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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相-分卷阅读59

错地都背下来了。你不信的话就去问长孙姐姐吧,她不会骗你的。
  “再不然,我也可以现在背给你听。”
  李世民暗暗称奇,这小丫头果真是天赋异禀。
  李渊刚回来,一堆事需要处理,不想听她背书。不过看她肆无忌惮的模样,李渊相信了她的话,当然,他还是会去找长孙氏验证的。
  “不用背了,我相信你。”
  王庾想起抬回来的骁果军的尸体,问道:“对了,那些骁果军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死了?”
  李渊闻言怒气上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接话。
  王庾一头雾水,便看向李世民。
  于是,李世民将骁果军暗杀他们的事情讲了一遍。
  王庾听完,摸向左手虎口,久久没有出声。
  看来,杨广真是穿越的,一心想要置李渊于死地,阻止唐朝的建立。
  如今战乱似乎都停止了,各地匪首也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整个隋朝江山,似乎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李渊若想揭竿而起,没有合适的理由……
  她正胡思乱想,李渊却说起了苏亶涉嫌杀张雨蝶的案子:“对了,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苏亶杀人吗?”
  王庾缓过神来,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又道:“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
  王庾见李渊和李世民齐齐看了过来,颇有点不好意思:“是他们先冤枉我和段志玄、唐俭的,所以我才扣下了证据。”
  接着又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他们听。
  李渊频频点头:“嗯,不错,做得好。不过这件事我不宜出面,既然你是受害人,那就由你去交涉吧。”
  王庾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答应了:“好,我去办。那死了的骁果军怎么处置?”
  提起死了的骁果军,李渊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他冷笑一声,道:“自然是从哪儿来,就送哪儿去。
  “突厥退兵,这是喜事,临近年关,也该让陛下高兴高兴了。”
  王庾心中腹诽:恐怕杨广听到消息高兴不起来。
  提到骁果军,李渊就想起了段志玄他们穿在身上的明光铠,问王庾:“听说你抢了苏威手底下骁果军的装备,苏威没找你麻烦?”
  王庾哼道:“技不如人,他还怎么好意思问我要装备,我说了那些装备是他擅闯唐国公府吓着长孙姐姐的赔礼,他不敢问我要。”
  李渊抚掌,大赞:“做得好,不愧是我唐国公府的人。”
  又给自己脸上贴金,王庾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计较,“对了,那些死了的骁果军,唐公还是把他们的装备留下来吧。
  “那些装备可都是好东西。”
  李渊想了一下,道:“你抢的那些够了,死人身上的东西我不要,晦气。”
  王庾瞟向旁边的多宝阁,腹诽道:怎么不嫌弃多宝阁上那些宝贝,不也是前朝死人用过的东西,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李渊的用意。
  --------
  城外官道上,一辆牛车晃晃悠悠地往马邑方向驶去。
  张出尘觑了李靖一眼,见他依然板着脸,很生气的模样,就放软了态度,柔声说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德謇。
  “王小娘子那么聪明,德謇跟她相处几日,说不定能沾点福气,读书变聪明了呢?
  “你不是总骂德謇不省心让你生气吗?现在好了,他不在家,就没人惹你生气了?”
  李靖瞪了过去:“我是嫌他不听话吗?我那是担心他。”
  张出尘笑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才你也见到了,德謇在唐国公府吃得好睡得好,不知道多开心呢。
  “再说唐国公府守卫森严,高手如云,德謇能有什么危险?”
