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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卷(重生)-分卷阅读209

代之的是他狠狠扣上她的腰,把人用力揉进怀里,绵软的胸脯压到他胸膛上,秦婠没了下文。被里暖烘烘的,她闭上眼不敢看他,竟又浑浑噩噩睡过去。
  再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人了。
  ————
  揉着眼从床上坐起,她看到沈浩初已衣冠齐整地坐在书案后,天明时分那个慵懒倦怠的男人像是她梦里幻觉。
  沈浩初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床上发懵的人,目光忽沉。她坐在他床上,被子滑到腰间,身上的绿绫兜鼓胀得像塞了两颗夏日蜜桃,沉甸甸地让他想起早上那番贴来的拥抱。
  他咳了两声,别开头朝外唤人:“秋璃,夫人醒了,进来服侍吧。”
  秦婠觉得身上凉嗖嗖,忽想起什么,马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你……你为什么……”
  “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昨晚嫌热把寝衣扯掉了。”沈浩初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替自己辩解。
  她昨晚一时热一时冷,热的时候把衣裳给脱,冷的时候就贴肉抱过来——他也很煎熬。
  秦婠听他那解释,恨不得把头埋到被子里别再出来。不过片刻秋璃就进来,沈浩初便避出屋去。见秦婠热度退了大半,精神回转许多,秋璃心里大安,服侍着她洗漱更衣。没多久大夫也到府里,替她仔细把脉诊断一番,只道毒症已去了大半,好生将养两日就能恢复如常,又见她已能饮食,遂将丸药改作汤药,提笔开方。
  蘅园众人总算安心。
  ————
  沈浩初陪着大夫写完方子,亲自命沈逍去抓药后才回来。秦婠已能坐在明间的罗汉榻上用饭,喉咙还有些疼,她只吃些稀软的粥,寡淡的味道让她神情恹恹的,看到沈浩初进来,她总算精神一振。
  “听说侯爷昨日不止抓了沈兴,还抓了府里许多人,连八弟弟都被你拿了,下午还与老太太吵了一架,可有这事?”
  沈浩初听她不问自己中毒之事,一开口便问府内事务,便撩袍坐到她身边,又探她额头。
  “是啊,你消息倒灵通,被人毒成那样还想着这些。”她额头不算太烫,他心稍安,“去岁十月份开始,我就已经在暗中调查府里各房各脉,累世之家盘根错结,里面多的是肮脏污秽的事,都打着镇远侯的名头。我既要肃清,便不只为了那桩毒案。这些毒瘤不除,沈家这棵大树早晚有一日被连累,即使分府,到底同宗同脉,若出了事,沈家难辞其咎。”
  “他们在外头到底做了什么事?”秦婠推开碗,饮了口茶,舒服地靠到迎枕上。
  眼下这状况,她这两天看来是不用理家了。
  “做得可多了,挪用府银放利,以镇远侯之名欺压庄上百姓,霸占良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些徇私枉法的勾当,诸如此类,随便一桩被人告发,罪名可都不小。”沈浩初也没法一桩桩一件件地告诉她,只捡要紧的说了,“这其中二房犯下的事最多,其他旁支不过依附于他们罢了。”
  秦婠乍舌,这些事可不是她在后宅凭借十天半月就能肃清的,再怎么能耐,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最多也就整顿后宅而已,还要顾及各房关系,哪里能像他这样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说肃清就肃清。
  “那沈兴呢?你先前不是说要留着他查背后之人?”秦婠又问道。
  “不留了,我没时间等。”他不能在明知此人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把沈兴这祸患留在府里,“我此去清洲至少三个月,抓了他,也算隔山震虎,起码要保你这三个月安全,我才放心。”
  “可是……”秦婠还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他们都陷入了一个怪圈,总觉得要查出当年杀沈浩初的真凶才算了结,可事实上离杀人案还有四年多时间,事情都没发生,谈何凶手?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安全,别的都不重要。
  “那你审过沈兴吗?可能问出他的幕手指使者?”
  “问了,沈兴是怕死之辈,根本无需逼供他就招了。沈兴常出入风月之地,早就认识王新与马迟迟,马迟迟是他发现后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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