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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分卷阅读347

到他的喉咙深处,贪婪地舔吸,缠绵得彷佛永远不肯放开他。
没什么比这个更令思蔷想放声大哭。
前所未有的霸气,前所未有的怜惜。大王甚至用强壮的双臂抱住了他,把他拥在怀里,不让他呼吸地加深狂吻。
不要紧的。
无法呼吸,不要紧的。
这个男人的气息,足以让他忘记呼吸,甚至他自己。死在这个山一样强大的男人怀里,已是一种无上荣耀。
大王,我的大王-----
斗胆反抱着深深吻他的若言,思蔷动情地做着今生不敢奢想的美梦。
“凤鸣-----”
若言一个低低的充满喝望的_0_shen_0_yin。把他从美梦的云端一把拽了下来。一息间,思蔷已经浑身僵硬。
“凤鸣,我的鸣王-------凤鸣-----”
每一个叹息都是一把刀,割的思蔷恨不得寻死的痛。他不但连人从美梦的云端狠狠拽了下来,他还觉得,他又一次被摔碎了。
《第十三部完,待续》



凤于九天 凤于九天14 诡奇之局 第一章
章节字数:13606 更新时间:07-07-06 15:05
与同国相隔一个海峡的国家单林,正是盛产「双亮沙」的地方。

而在同国探查消息的子岩,为了替凤鸣处理双亮沙航线的问题,不惜以身试险,

却发现在单林海峡中出没的海盗,竟隐隐有其背后主导者,而且,似乎还不是陌生人!

那个骄傲霸道,不择手段,不可忍受别人的轻忽,而且睚眦必报的人,

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刺伤他的右肩。不管怎样,子岩无所畏惧。

但子岩却万万猜想不到,那海盗王子的心思,岂是这么简单……

答应杜风要送给长柳公主的文兰还未到,凤鸣却已经要深入同国——

一个谣传他是策划谋杀同国君主庆离凶手的国家。

谁知才刚刚踏上同国陆地,赫然便见与同国太子王位相争的王叔庆彰亲自接风!

而且,态度还那么「亲切」……?



第一章



东凡都城,平昔。

对于烈中流而言,再次踏足平昔,就如再次踏足一个以为永远不会遗忘的梦。

梦境,如此真实。

世事并非总是如棋,黑白分明,非是即非。就如平昔,如王宫中那曾经威严悚人而今大门紧闭的天地宫,谁能说清那到底是一个噩梦,还是一个美梦?

烈中流手持容恬的密令到达平昔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重启天地宫的大门。这栋留给他沉重回忆的宫殿阴森依然,彷佛还能隐隐听见祭师们毫无生气的诵读声。但澄净碧蓝的天地湖,已经不在。

澄净如天地湖的鹿丹,也已经不在。

毁灭天地湖的是鸣王。毁灭鹿丹的,又是谁呢?

久久矗立在湖水不复美丽的天地湖前,烈中流目视偌大石宫的尽头,黯然无言。

「中流,我在天地宫前的台阶上,遇见了一个人。」

他还记得那天。

鹿丹从冰冷的石阶上走回同样冰冷的小房,对他说的那句话。

淡淡的,轻轻的,一句话。

鹿丹总是不动声色,他的美,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美,很少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很多人想知道,这样美丽的人,如果微笑的话,会美成什么样子。可惜他很少笑,连和他在天地宫的小房里同住一年的烈中流也很少看见他的笑容。

那天鹿丹回来,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同样也是不动声色。

但烈中流知道,他遇上了一个人。

鹿丹的语气那么淡,短短一句话,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宛如被禁闭在天地宫中穷极无聊的喃喃自语,但烈中流浑身上下的神经,却敏感地陡然扯直。

从那一刻起,烈中流每看鹿丹一眼,都被一股巨大的悲哀狠狠包裹。

他已经预见了鹿丹的将来,就如鹿丹,预见了东凡的命运。

他的好友是天生的战士,鹿丹的人生就如一场永恒不止的战役,他会为他遇上的人付出一切,直到死亡。

不死不休,这是鹿丹的命运。

也是,鹿丹的爱情。

鹿丹,鹿丹,你知道烈中流在为你流泪吗?站在天地湖前,烈中流畅快地让眼泪滑下脸庞,独自祭奠他逝去的好友。

鹿丹被东凡王储印用王令从天地宫调离的那一天,曾经在小房中对他说,「中流,区区的天地宫关不住你,等我的好消息。总有一天,我要毁了天地宫,到那时,不管你在哪里,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为我做个见证。」

鹿丹成为东凡国师后不久,被作为人质关押在天地宫长达一年的烈中流,被悄无声息地释放。

回忆太多,令人痛恨的清晰。

烈中流低头,看着自己的眼泪滴入脚下的湖泊。

天地宫已经被毁,东凡落入容恬手中,名存实亡,而鹿丹一心一意保护的储印,也已化为白骨。

俱往矣。

烈中流仰面长叹,终于举袖抹干沾满两颊的泪水,动作毅然而极慢,彷佛要借此把所有的往事和悲痛一抹而尽。

在天地湖前默立了一天一夜后,他终于从天地宫缓缓步出,出现在大门外众人焦虑不安的视野中。

「丞相出来了!」

「丞相。」

高文池点头道,「正是。单林的大王和王子,还有几个重要的权臣都略有提及。不过单林地处海外,中间又隔着个海盗出没频繁的单林海峡,消息难以互通,要知道单林的情况很难。鹿丹国师撰写的十二卷评论中,单林这一卷是最薄的。」

「回去之后,文池立即把单林那一卷找出来给我,越快越好。」

高文池微微诧异。

烈中流温和地看着他,「文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哦,不是。」高文池笑着请教,「我本来猜想丞相要我拿的,若不是有关东凡的卷册,就应该是西雷的,没想到竟是单林。恕属下好奇心旺盛,十二国中,丞相为什么单单对一个远在海外的单林最感兴趣呢?」

烈中流认真倾听了他的问题,露出微笑,一派从容自若的轻松洒脱地分析道,「西雷的局势,有谁比大王更清楚呢?这方面,我们自己资源丰富,不必急于参考鹿丹的意见。至于东凡,鹿丹曾为东凡国师,他的意见必定中肯切中要害。可惜自天花瘟疫之后,东凡重臣尤其是大将有的病死,有的重伤,大王也换了人,东凡权贵和所掌握的势力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鹿丹的评论针对从前旧人,作用大减,只能做个临时参考,也不用急在一时。」

这个被容恬亲自拜为丞相的男人,除天生具有潇洒从容的气度外,也深懂驭人之术。面对这些跟随容恬多年,如今被安插在东凡独当一面的亲信,采用平易近人,实言相告的沟通方式,毫无高高在上,无从猜测的陌生距离,使众人大生好感,以后一起工作的阻力顿时减到最低。

如果说容恬懂得驾驭人心是出自天性,那么烈中流就是一个从后天学习中经过无数探讨研究,锤炼出高深用人造诣的典范。

与此刻的他相比,那个装疯卖傻、跳江寻死,夜中号啕大哭于越重城下的烈中流,才更接近他的本性。

鹿丹……

和鹿丹的一年相处,使他改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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