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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67

,朝夕问候,无微不至。
  可越是如此,她便越为自己做寿康宫线人的事儿感到愧疚,好在燕晚逢却对她并不大在意,也不知悉竟有这么一个宫女时刻不停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还在他入睡后,给他悄悄地掖好被角。
  可这样的弥补,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最终,燕晚逢被一杯毒酒赐死,而她亦在那一刻选择踏上相随之路,为燕晚逢殉死。
  燕晚逢瞧见她做出这决定时,面庞之上的诧异之色,清晰几乎如真。
  “你要与我同生共死?”——他似乎是这么问的。
  长信宫的落日如流金一般璀璨,也散着血似的殷红。朝烟望着他的面孔,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这让她有些呼吸难受,终于挣扎着梦中醒来了。
  外头有清脆的鸟鸣,晨光从窗棂缝隙里透了一线进来,直直地落到榻边,照的尘埃在阳光中轻舞着。朝烟缓缓地睁开眼,盯着头顶的云纹帷幔发了会儿呆,这才意识到这陌生的地方是朝霞院,是她从今往后的居所。
  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朝烟慢慢地坐起来,混沌的脑袋被晨光照的清醒了些。窗外头的鸟鸣声细细的,她看了一眼日头的高度,知道自己没睡迟,还来得及上燕晚逢那边去干活。
  她下床穿鞋时,忽而觉得自己面庞上湿湿热热的。伸手一抹,竟然有星点的泪水。朝烟愣了愣,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梦来,顿时觉得自己可笑。
  她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才想起燕晚逢所说的那个“废帝与宫女”的故事,晚上便将这故事编入梦里头,还把自己也搁进去搭戏了。她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洗漱,又对着镜子梳好了发髻,这才踏出屋门。
  这王府的一切,对原本长信宫的宫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大伙儿免不了手忙脚乱一些,厨房上也是如此。刘大厨子一会儿说这锅灶不顺手,一会儿嫌菜刀钝了些,要副厨去打磨,整个厨房都闹腾腾的。好不容易,才炖好了膳汤,叫侍从们往清静堂送。
  朝烟到清静堂时,小楼与几个太监已经给燕晚逢穿衣收拾好了。朝烟有些诧异,问:“殿下今日起那么早?”
  “是。”燕晚逢在桌边坐下来,“要去翰林那边,有事要做。”
  这是正事,朝烟也知道。她不多话了,安静地给燕晚逢布菜,间或问一句“殿下昨夜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答曰,没什么不好的。没一会儿,燕晚逢也问她:“你别光顾着问我,你呢?睡得如何?”
  朝烟想起那个梦,老实道:“床很舒服,但兴许是认床的缘故,竟做噩梦了。不过,我向来皮实,估计睡个两三天也就习惯了。”
  “什么噩梦?”燕晚逢似乎很有兴致。
  “……罢了,没什么,不大吉利。”她摇头,道,“这种噩梦是不会成真的,因为已在梦里走了一遭。我阿奶活着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见她不肯说,燕晚逢也知道他不可能从她嘴里撬出东西来,便放过了。用好了膳食,燕晚逢便叫人备了马车,径直出府。
  朝烟与几个侍女在府邸门前恭送他,等马车不见影了,几个小厮就上来合了门。
  新迁王府,上下都有事要做。她忙活了一个早上,到了午后才有空歇息,扒拉几口厨房上剩下的饭菜。
  她正和香秀坐在桌边吃着温好的菜时,外头传来通传的声音:“殷将军来府上了!”
  听到这话,朝烟吃了一惊——燕晚逢的亲舅舅,那位手握重兵却脾气不好的殷松柏将军,竟然来了这座魏王府?
  可今日燕晚逢不在府上呢!莫非殷将军不知情?
  燕晚逢与欢喜都不在,那便只能由朝烟出面待客。她叫侍女们紧着去煮茶和准备点心,自己则直直地向着影壁去。没走几步,便看见了一个高大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大马金刀地穿过花廊来。
  她不敢多看,便急忙屈膝一礼,道:“见过将军。您来的不巧,魏王殿下今日恰好出府去了,不如您且坐着,奴婢派人去送信……”
  “无妨,我也不是来找他的。”一道沉厚的嗓音从朝烟头顶传来,“我是来找他身边一个婢女的。听说,他闹着要娶一个奴婢做正妃?”
