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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作弊码穿游戏-分卷阅读198

江湖人士,则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小憩的小憩,时不时也会低声交谈些什么,看上去有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闲散。
  边上的同僚甲叹道:"咱们辛苦了好几日,只盼着之后能继续顺利下去,便算是老天保佑。"
  开泉伯宋大人:"镇国公虽未出面,但沉命司的微生大人跟北陵侯都在此地,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镇国安乐公虽然只是在沉命司中挂了个虚职,但也积攒了些人脉关系,微生波便算是出自他的门下,至于北陵侯,据说也是王敬方动了自己在鱼叟那的人情,才让这位武林前辈收了檀无栾为徒,彼此间算是有点路人以上的情分在。
  边上的同僚乙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道:"檀侯何等贵重之人,这次倒是劳动她辛苦了。"
  他言语中虽没什么大的失礼之处,但听起语气,似乎对檀无栾颇不以为意。
  开泉伯宋致群倒是明白这之间的缘故,檀家也是建京中的世家,但檀无栾与家里的关系一向不太亲近,旁人觉得多半是因为北陵侯自小随着鱼叟习武,才与其父母不睦,虽有血脉之亲,但北陵侯府与檀氏一族间却向来泾渭分明,此事一向被建京中的人家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诲家中的小辈。
  礼部的官吏们还待说些什么,便感到江湖人那边似乎有目光往自己这里看来,心中顿时微微一凛,想到有传言称,这些莽夫的耳目极其灵敏,擅长远距离获取所需信息,顿时闭上嘴,不敢多言。
  宴席之上,青衣少女忽的低头咳了两声。
  对面的扶琅璟翎注意到这一幕,觉得自己获得的信息至少有一点正确,就是掖州王此人常年为咳疾所扰。
  他本不太信,因为越是内力高深之人,便越不容易生病,除非是修炼上出了什么岔子,但若是寒山派当真如传言里的那样底蕴深厚的话,掖州王的长辈也早该出手,替自家掌门将身上的毛病解决才是。
  扶琅璟翎不曾与孟瑾棠交过手,不晓得她武功深浅,加上对大夏武林天然存在着一种不信任感,当下愈发怀疑起来,所谓的隐世门派只是一个花架子,只是说出来吓唬他们这些不明真相的外地群众。
  敞风的宫殿在保暖程度上要差上不少,加上现在又已经到了五月份,殿中不曾准备熏笼,陈深便给师姐送上了一袭氅衣,又倒了碗药茶过去。
  这件氅衣是鸟羽所制,轻薄绵密,但防寒水平一般,按寒山派的标准看,只能给掌门当春装使用,真要换成寒冬腊月十分,也顶多挡一挡落雪,孟瑾棠本来想穿得从众一些,但她此次并非独自出门,就算自己愿意吹风,一块来的其
  他同门也不能同意。
  孟瑾棠不怎么饮酒,面前案几上的茶也因为泡得太浓,还没沾唇就被陈深换了下去,扶琅璟翎远远看着,只觉那位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做起这些事来十分娴熟,似乎已经重复过千百次,而在那位青衣少女咳嗽之时,边上夷人装束的少女,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扶琅璟翎愈发确认自己想法无误。
  除了眼前所见的场景之外,他还记得,前些日子曾得到消息,说是江湖人公认的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乃是七星观陆清都,但他得到的情报里,对陆清都的着墨却并不太多,两厢对比之下,顿时觉得大夏这边的探子工作能力确实有些不足之处。
  扶琅璟翎并不知道,这在大夏武林,属于"谁不在谁就负责背锅"的江湖文化特色。
  宴会已经开展了将近一个时辰,舞伎换了好几茬,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刻,都婆国那边有人站起,说是他们此次前来,特地带了杂耍艺人随行,外域之人承蒙款待,无以为报,便让人上台献艺奏乐,也让在座之人顺便领略一些都婆国的文化风情。
  话音方落,虽然大夏武林这边仍旧一副闲适之态,但不少人都已经暗暗戒备起来,他们凝神以观,瞧见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壮汉从席边起身——此人盘膝而坐时本已十分魁梧,如今站直了身体,更是高大如铁塔一般。
  杂耍艺人一步一步走上大殿中间的高台,每踏出一步,都让人感觉地面微微颤抖。
  少文官尽皆骇然,他们从未离开过建京,对江湖高手的认识多是以镇国公或者北陵侯为原型,此二人虽然武功高深,但单以形容论,也不失温文清雅,不像这位来自都婆国的杂耍艺人,居然如此凶恶粗莽。
  朝廷这边只是被来人外貌所惊,但武林人士,则在用心观察对方的呼吸步法。
  片刻后,有人低声冷笑道:"如此内力,我才不信这是什么‘杂耍艺人’,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会奏乐了?"
