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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后十八岁-分卷阅读254

什么!难道不准受过伤的人报复吗!她以为她是谁?神?荒谬!

  朱砂松开手,点点血丝从水中飘出。

  冬江立即潜入水中为太后戴上护甲,继续帮太后擦拭身子。

  朱砂靠在浴池沿上,她觉的自己该庆幸该知足,至少她没有死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她有什么资格伤怀她收到的虐待,她死了吗?被人撼动地位了吗?有人夺走她心爱的女人了吗?那么她凭什么有怨恨?

  人生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当年不是她能控制现在毅然,她总归要向前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既然过去的她无力回天,那就只能平复她此刻的怒火!可——朱砂骤然打翻夏江手里的托盘!愤怒的摔了一旁的茶壶!凭什么每次隐忍的都是她!

  朱砂陡然倒在水里不顾身边侍女的惊的跪在地上的恐惧,发泄着她多年来的怒火!谁稀罕当皇妃谁稀罕他给的后位!谁稀罕给他养儿子!可一步步的走来才发现,如今的她如果不握手这些东西,她死的比谁都快!夏显!你可料到你终是负了她!

  朱砂安静下来,认春江和冬江帮她沐浴。

  宫服一层一层的套在身上,发髻高高竖起,凤凰朝贺的簪子没入发髻,脚下是舒软的祥云靴。转眼间她从落魄的太后重新站立在可以呼风唤雨的高度。

  朱砂虽然累了可并不想休息,她突然想去给先帝上柱香,让他看看她此刻的样子,看他还会不会不服不甘。

  静心殿的大门打开,条条宫灯通向祝安殿的宫门,月色渐渐隐去,冷风遮住了满天星光,晚间的雷雨轰鸣而至,雷电忽闪的亮光照亮巍峨的宫廷祖祠。

  朱砂握着手里的佛珠,在电闪雷鸣中踏入庄严的祝安殿堂。

  大堂的灯已经亮起,太监、宫女、侍卫候在两旁容夏国至高无上的女子来悼念她的亡夫。

  朱砂站在一排排的祖列前,其中有一块是她放上去的,她并不恨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的记忆已经淡去,反而记住的只是他作为帝王时的丰功伟业,可最近总有那么些人让她想起先帝,忆起她几乎要忘记的男人。

  朱砂接过春江手里的香拜也没拜直接扔他牌位面前!今天她不是来悼念的,更没必要做给任何人看,如今的大夏国是她的紫儿的天下,先帝这块牌位只是牌位,容不得他一块小木头左右她的情绪。

  你荣耀一生,戎马天下,为什么不就此睿智下去永远让她敬仰,成全她心里对他所有的尊敬,可偏偏事有偏差,他终究是帝王,犯了帝王晚年无法避免的过错,依如当初的汉武帝依如睿智的赵匡胤,依如番邦皇帝康熙!

  朱砂转身,心想她没事来这里添堵吗!

  曲云飞隐没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带人离开祝安殿的大门,看着厚重的宫门在她背后关闭。

  朱砂累了的躺在床上,此刻不想忆起任何事,只想静静的睡一觉。

  曲云飞悄然出现在她床边,眼里压抑着忏悔的自我厌恶……他站在凤床旁握着她路上掉落的佛珠,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朱砂静静的睡去,自哀自怜从不属于她。

  曲云飞一直站到天亮,静静的透过床幔望着床上的女子……不知道如何宣泄压在胸口的恐惧和沉闷……

  雨夜里,徐天放跪在大雨中求母妃收回成命,他不娶陈家小姐,他谁也不娶,他会恳请太后退婚!

