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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分卷阅读76

有解语,顺着解语再摸到傅深、傅子沐,那可如何是好。傅深这人旁的且不说,倒是真疼爱解语;傅子沐幼时受过谭瑛的恩惠,至今心存感激。因为一个安家,能牵出多少人家?安瓒想到这关节,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被黑衣人救走!
  张回来后,高高兴兴说道“安伯父,这下子您可以放心了。”卫大人等这些官员都被救走了,真好。
  安瓒怔了怔,“无忌觉得这是好事?”为什么自家父女二人听到这事都快愁死了,无忌却这么高兴?
  张点点头,“那是,不管怎么着,都比在锦衣卫魔爪下要强多了。”锦衣卫那帮家伙,简直不是人。看看诏狱中关押的犯官,一个个都是惨不忍睹。
  “不管怎么着,都比在锦衣卫魔爪下要强多了。”安瓒听到张这句话,想起诏狱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默默点了点头。也是,还有什么人会比锦衣卫更可怕。
  卫念中等人,此刻正云里雾里一样。锦衣卫举起腰刀之时,他们已是闭目等死。谁料想半中间杀出一队黑衣人,迅疾无伦的杀了锦衣卫,救出了他们。不只如此,这两日更是好茶好饭的供养着,还有温柔如水的清秀少女在身边细致体贴的服侍。
  这日发生了一件事情,真是让他们惊喜万分。“夫君!”“父亲!”此起彼伏的呼唤声传来,原来是他们的家眷到了。亲人见面格外心酸,“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卫夫人死死拉着卫念中不放,卫念中再也顾不上别的,一手拉着妻子,一手拉着年方十岁的儿子,垂下泪来。
  “大丫儿呢?”卫念中没有看到女儿,忙问道。卫夫人痛哭起来,“那日她到诏狱探望你……”再也没有出来,再也没有出来。是死是活,不知道。
  卫念中吐出一口中鲜血,“苍天!苍天!我卫念中从不曾做过恶事,为何凄惨至此!”昏厥了过去。
  等到卫念中悠悠醒转,身边已经没有了妻子、儿子,一位衣饰华贵的青年公子站在屋中,旁边恭谨侍立一名老者。
  “秦王爷?”卫念中艰难的起身坐起,“王爷怎会在此?”脑子混混沌沌的,不过卫念中仿佛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黑衣人会救自己,原来是……
  秦王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他身旁的老者一脸诚恳,“我家王爷仁厚宽毅,心系黎民百姓,常为天下事忧心。卫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先帝临终本是传位给我家王爷……”
  卫念中揭开被子,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秦王面前,一字一字问道“若王爷登上大位,可能罢矿监税使,减免赋役,造福百姓?”
  秦王正色说道“矿监税使扰民至深,孤若即位,即日起便罢矿监税使!福建、山东、陕西等地免两年赋税,与民休养生息。”福建、山东、陕西等地正是因为受了灾荒,官府依旧苛刻,老百姓饭吃,才会盗贼四起。
  卫念中深施一礼,“谢王爷!”再抬起头时,他面上呈现悲愤之色,“臣女无辜……”大丫儿连死活都不知道。
  秦王厉声说道“孤必严惩锦衣卫!”本朝自太祖皇帝以来便设有锦衣卫,可也没像马衡这帮人一样无法无天的。看看京城老百姓提到锦衣卫时是什么脸色,跟提到恶鬼似的。
  卫念中缓缓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臣,誓为王爷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只因为民_0_qing_0_ming说了几句公道话,被投入狱中还不算,被流放西北驿还不算,独生女儿竟遭了毒手!大丫儿何辜?
  秦王满意的看了眼卫念中,含笑扶起了他,“卿且放心,孤必惩恶扬善,令天下重回清明。”卫念中郑重道“如此,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有一个人带头,接下来的事情真是顺理成章:同行的武定、雷荫、刘成名、卢与洪等四名文官,也一个接一个表示,“唯王爷马首是瞻。”到了这步田地,夫复何言。
  深夜,秦王府书房。“收服这些文官究竟是往后才能派用场,”秦王皱眉说道“当下最要紧是武将。”宫中、京城要有兵力夺宫,外省的总兵官、将军们到时也要稳住,还有东北的女真人,东南的倭人,也是心头大患。
  “太后她老人家说过,会留我在京城侍奉,直至元旦。”秦王声音冰冷,“所以,至少在元旦之前,定要诸事皆备。”
  胡大夫等人齐声应了,“是!”秦王命诸人退下,独留胡大夫,“悯慈寺有何动静?”胡大夫忙把探听到的都汇报了“寺中有数名好手在,安瓒住在一处僻静院落,等闲不出来走动。”不是说文官要将来才派用场,怎么还想着悯慈寺?
  秦王寻思片刻,吩咐“撤了悯慈寺的人。”胡大夫恭敬应了,出来照办,把悯慈寺的人召回了。
  “解语,回京罢。”安瓒这日又旧话重提,“你娘亲一个人带着汝绍,爹爹实在不放心。”况且寺中总是苦些,哪像家中有婢女服侍得妥妥贴贴。
  解语本来是一直推托的,这日却爽爽快快答应了下来,“是,爹爹。”反正窥探的人马已撤退了,再说有李淋他们在,至不济还有暗道可以躲避。
  张听说要回京一脸兴奋,“要回了?好,极好。”解语慢吞吞问道,“你这么想回京城啊。”岳培还练着兵呢,回到京城他也不会多什么亲人,急着回京做什么。
  “在这儿你没侍女服侍呀,太苦了。”张自然而然说道。


