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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35

医院请大夫来瞧瞧……”
  “不成,不成。”小楼却打住她的话,“殿下向来有胃疾,但从不准太医来看。听师傅说,是从前在太医院手上吃过亏,此后便不信那边的人了。哪天胃心痛一犯了,殿下便自己扛扛,也就过去了……”
  朝烟听了,眉心紧锁。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她说着,粗率地用发绳将长发扎成一束,勉强理正了衣衫,便向着魏王休息的寝殿而去。
  欢喜正守在门口,也是一副愁容。看起来,他也是被轰出来的。也不知道魏王是在闹什么脾气,人不舒服,却偏还不让人在旁照料。
  “姐姐,你来了!”欢喜见朝烟冒着夜色过来,连忙忧愁道,“殿下一犯胃疾,便不准咱们进去伺候。我是进不去了,要不然,姐姐试试看?”
  朝烟点头,将殿宇的赤红门扇推开一条缝,将脚跨了进去,口中恭敬试探道:“殿下,您身子不舒服,朝烟给您端盏茶水吧?”
  等了片刻,那殿后传来一阵杯盏落地的骨碌脆响,旋即,便是魏王比往常要深沉得多的声音:“是朝烟?你进来吧。”
  见他准了,朝烟松了口气。她与欢喜对视一眼,便跨入殿内,将门扇合上了。
  桌上还温着欢喜准备的茶,她试了试温度,便取了一盏热茶,向着帘后的深处步去。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道:魏王这胃疾,一定是那乱来的膳饮害的!每日乱吃乱喝,还贪杯不放,这可不是遭罪了!
  殿内一片寂静,她的影子投落在螺钿纱屏上,在灯火下显出一片影影绰绰的风姿。她撩起珠帘穿了过去,脚步放的极轻。一抬眼,她便看到青色的纱帷半垂,其后卧着一道半弓的人影。
  魏王正胡乱地躺在帷后,一只手并一截锦被,自那高榻上垂下来。他大概是难受得很,躺姿也像个孩子,怀中紧抱着一团被褥,人紧紧地弓着。
  “朝烟……”他瞥得朝烟的身影进来了,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说话时,他的气势有些弱了,没了平日那种颐指气使、风流肆意的味道。
  朝烟端着茶盏上来,隔着纱帷,就瞧见他的面色极是不好,一片纸似的发白,额上还有微薄的汗。朝烟素未见过魏王这副模样,不由心弦一紧,放缓声音,劝道:“殿下,奴婢还是…去请个太医来,给您仔细瞧瞧吧。”
  “不必!”魏王却挥了挥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知道那些太医在打什么鬼主意?一个个的,全和摄政王府有关系……”
  但说完这一句,他又轻嘶一声,人弓起来,再不说话了。
  朝烟见他这样不情愿,心底也有些无奈。她不是医师,治不好这身体的病。思来想去,斟酌半天,她张口,轻声道:“那您……多喝热水?”
第30章 太医
  “那您……多喝热水?”
  这一句话落,风安静了,人安静了,魏王闭嘴了。
  他捱在枕上,拿一种又嫌弃又没办法的眼神瞧她,这眼神奇奇怪怪的,甚至让朝烟有些心虚了,只觉得自己像个薄幸男儿,骗了哪家姑娘的芳心,又从未回去看她一眼。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魏王低低地说罢了,又微吸一口气,慢慢阖上了眼。
  “好听…的……?”朝烟皱眉,目光转了转,却想不出什么好听的来,只小声道,“殿下,您也是,每日三餐这样乱来,睡到午后才用第一顿,还贪杯喝酒。长此以往,身子肯定耗不住……日后,您还是少喝两杯……”
  她说着,眉越皱越紧。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让她省心呢?她也是想他康康健健、活蹦乱跳的呀……
  她来这长信宫,原本是来做掌事的。如今她怎么觉得自己和个老妈子似的,还得追在魏王_0_pi_0_gu后头,喊他少喝两口、老实点吃饭?
  魏王听着她的琐碎之言,表情更为痛苦了。他道:“朝烟,本王都这么可怜巴巴的了,你就别念紧箍咒了!”
