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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分卷阅读490

所图谋,心底就对他充满鄙夷。他不想和庆彰多打交道,这事既然庆彰已经想出好法子,也懒得多管,只沉沉加了一句叮嘱,「我外甥洛云是那小子的护卫,不管事情如何发展,王叔切记,千万不可伤到云儿。」
[这是自然。」
「对了,芋芋要我提醒王叔,不妨趁着今晚混乱,把勾引云儿的那女人也一并处理了。」
一个小侍女的性命,在庆彰眼中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庆彰眼都不眨就随口答应了。
洛宁匆匆走后,庆彰也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手写了一封密函,把管家叫进来,命道:「你立即去见御前将庄濮将军,不管他在干什么,务必把我的亲笔信交到他手上。事关同国国运,给我谨慎小心的办,稍有差错,我活剐了你!快去!」
把管家脚不踏地的赶走,庆彰又把自己派去监视凤鸣住处各人出入的心腹侍从传来,询问秋月的下落。
凤鸣等人行动诡秘,有各侍卫前后护送察看,要跟踪不容易。
秋月一个小侍女,行踪却难以掩藏,她也没想过自己要掩藏踪迹。
果然,庆彰的人对秋月的行踪很了解,庆彰一问,他那心腹便答道:「这侍女今天傍晚去了福气门那,到现在都没回来。属下打听过,福气门那老头子生了急病,所以她留下照顾。属下已安排人留在福气门外监视她的动静。要把她抓来发落吗?」
庆彰语气平静地道;「那女人有些碍事,也不需要抓来,就地解决了吧。不过,需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痕迹,追查到本王叔身上。」
庆彰这心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无情地笑了笑,低声道:「这就更方便了,福气门一带都是木头房子,放一把火,包管烧起来连骨头都不剩。属下这就去办。」
向庆彰屈腰行礼,迅速消失在密室门外。看着他离开后,庆彰绷紧的神经仿佛忽然断了般,浑身瘫软下来,坐在木椅上呼呼喘气。
半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密室。
透过厅上敞开的窗子,可以看见遥远漆黑的天幕。
夜空下的同泽如此安逸,仿佛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
但明天,同国的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有的人,会登上至高无上之位,而有的人,却将流尽鲜血,成为冰冷的尸体。
庆彰仰头看着远方昏暗星辰,嘴角逸出一丝无情冷笑。
那又如何?
通往王位的阶梯,向来都由尸骨堆积



文案:
子岩的亲笔信,令凤鸣深夜踏入了危机四伏的同安院。
得悉庆离被迷惑的内情,凤鸣震惊之,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这一次,轮到他主动反制狡猾的庆彰!
一个大胆又令人惊叹的计画,逐渐成形。
夜幕下,眾人各自展开行动。
洛寧、洛云、烈中石、烈斗、洛芊芊、萧纵、摇曳……围绕著同安院中运筹帷幄的凤鸣,同国古老的都城弥漫著前所未有的诡异空气。