☆、65

  解语忽然心情很好,故意凑近张,一脸慧黠的笑容,“没有侍女有什么相干,有你呀,难道你不能服侍我?”谁说只有侍女才能服侍人了,男人难道不能服侍女人。
  张面红耳赤的很后退了退,含混说道“往后,往后吧,等咱们成了……哎,等往后吧。”抬头看见解语光洁的面庞,调皮的目光,心怀怦乱跳。不敢看解语了,转过头去,装作在看树上的红梅。这枝红梅胭脂一般殷红娇艳,美丽诱人。
  真害羞,真纯情,解语笑弯了腰。我跟他正相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只喜欢他一个人,我也很纯情!解语快活的笑着,原地转起圈来。我只有十六岁,多么美妙的年纪,多么美好的感情。
  宽宽的大红洋绉皮裙飞起,乌黑的头发飞起,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旋转的解语好似林间精灵一般,张在旁看得发痴。过了片刻张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别转了,小心头晕。”他话刚一出口,解语正好慢慢停下,苦着脸说“头晕。”张忙过去扶着她,抱怨道“都说了让你别转。”看看,头晕了吧。
  解语靠在他身上歇息过后,也不起来,只管还是靠着他。张柔声问她,“头还晕么?”解语摇摇头,“不晕了。”还是不动弹。她不动,张也不敢动,两人静静靠在一起,身旁梅树上偶尔飘下一朵两朵梅花。
  “咱们折枝梅花回去好不好?”张问解语,“给伯父插瓶。”安瓒身体并不强健,一天中能出来的时候少,在屋里的时候多,屋里有新鲜梅花总是赏心悦目。
  “好啊,”解语笑盈盈答应,“大胡子,我要那枝,就是形状最奇怪的那枝。”张依言折了下来,二人手持梅花,回到安瓒处。
  将梅花插在花囊中,摆在案几上。解语又给安瓒搬来了一堆书籍,“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全都有,还有野史趣闻、市井话本可以解闷。”交待再三“您每日定要到梅林中散散,至上走上一个时辰。”生命在于运动,不能老闷在屋子里,好人也会闷出病来。
  诸事都安置好了,解语和张才依依不舍的拜别安瓒、方丈、李淋等人,启程回到当阳道。刚进家门,安汝绍和四个小玩伴一起蹿了出来,“姐姐回来了,大胡子哥哥回来了。”安汝绍又蹦又跳,围着二人撒欢。
  解语蹲下来,拿出帕子替安汝绍擦去流出的清鼻涕,嗔道“都冻成这样了,还在外头疯呢。”大冬天的这帮孩子们在屋里也呆不住,还是要满世界跑着玩。小白站在安汝绍旁边,小脸蛋儿红苹果似的,解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真可爱!小白冲解语甜甜的笑,“小姐。”四五岁的小女孩,笑容分外天真,令人心喜。
  张取出路上买好的糖炒栗子、冰糖葫芦等吃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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