  内功有成之人,大多步态轻盈,但也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变得步履沉重起来,在座年轻人大多出自江湖名门,自然能有所察觉。
  那号称杂耍艺人的壮汉上台之后没片刻功夫,都婆国那边便有一位美貌少女快步走了过来,给壮汉递上了一坛酒。
  这坛酒瞧上去至少有二十斤重,但那少女单手便能提起,更难得的是举重若轻,仿佛提的不是沉重的酒水,而是一朵鲜花,一枝嫩柳。
  壮汉一只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一只手将酒坛托起,凑到嘴边,张口饮下,旁人见那只酒坛被越托越高,等放下时,里面已经滴酒不剩,竟是被直接喝净——不提酒量,便是这等喝酒时不换气的本事,内息稍弱点的人,怕也不易做到。
  壮汉将酒坛随手掷下,大笑两声,仰头发出一阵长啸。
  他啸声犹若闷雷,绵绵不绝,忽高忽低,旁人初听时尚不觉得如何,但片刻之后,便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直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太阳穴也一突突地直蹦。
  礼部的官吏们看着身边的同僚,发现他们面色涨红,头上有青筋浮起,虽然暂时不方便照镜子,但也猜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也必定好不到哪去。
  扶琅璟翎笑道:"这是《鸣象曲》,是都婆国的乡下小调,诸位风流雅士,或许听不太惯。"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半点不曾被壮汉的声音掩住,殿内殿外之人,俱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湖人这边,有人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张嘴,便露出难受至极的神色,还未说话,便喷出一口血来。
  ——他们方才听到壮汉嘬唇长啸时,下意识便运起内力抵抗,却被震得真气激荡不休,有些不以武功为长的人,更是受了内伤,比不通武功的官吏们更加难受。
  阳光下,但见银芒一闪,一枚小针疾飞而至,直接刺中了那杂耍壮汉的咽喉,却立刻便被弹开。
  出手的是唐门_0_di_0_zi,他一击不中,便不好继续施为,江湖人见状,心知那壮汉不仅内力浑厚,横练功夫也不差,连脖子这等脆弱之处,都练得铜皮铁骨一般。
  扶琅璟翎微微笑道:"我都婆国这位杂耍粗人莫非是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么,此人唱的若是不好听,各位责骂两句也就罢了,很不必伤他性命。"
  扶琅璟翎刻意将壮汉的身份贬得极低,仿佛此人不是一个武功高手,而是个地位卑下的优伶,大夏武林这边,不少名门_0_di_0_zi都心生踌躇,担心自己若是出手阻拦,或许会,反倒显得不太占理。
  就在僵持之际,一位穿着短打布衣的人不快不慢地走到台前,张口吹起了一阵驯马的哨声。
  《鸣象曲》沉浑,哨声却嘹亮清昂,仿佛一柄长剑刺破阴霾,落在众人耳里,只觉此前憋得一口气终于通畅了起来,浑身上下一阵轻松快意。
  那壮汉不肯罢休,但他内息每增加一份,面前之人便也将内息增加一分,始终保持着压制的状态,一刻钟之后,那壮汉真气告竭,后继无力,不得不就此停下。
  扶琅璟翎面色微变,盯着谈笑生瞧了一会,半晌后道:"前辈好内力,不知怎么称呼?"
  谈笑生淡淡一笑,道:"小人不过是个给掌门赶车的马夫罢了,贱名不足挂齿。"又向那已经停下的壮汉道,"兄台唱的是乡间俚曲,小人吹的是驯马小调,正好相得益彰。"
  他说完此话后,向着孟瑾棠遥遥一躬身,便退回人群之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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