第一章

丘陵,一切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
这里离同国的都城,同泽,已经路途甚远。
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情人问传达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私语。
西雷王容恬和手下侍卫绵涯,此刻正潜伏在半人高的野草中,监视着前方不远处临时驻扎的营地。
一路上,他们跟踪着西雷文书使团,已经追至西雷与同国的交界处。
西雷与同国在边界详细划分问题上,向来存在分歧,有的地带归属权尚未明确,争执多了,自然常有军队交锋,打起来后,反而让村民们四处逃亡,荒废家园,军队离开后,留下的都是大片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成为盗贼们的据点。
按照凤鸣的话来说,就是三不管地带。
而今晚文书使团驻扎休息之处,正好处于这样一个三不管地带。
容恬怎么可能放过天赐的好机会?
「大王,营中的守卫很快就要交接了。」绵涯伏在他身旁,压低着嗓音禀报。
现在营中众人大部分已经入睡,午夜交接的守卫,前一班的早就困了,即将交接任务,警惕性会松懈,而后一班的,刚刚醒来准备接手,也正睡眼惺忪。
这是最好的潜入时机。
容恬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啾着前方的营地,露出一丝浅笑,「动手吧。」首先弓起身子,鬼魅一般潜向夜色下的营地。
绵涯手握利剑,紧随在后。
跟踪观察了多日后,他们对于这个小小文书使团的人员配置了如指掌,清楚知道守卫分布和交接时刻,有了这些情报,潜入这样一个防守一般的营地,对容恬和绵涯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不再话下。
但最关键的,他们这次行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苏锦超那嚣张的小子必须莫名其妙在营地消失,才能让身为文书正使的郝垣绛百口莫辩。
谁都知道,老臣子郝垣绛,对由瞳儿掌权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跋扈的青年宠臣,其实并不如何瞧得起。
新老两派大臣的斗争,现在只差一个可以引发震动的导火索。
按照既定路线,容恬和绵涯悄悄沿着山助边角潜入营地内围,穿过一个帐篷时,帐篷门帘忽然毫无预兆地掀开。
一名侍从大概醒来想解手,一边掀着门帘,一边半眯眼睛大打哈欠,惊觉面前的高大人影,骤然脸色大变。
还未来得及张口喊叫,容恬一剑从他喉头划过,当场了结。
绵涯抱住倒向地面的尸身,避免发出响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轻笑一声,「巧了,这家伙是苏锦超的近侍。明天早上等他们发现苏锦超失踪,而苏锦超的近侍又被人干掉了,我看郝垣绛那老家伙够头疼的了,瞧他见到那该死的篡位小贼时怎么解释。」
容恬唇角帅气地微微上扬,提醒道:「小心点,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来过,事情就没这么有趣了。」
「是。」绵涯认真应了一声,又道:「事情就没有这么有趣了?呵呵,大王现在说话,腔调都有点像鸣王了。」
想起凤鸣,容恬温暖地笑起来,朝绵涯使个眼色。
两人又继续保持警惕,向苏锦超那最容易被当成目标的华-丽帐篷迅速摸去。
整个计划,是把苏锦超绑架,现场则布置成苏锦超被人暗中谋害的样子,好栽赃嫁祸,挑拨离间。容恬和绵涯都不是讲客气的人,到了帐篷外,首先掩到门外的侍卫身后,一人对付一个,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两人潜入帐中,摸到床前。
苏锦超神态安然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瞧那表情,八成正做着好梦。
绵涯对他当然也不会客气,得到容恬默示,从怀里取出早准备好的棉巾,在上面洒一些粉末,对着苏锦超脸上用力一按。
苏锦超立即被惊醒,猛然瞪大眼睛,瞧见黑暗中强壮的男人身影,吓得倒抽一口气,顿时把棉巾上的粉末吸了大半,昏死过去。
绵涯用锦被把苏锦超一裹,当成货物一样扛在肩上。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径,一路平安地悄悄离开,找到两人藏起来的坐骑,立即扬鞭打马快速离开。
一口气奔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另一处预定的休憩地,才在小湖边的草地停下。
绵涯翻身下马,把横在马背上的「货物」也卸下来,扔在草地上。
湖水清澈干净,容恬在湖边掬了一把洗脸,忽然听见身后绵涯嗤了一声,召泛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容恬回头一看,不禁也笑了起来。绵涯已经把锦被打开,原来躺在里面的苏锦超身无一缕,竟是光溜溜的。
绵涯低头看着他,奇怪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容恬神情自然地道:「这是裸睡,凤鸣说过,有的人喜欢这样,没什么奇怪的。我们不能这样带着他到处走,你找一套衣服来给他穿上。」
绵涯愣了一会,无奈应道:「是。」
但荒山野岭,去哪找衣服?大王的替换衣裳,那小子更没有资格去穿。他只好从自己包袱里取了一套,蹲下来,帮昏睡得像死猪似的苏锦超换上,皱眉道:「全身连个茧子都没有,这哪里像个男人?」
容恬把苏锦超抓了出来,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让凤鸣有机会打苏锦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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