  看着她一脸轻松,李靖有苦难言,嘴唇翕动了好几次,终于开了口:“难道你没发现……”


第70章 众生皆苦
  醉香楼。
  唐俭坐在后院的屋顶上,喝一口酒就看一眼段志玄,见他保持同一个姿势将近半个时辰,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兄弟这次是被伤得狠了。
  “哎,哎,唐兄,段兄。”
  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唐俭探头往底下一看,见王庾正晃动着她的小短手,奋力呼喊:“快带我上去。”
  唐俭去看段志玄,见他只是瞟了王庾一眼,就再也没动静了。
  唉。
  唐俭纵身一跳,脚尖点地,抱起王庾飞上了屋顶。
  刚触及瓦片,突然想起王庾是个女娃,唐俭手一缩,就放开了王庾。
  王庾:“……”
  “啊,我还没站稳呢。”王庾往后倒。
  段志玄伸手一捞,把王庾又捞了回来。
  站稳之后,王庾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地挨着段志玄坐下,又狠狠地瞪了唐俭一眼:“我是烫手山芋吗?”
  这么着急就松开了她,害她差点就摔成肉泥了。
  唐俭心虚,垂下眼,嘟囔道:“这不是想着你是个女娃娃,男女授受不亲嘛!”
  王庾气急:“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才六岁,你用得着这么早就拉开距离吗?”
  唐俭立刻低头:“对不起。”
  王庾还想再骂,就被他一句“对不起”给噎了回去,认错态度太及时太端正,她突然骂不出口。
  她自觉无趣,去看段志玄,才发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特熏人。
  王庾捂住鼻子嫌弃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懂啊?”
  段志玄没理她。
  王庾又埋怨唐俭:“唐兄,你也是,明知道段兄心情不好,还让他喝这么多酒?万一喝醉了发酒疯怎么办?你也不劝劝?”
  唐俭:“……”
  他劝了啊,但是没用啊。
  不过,想起上次段志玄喝醉酒把自己当壁虎满墙壁爬行的场景,唐俭就头疼,最后段志玄要爬屋顶内墙,他怕段志玄摔死就一个手刀下去,把段志玄打晕了。
  事后他描述给段志玄听,段志玄却不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直骂他毁他清誉。
  唐俭:“……”
  王庾是听说过这件事的,虽然当时听了很想看段志玄再表演一次,但是……今天这个情况,还是不看了吧。
  她伸出手,在段志玄面前晃了晃,然后落定:“这是几?”
  段志玄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没醉。”
  王庾侧头去看,正脊上一字排开了十八坛酒,全都空了,她惊道:“你的酒量又上升了?”
  “厉害啊,比唐兄厉害多了,照这样下去,你快成千杯不醉的酒神了。”
  唐俭听见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转念一想段志玄心情不好,就不计较谁酒量好的问题了。
  段志玄保持沉默,要是平常,王庾说他比唐俭厉害,他铁定翘尾巴,但是现在,他是真没心情攀比。
  王庾见自己这么努力,段志玄都没有开心一点,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见状就默默地陪他坐着,赏月。
  额,还别说,今晚月色挺好的,月如钩,星如雨,虽然有点寒冷,但她身上的狐裘小披风很暖和。
  这可是长孙姐姐亲手为她缝制,一针一线都带着温暖。
  “唉,太苦了。”
  段志玄突然一声长叹,眉宇间满是忧郁哀伤。
  王庾看了眼他手中的酒坛,不知他是说酒还是在说他自己,她望着弦月,语气悲悯:“众生皆苦。”
  唐俭横了她一眼,这话说的更忧伤了,这是在劝慰吗?分明就是伤口上撒盐。
  这还不算,当看见王庾掏出的东西时,他顿时就觉得不该指望一个六岁的女娃来安慰情伤严重的段志玄。
  “这是张雨蝶送你的那个定情信物。”
  段志玄侧头看去,当看见静静地躺在王庾手掌中的那个熟悉的香囊时,他的眼圈顿时就红了。
  他嘴唇翕动,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触及香囊时,他心中某处轰然崩塌。
  段志玄盯着香囊发苦,呐呐问道:“这个香囊……怎么会在你手中?”
  唐俭也很好奇:“对啊,这个香囊不是应该在张雨蝶手中,然后作为呈堂证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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