  徐夫人焦虑的哀伤不已,她造了什么孽老了轮到儿子折磨她,好好的婚事他竟然敢退,他是要逼死徐家吗!……

  徐家这一天鸡飞狗跳,刚进府的陈家小姐还没有抬入少爷的院子就被少爷退了回去……大雨之中母子二人互不相让的对峙。

  徐家老爷没有回府,陈家上门来_0_tao_0_shuo_0_fa,瞬间让赵芮希觉的疲惫不堪……

  翌日清晨,阳光倾泻而下,经过昨晚的大雨,空气清晰爽朗,降低了连日的炎热。

  朱砂醒来,疲倦的眨了一下眼睛又安静的睡下,发丝铺在床上展现着平日的光彩只是没了以前的长度。

  早朝结束,曲云飞痛苦的趴在柱子上频繁呕血,脸色苍白如纸。

  夏之紫立即传御医为太督诊脉。

  曲云飞摆摆手,什么都没有踉跄的离开。

  余展表情难受的跟上,虽然不知曲太督为何如此,但多少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太后失踪了六个时辰,恐怕是受了不小的惊讶,要不然太督和王爷今日不会如此失态。

  曲云飞没有回去,直接跪在静心殿外为朱砂请罪。

  徐君恩跪在另一旁不言不语。

  静心殿内,徐天放跪下走廊上既不传召也不说话,安静的跪在那里似乎不想存在。

  夏之紫给母后请安时,就看到三张脸色苍白的脸,对前两个他没资格发言,但对徐天放他惊了一下,想到是他最先发现母后,表情凝重的走过去:“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徐天放叩首:“微臣救驾不利,理应受罚。”

  春江走过来见皇上在急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太后如何?”

  “太医在施针,皇上一会再来请安可好。”

  夏之紫点点头,路过东寝殿的门时让里看了一眼。

  春江快速把一张纸条塞徐天放手里。

  夏之紫突然道:“天放,跟朕去上书房,朕有事跟你商量。”昨天的烂摊子还没有处理,今天上书房很忙,大臣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边关六处上折子询问太后的情况!哼!他们得到的消息到快!

  徐天放攥紧手里的纸条更上,似乎握着他所有的使命……

  曲云飞脸色苍白,身上的朝服脏兮兮的拖来地上,眼神空洞无光,似自言自语又似自我谴责的小声嘀咕:“……她一定受委屈了……昨晚去了祝安殿……你说我是不是禽兽不如……”

  徐君恩跪在一旁盯着地上的石子,无处宣泄的恨让他们神经扭曲,他们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不知道该怎么换回她遭受的痛苦,让他们哀莫大于心死的是,他们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静心殿内,朱砂坐在书桌前,核对着历届摊丁入亩的利弊,京城的人口百万土地千顷,主要种植作物达二十余种,大多是规模型种植。

  朱砂起身走到书架前找出《农业纪要》,突然想起‘集体分散合营’的生产模式,目前发达国家选用的种植方式其实更符合如今的种植理念,也有利于农副产品的交换。

  朱砂隐约记得夏朝有一代帝王推行过此种耕种方式,最后因为苛捐杂税和官员腐化运作了十年变被推翻,可她翻遍了《农业纪要》也没发现关于此事的记载,莫非她记错书了。

  朱砂看春江一眼。

  春江会意的点头,顺便收了桌上的药晚,转身下去传曲太督和徐王爷。

  曲云飞进来的时候见屋里摊放着京城地形图、桌上散落着很多书籍和写废了的宣纸。

  曲云飞心里顿时说不出的难受,压抑的血腥的之感几乎冲破喉咙,他都做了什么……

  徐君恩垂下头,前天他们同样在讨论这些问题,可今天……

  朱砂见他们二人脸色蜡黄,好笑的看他们一眼:说了没事。

  曲云飞不信,如果没事她为什么昨晚放映异常,分明是……曲云飞愧疚的撇开目光,没心情管夏国的事物,此刻他脑子里全是朱砂,他宁愿朱砂打他!宁愿朱砂对他发脾气!

  朱砂见曲云飞神情不对,放下前面的恩怨上去,担忧的上前:他怎么了?

  曲云飞避开她的目光,觉的没脸见她:“没事。”

  朱砂似乎察觉出他因什么内疚,但严鲁说的不是事实,这件事没必要再提。可徐君恩和曲云飞一幅他们都该去死的样子让朱砂不自觉的想笑。

  朱砂走到书桌前,想了想还是提起笔写了徐天放的事,没什么可瞒的,何况这件事瞒不住曲云飞,曲云飞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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