第59章 将军
  “我是来找他身边一个婢女的。听说,他闹着要娶一个奴婢做正妃?”
  这句话沉沉地落下来,便叫朝烟的心一紧。
  她不是蠢货,自然明白眼前的殷将军上门所为何意。十有八.九,是燕晚逢在舅舅面前提了一嘴要娶宫女做王妃之类的话,引来了殷将军的不满。殷将军这才趁着燕晚逢不在,上门来将这事儿料理了。
  “那个奴婢在哪里?听闻她叫做朝烟。”男子的目光望着她的头顶,似有千斤那么重。即使朝烟不曾瞧清对方的脸面,也猜到这位将军必然威严慑人,难以亲近。
  她稳了稳心神,道:“将军,奴婢正是朝烟。请将军先到前厅坐坐,用一杯茶。”
  她自报了身份后,对方落在她头上的目光似乎便更凝重了。朝烟微呼一口气,顶着这迫人的目光直起身来,不悲不亢地在前引路。二人一道穿过花廊,进了正屋。小侍女端来了刚煮好的热茶,朝烟便为客人将茶满上。
  “将军请坐。”她说着,在倒茶的间隙里瞥了一眼男子。
  殷松柏正值壮年,身材雄健浑实,确实是武人的体格;留着一把胡须,目光炯炯,如放精光,五官瞧着便极为刚毅不屈,叫人见了便心生怯意。这样的男子,一瞧便知是个舞刀弄枪、呼喝兵士的,与旁人不同。
  这也和传闻相符。燕晚逢的舅舅殷松柏,在边关带兵多年,手握重兵,是叫摄政王都颇为头疼的存在。他唯一的毛病,便是性子太直,为人又暴躁,极易与他认为的邪魔之道产生口角。从前燕晚逢顽劣不上进,便将他气得恨不得断了关系,甚至还有一回直接昏厥在床,卧病好一段时间才能动弹。
  茶水注入杯中,将薄薄的青瓷杯壁染上了淡淡的水气。这茶针是上好的,泡开后便散发出沁人的清香。待茶满了,朝烟便将这茶奉给了客人,道:“将军请用茶。”
  殷松柏接过了茶杯,却没有喝,依旧在拿目光上下地打量她。这目光犹如针砭似的,叫人颇为不自在。多亏朝烟在段太后宫里也算是见识了许多,尚不至于在这等境地就露怯。
  好半晌后,殷松柏才仰头喝了茶。他是个武人,喝茶也是牛饮,全然不品味,只当这上好的茶是小摊上解渴的粗茶,竟然一下子便咕咚咕咚地灌完了。待喝罢了,就呵一口气,道:“茶不错。”
  “殿下知悉将军喜欢,一定也心底高兴。”朝烟答。
  殷松柏放下茶杯,道:“你就是朝烟?”
  “奴婢正是。”
  “你把头抬起来。”殷松柏肃着嗓音命令道。
  朝烟将头颅一扬,并无什么胆怯忧虑的模样,仍是平时那副清清淡淡的表情。她一抬头,便对上了殷松柏那严肃又颇有考量之意的目光,也被对方的气势逼得微微一惊。
  “模样倒是生的不错,进退也很得礼,不像是普通的宫女。”殷松柏靠在圈椅上,眯着眼说,“听闻你从前在寿康宫待过?”
  “回将军的话,正是。”朝烟回答。
  “难怪魏王对你如此钟情,确实有独到之处。”殷松柏冷哼一声,目光回转,落到窗台上一抹探进来的绿竹上,道,“你知道魏王前些时日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朝烟低下头,道:“殿下的事,奴婢从不敢多过问。”
  殷松柏道:“他说,他要娶你做正妃,且不会再娶旁人了。”
  闻言,朝烟心底涌起了一缕诧异。她没想到,燕晚逢会如此认真地将这件事告诉殷将军,还说“不会再娶旁人了”。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怕惹怒这个易怒的舅舅吗?
  殷松柏见她吃惊,便道:“瞧你这副面色,你也该知道这话有所不妥吧?他是堂堂魏王,而你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宫女,你们二人,离‘门当户对’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若想娶你做个妾,倒还可商榷一二,但娶你做正妃,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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