  朝烟停止了絮叨,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殿下。”顿了顿,她又叹口气,“奴婢到底不懂医术,要是能行,还是得找个太医来瞧瞧。您要是担心太医院的人不干净,咱们就去外头找……”
  她话说了一半儿,魏王忽然“啪”的一声,扣住了她的手掌。
  朝烟一愣,目光下落,便瞧见魏王那修长的手指,正一个劲儿地往自己五指缝里钻。他的手偏热,暖的熏人,与她掌心相贴着,浑似相熟已久的人。
  “殿下,您……”朝烟目光微闪,想把手缩回来,谁料魏王的手劲儿大,拽着她不肯松了,还令她坐在了床沿上。
  “本王疼得厉害。”魏王嘀咕道,“太疼了,难受。”
  他额上有冷汗,看起来确实是不大好。不知怎的,朝烟多瞧他一眼,就不忍心把自己的手抽走了。虽说这不合规矩,可把手给魏王捏捏泄痛,也不算吃了什么大亏。
  ……应当不算吃亏吧?
  她思虑片刻,便将原本挣扎的手放了回去,任凭魏王一直握着了。
  时辰已晚,纸纱窗外头一片清寂。春末夏初的夜,庭中似有了几声忽远忽近的早虫之鸣。她坐在玉榻之侧,安静地由着魏王握她的手。因是临时从卧榻上匆忙起来的,便没有梳髻,散着一头乌缎似的长发。魏王眯眼瞧她,见她没戴耳坠子,莹润的耳垂上露出两个小洞来,煞是可爱。
  “朝烟,要请太医也行。”时候久了,魏王终于说话了,“太医院有个医从,姓洪,没什么名气,你找他来便行。”
  “连医正都不是?”朝烟小吃一惊,忙劝道,“您怎可找那样无名无气的家伙来,万一诊错了,岂不是坏事儿?还是找个医正吧!”
  “他的医术好,你放心。”魏王却莫名对那洪太医很信赖,“且他与摄政王府不合,不会帮着那头。”
  朝烟听了,心底微感古怪。魏王这一年到头待在长信宫,手底下也没几个活人使,这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一会儿是知道哪个朝臣的弟弟_0_tan_0_wu受贿,一会儿是知道哪个太医与摄政王府有过节,简直和开了天眼似的。
  难怪段太后不放心他!
  “明白了。太医院的洪太医……”朝烟从榻上起了身,刚想走,手却又被魏王拽着不放。她哭笑不得,轻声说,“奴婢出去差个人,叫小楼去太医院走一趟,马上就回您跟前来。”
  魏王愣了下,看了看自己握着她的手,这才迟迟地将手松开了。
  朝烟出了殿,外头正是月冷星稀的时候。她招手把小楼和欢喜唤来,说:“去拿殿下的牌子,上太医院请人。那里有位姓洪的大夫,是个医从,请他来瞧瞧。”
  闻言,欢喜露出诧异色:“殿下竟肯让太医来瞧了?”
  朝烟点头。
  “不愧是烟姐姐……”欢喜嘀咕了一声,催起了小楼,“还不快去?别耽误了殿下的身子。”
  小楼被师傅催了,连忙一溜烟地下了长阶,身影很快隐匿在了夜色中。朝烟张望了两眼,正要回殿内,却见得欢喜意味深长地瞧她。她问道:“欢喜公公,你怎么这样看我?”
  欢喜笑起来:“姐姐,你日后要是发达了,别忘了我。”
  “说什么话?”朝烟想戳他脑门儿,但看他年纪轻轻,比香秀和兰霞也大不到哪里去,便收了手,回殿中去了。
  等她回到了魏王的榻边,却见魏王已经支起了身子,靠着锦垫而坐,面色照旧发白,但看起来比方才好了些。朝烟一回来,他又将手从袖子里探出来,支在半空里。
  他虽没张口说话,但朝烟明白他的意思,是又想抓着她的手不放呢。
  于是,朝烟重握住了他的手心。魏王稍一用力,她便又坐在了魏王的枕边。这位置可不得了,那并非是一个掌事姑姑该坐的位置,应当留给魏王妃之类的人。可她现在坐在这了,也没法子。
  “朝烟,等我舅舅回京了,我就不再胡来了。”魏王攥着她的手,垂眸慢慢地手,“要贪杯,也只贪这半个月了。”
  “当真?”朝烟问。
  “我骗你做什么?”魏王说。
  “……殿下若能少喝两杯,那自是再好不过。”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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