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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分卷阅读74

怒气冲冲瞪着岳霆,大喝道“我打醒你!”挥掌打了过去。
  张攻势凌厉,岳霆略略皱眉。兄弟之间打架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无忌你也太不留情面了。想劝劝他“莫冲动”,无奈他一掌接一掌排山倒海般的攻了过来,岳霆根本连说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专注的凝神应对。
  打得越久,岳霆越觉吃力。无忌进步竟如此神速!做哥哥的竟不是弟弟的对手,唉,从小都是自己教训无忌,难不成往后要改成无忌教训自己了?岳霆心绪飘忽,十分难受。
  岳霆是越打越吃力,张却是越打越轻松。一边打一边口中怒骂,“鞭子抽到他身上,难道他不会疼么?”“锦衣卫折磨人的手段多了,他能受得住么?”“吃不饱穿不暖的,他能活得下来么?”“即便是活着到了西北驿,一个人孤苦零丁的苦挨,那是人过的日子么?”“你这人真坏,作什么定要安伯父去那苦寒之地送死?”
  “谁想让他送死了?我只是想……”岳霆也想开口,却是才开了口便觉得气息不畅,只好半中间把话咽了回去,继续凝神打架。其实我没坏心,没想让他送死,只是想让他做个奉公守法的人。
  也没人来劝架,兄弟二人打了个痛快,最后岳霆以一招惜败。“这回是我赢!”张得意洋洋的说道。从小到大没打赢过,这回终于打赢了!扬眉吐气啊,真是扬眉吐气。
  兄弟二人都坐在地上歇息。岳霆还是苦口婆心的想劝弟弟,“无忌,我知道安大人是忠良,是被冤枉的,可是为人臣子的,只能听命于君上。”莫说流放了,便是死,也只能听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忌你懂不懂。
  “岳指挥使这话说的不对。”解语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孔子说过,‘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先有君使臣以礼,后有臣事君以忠!况且忠有很多种,岳指挥使所说的,只能叫做愚忠、盲忠。”孔子可是这个时代的“圣人”,他说的话总归是有道理的吧?关于事君以忠,孔子的理论是“勿欺也,而犯之。”安瓒正是这么做的。
  岳霆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下去。抬起头,解语身披黑色斗蓬静静立在不远处,肤色似千年冰雪一般白皙晶莹。无忌还是个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可她总是和无忌在一起!岳霆心中一阵迷惘。
  张一跃而起,“哎,你怎么出来了?冷不冷?莫冻着你。”解下自己的狐皮斗蓬,裹在解语身上,口中抱怨着,“这儿风很大,你出来作什么?”
  解语温柔笑笑,“你出来很久了,担心你。”声音也很温柔。岳霆心钝钝的疼,木木的起身,上了马,“无忌,凡事小心。”沙哑着嗓子扔下一句话,岳霆纵马回京。
  她本该是侯府嫡女,她本该是侯府嫡女……岳霆疯狂的打马奔跑,疯狂的想着,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一脸。
  “哎,咱们陪伯父多住几天吧?”张提议。这人是劫出来了,锦衣卫也灰溜溜的回京了。可谁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还是等事情完全平息了,才能放心。
  “好啊,”解语笑吟吟点头,“这寺庙风景很好,咱们便多住几天。”老爹还睡着呢,等他醒了,不知会如何?若他迂腐了,愚忠了,可要好好跟他讲讲道理。


