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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分卷阅读152



是不是因此,你从不觉得这些重要,需要用心用忠诚去维护。

“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说的话感动了。”

“是啊。”

你可以睡前不洗脚,可以吃了大蒜过来吻我,可以进门就把鞋甩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可以抱怨我做的饭菜难吃,你可以嫌弃我是不是太过虚荣,你可以抱怨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老婆,你甚至可以不心疼我,不接孩子。

但!你绝对不能不忠诚!

有钱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容忍!

决定离婚时,尤其要放大你的缺点,否则在收支平衡的婚姻里,我怕我会自我唾弃。

所以。

对不起,为了我牺牲你!

“别闹,另一只手放哪了,先擦擦手。”

……

一大早睁开眼,庄严翻个身,本能的看向身边的安宁,她侧着身睡相很好,头发散在枕头上柔和的墙角灯照在被子上折射在她的脸上,安静祥和。

庄严下意识的伸出手,摩擦着她光滑的脸颊,心想,你一定不想背叛我,你善良、安逸,不用坏心思揣摩任何人,就算当年你那样生气甚至恨我,哭的那么伤心,也给我们留有余地。

你怎么忍心想要离开我们,怎么会以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平日连别人多看你一眼,也觉得不开心的你,与男人都保持这礼貌的距离和疏离。

所以你绝对没想过离开我、离开家,你,只是那天偶然遇见他,那么一次偶然而已,对不对。

庄严看着她、盯着她,脑海里不其然便是孟子曰牵着她的手,而她又没有拒绝的一幕一幕。

庄严的目光陡然冰冷,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

苏安宁纵然被疼醒。

庄严赶紧缩回手,脸上的恨已经被笑意取代:“你醒了,我都醒了你还睡。”

苏安宁觉得脸上特别疼,再看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干嘛了!”说着起身走入浴室,打开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左脸通红:“庄严!你要死了!”

庄严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庄严立即投降:“下次不会了。”嘴里低估着:“我在生病你还睡那么熟,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苏安宁看着他的病号服,生气的扭过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什么都没说:“走开!”

庄严掐完就后悔了,从下床到现在一直在给安宁献殷勤:“我给你削苹果?吃不吃栗子我给你拨?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别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安宁把用过的被子收起来,整理好床铺和自己,暖红色的高龄T恤外面是一件冲锋衣,准备下楼。

庄严赶紧拉住她:“别走。”

“我不走,要吃什么?”

庄严笑了:“等一下,我也下去。”庄严赶紧去换衣服。

安宁见他一早上身体都没有问题,想着总在病房里他也闷,施恩的点点头;“准了。”说完刚要给自己加条围巾,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冲进厕所干呕。

庄严目光一愣,既而脚步恍惚的走进卫生间,呆愣愣的看着趴在洗涑台前干呕的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却细如蚊蝇:“你怎么了?”

“说话!你怎么了!”庄严一拳砸在洗手间的门上,玻璃瞬间顺着受力点开裂,丝丝血红从拳头中部漫延,但这些都抵不上他眼中侵染的血恨!

他不可能不多想!

孟子曰的每句话和她现在的表现,冲垮了他最后一层理智!他就是再怂!再能忍!多能缩着当只龟!也受不了最亲近的人给他的当头一棒!“你说话!”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庄严,他盛怒的神色和他此刻想吃人的凶狠。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

苏安宁以为她会胆怯、会害怕,却发现前所有的平静和伤感,对,平静过后是汹涌而出的伤感。

突然而来的一切和让她再觉得委屈的婚姻突然走到重点时,这种伤感几乎要超过伤害本身,让你觉得依旧是晴天霹雳。

不像想象中平静,也没有语言中表现的洒脱,只觉得压得喘不过起来,甚至还有对自身那次错误的厌恶和恨意。

让她的婚姻陷入彼此伤害的地步,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离开!

何必!

何必!

安宁看着镜子里的他,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庄严突然大喊,眼睛凸出仿佛要瞪出来,血红一片:“你哭什么!孩子难道不是我的吗!你是我老婆,不可能不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你哭什么!苏安宁你哭什么!

这是喜事!你转过身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说!你听到没有!你给我转过来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

苏安宁趴在水池上,泪眼模糊,泣不成声,对不起庄严!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

如果可以回头,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们的关系……

心口的痛怎么压也压不住,婚姻即将结束的痛苦和不舍,蓬勃而出,好像这些不舍不该是自己的!

本来就是,她怎么会不舍!怎么会!可不舍潜藏的很深很深!你甚至不知道它这一刻从你身体的个那个部位冲出来,毫不留情的给天真的你、给不尊重它的你致命一击!

也许它一直存在,成了空气、成了血液、成了基石,融入骨髓,不离不弃!

庄严笑,除了笑或许还有泪,或许吧他没注意,痛苦让他口不择言:“孟子曰的?还是陆镇海的?说不定还可能是我的?要不我们三个做个亲自鉴定看看是谁的!”

苏安宁无话可说,他有资格指责,他有立场发火,这跟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没有关系,单纯在这段婚姻里,他有资格!

“多久了!”庄严的声音仿佛从几万米的冰层里涌出来:“孩子,多久了?”

“一个多月。”

“可不可能是我的。”庄严声音小心翼翼。

苏安宁张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关了水龙头,盯着洗涑台,摇摇头。

庄严一拳打碎了伤痕淋淋的玻璃。

门镜——哗!——的一声脱落!

敲门声突然响起,护士甜美的声音传来:“里面有事吗?有事吗?”

“滚!”

庄严看着苏安宁,目光冰冷刺骨干涩如血:“我真没有想到,不对,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是你让我有今天!”

苏安宁的声音低低的,夹杂着即将分道扬镳的哭声:“我知道我不配!”

“你也知道!”庄严冷笑:“我以为你什么也不知道!苏安宁我除了那件事哪点对不住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给你摘过月亮吗——”

“我没有要过天上的星星。”

庄严一脚把门踢到墙上,反弹回的力道猛然砸中他脑门。

苏安宁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流血了!头晕不晕!”

庄严一把甩开她的手。

苏安宁收回手,默默的站在一边,看向它处。

庄严笑着后退,无力的靠在两米外的墙上,额头上被玻璃划开一道道的肉渗着血,凄惨、悲凉:“我一直认为该是陆镇海。”

“他不是那种人。”

“这种时候还不忘给他辩护,是不是指望他接收你!”

她当年口不择言时骂的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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