?不跟我出去逛逛,谈个情,说个爱?含蓄表达的人,三十年没得老婆,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还不出去跟我好好表白一番?”
  壮壮立马站起来,拉着诸蕴佳:“蕴佳,我请你喝汽水去。”
  熊海健先带着诸蕴佳出门,容远牵着庄玲玲的手,跨出门。庄玲玲陡然想起一件事,转身进来,看着相对无言,心有千千结的两个人。
  “我说季爷爷!”庄玲玲返回让两人目光全部对着她。
  季允晟在她面前都没法摆出长辈的样儿了,却不得不摆出那副严肃的表情:“什么事?”
  庄玲玲对着他挤眉弄眼:“奶奶她绛绡缕薄没有,不过刚刚做了一件旗袍,没机会穿,你懂的!”
  季允晟实在没办法维持严肃的表情,许清璇恼羞成怒将这个死孩子推出去:“给我滚出去!”
  “奶奶,奶奶!别啊!”
  看着关上的门,庄玲玲伸手勾住容远的胳膊:“少年,走!”
  “干什么去?”
  “请你对象喝汽水。”
  听见外头小混球没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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