☆、63

  张、解语回到悯慈寺,先拜见了主持方丈,“多谢_0_da_0_shi慈悲为怀。”方丈须发皆白,慈眉善目,“沈居士当年对我有活命之恩,些须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是帮忙藏个人,这有什么。
  二人再三道谢后,辞了方丈出来,穿过梅林,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这小院子在寺院最后面,再往外是一座山林,这小院子原来是洒扫寺院做粗使的僧人所居之处,院中散乱放着扫帚等物,看着很不显眼。
  如今这小院子外面看着还是简陋至极,待进到屋中,也仅有一蹋、一桌、一椅而已,蹋上只有一床薄被,到处都是廖廖落落,到处都透着清冷之意。只有进到里间之后,才会发觉这屋中别有洞天。
  里间很宽大,生着壁火,进到屋中一股暖意便扑面而来,“真暖和。”解语拍拍已经快冻僵的脸蛋,快活的嚷嚷道。张替她取下斗蓬挂起来,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冲窗户的方向行了礼,“安伯父”。解语抬头,安瓒站在窗边,正一脸不赞成的看着自己。
  “爹爹,您醒了?”解语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陪笑行礼问候。安瓒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又盯着张看了半天,二人被看得头皮发麻,都不敢开口说话。
  “有没有受伤?”安瓒终是放心不下,慢慢问道。解语这才明白他盯着自己和大胡子是看什么,忙笑吟吟说道“没有!爹爹,我们没有一个人受伤!”平平安安的就把人救出来了。
  “不只我们没受伤,连锦衣卫的人也没受伤。”解语半是报喜半是邀功,把昨晚以后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想了一遍,“爹爹,我可是一个人都没杀,一个人都没伤。还有,一个人也没连累!”
  “还有,我跟娘亲只说了要陪您一起去西北驿。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担惊受怕的。”如果告诉谭瑛实情,她会是什么反应?解语很难想像。
  壁火烧得很旺,解语觉得暖融融的,脸色也红润起来。安瓒看看解语脸色尚好,张也毫发无伤,缓缓说道“如此甚好。解语,无忌,是爹爹连累你们了。”寒冬腊月的不能在家中安坐,要跑出来和锦衣卫周旋一番救出自己。这次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又是江湖人士又是寺庙主持的,托了多少人情?两个孩子不知为难成什么样。
  “不连累!不连累!”张见安瓒没像岳霆似的搬出一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像岳霆似的训人,很是高兴,“这有什么,安伯父您客气了,这是我们份内之事。”只是解语不许我狠狠揍那帮该死的锦衣卫,真是不过瘾。
  解语抿嘴笑道“爹爹跟我生分了,说这般客气的话。”安瓒微笑,“岂止跟解语生分了,若再见到汝绍,怕会更生分。”幼子才四五岁,这大半年没见亲爹,不知还认不认得。
  解语彻底放心了。成了,不必担心老爹会板着脸训斥一番忠君爱国,不必但心老爹慷慨激昂的“君命难违”!然后犯了倔定要去西北驿流放。过关了,没事了,解语笑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美女图边,“爹爹,您看这儿。”掀起美女图,下面露出一个机关,解语轻轻一扭,一扇门应声而开。
  “这是一间暗室,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暂时躲避。出了暗室还有小道通到后山。”解语一一指明了,安瓒默默记了下来。
  “这暗室根本用不上。”张在旁说道“李叔韩叔他们在呢,外人根本进不来。”大冬天的本来寺院香客就少,即便是有,也是在佛殿烧烧香随随喜,至多玩赏玩赏梅花,并不会逗留过久。至于这人迹罕至的偏僻小院,一整天都不会有人来的。李淋、韩雨他们跟随沈迈多年,江湖经验丰富,看人极准,有他们守在外面,放心得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备着吧,用不上最好。”解语关上暗室门,把美女图依原样挂好,笑盈盈说道。
  安瓒长叹一声“本来该是做父亲来照顾儿女……”如今倒好,是解语这小姑娘在照顾父亲,照看整个安家。劫人,安置自己,都做的妥妥当当,没有一丝遗漏。
  “爹爹您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解语殷勤说道“明年汝绍要开蒙,到时可就指着您了。您不知道,汝绍如今可顽皮了,我和娘亲都看不住他,管不住他。”絮絮说了不少安汝绍的“豪言壮语”“奇闻逸事”出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谁没做过可乐的事,说过好笑的话。
  安瓒的目光渐渐柔和。解语、张陪他说了半天话,看着他喝下碗香喷喷的菜肉粥,又陪他在梅林中转了一圈,才送他上床歇息,“您这些时日可累坏了,定要好生休养。”解语和张替他盖好被子,看他睡着了,才走。
  床铺得厚厚实实的,躺下后有一种很安稳的感觉。安瓒想解语方才的神情,不由得肚中好笑。还记得她小时候调皮,一个人跑到兰花房去偷偷拨了君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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