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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分卷阅读150

头骨被掀飞了,硝烟散尽,卡逊居然还呵呵地笑了两声——别西卜不知道是不是可卡因残留的烟雾造成的致幻效果,后坐力让他在开枪的时候后退了半步,仍然有数量不少的血液喷到了别西卜的脸上,他向前一步,仔细端详床上的人,卡逊的头就像个被摔裂的番茄,下巴倒是奇迹般得完整,只是不够光洁,理查兹家的人可没那好兴致给他刮脸。
别西卜走出房间,撒沙看了他一眼,走到一个被子弹打掉了龙头不断喷水的自来水管前浸湿了自己的手帕,把它交给别西卜。他拿过来狠狠地擦了擦脸。血和水的混合物沿着下巴流下来,渗进衣服里,别西卜感觉好多了,“谢了,兄弟,”他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这个嘲笑你娘娘腔了。”
一个有点儿面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大约两三秒后,撒沙才认出他是切加勒的新打手之一,可信,他轻声和别西卜说了几句话,别西卜停顿了一下。转向撒沙:“来一下怎么样?奇兹.卡逊有点小问题。”
“小问题?”
“……呃,也许不算太小,”他们两个跟着年轻人往前走。跨过无数碎石瓦砾,其中一些尖角向上,锋利的就像是匕首,“理查兹的女婿活烤了一个女人,好像是那女孩的家庭教师什么的。当着那女孩的面,她为了这个又哭又叫,歇斯底里,他们为了让她安静点就给她注射了可卡因和_0_hai_0_luo_0_yin的混合液(用于麻醉与镇定),每日三次——袭击把她惊醒了,她瞅着一个家伙不注意。抢了他的枪……没人能接近她,她已经打伤了一个伙计。”
“他们是不是给她啦?”撒沙平静,但让别西卜感觉有点儿阴测测地问道:“当你们发现她吵闹的厉害时。”小剂量使用可卡因会令人飘飘欲仙,但在高剂量使用可卡因的时候,使用者会产生被害妄想与假性幻觉,在妄想的驱使下,他们会抢先拿起武器攻击别人。非常危险。
别西卜嗤笑了一声:“看来下次我得在任务说明书上写清楚‘禁止随意投喂人质!’。”他们原可以将奇兹.卡逊捆绑起来,打晕也行。可他们没有那么做,无论怎么说,理查兹家族都是海神岛的人,而卡逊是外人,他们服从命令,可心里面总是有些恼火——作为已经“工作”了几年的生力军,他们依然有点轻视别西卜并漠视他身边的人,直到把事情弄砸。
奇兹.卡逊坐在一块空地上,蓬头垢面,短短几天里骨瘦如柴,她抱着枪,枪口抵住胃部,拇指勾住扳机,枪把夹在膝盖的缝隙间,比桑地的人用的都是经过加工的子弹,只需一颗就能搅烂她的整个腹腔。
小霍普金斯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走向她。
奇兹微微动了动,她的眼睛在肮脏结块的头发里向上翻:“下午好,撒沙。”
“下午好。”撒沙说,走近了两步,奇兹没有动作,他在她面前半跪下来。
“我爸爸怎样了?”
“……他死了。”
奇兹猛地唾了一口吐沫,正中撒沙的左脸。
撒沙纹丝不动,他的手缓慢地_0_cha_0_jin女孩的膝盖,食指卡住扳机,抽出手枪。
他站了起来,两个小伙子立刻冲上来,强迫奇兹反穿上一件衬衫,衬衫是男人的,袖子很长,恰好能在背后打个结。
唾沫是粉红色的,从撒沙的脸上流下来,经过嘴唇,撒沙舔了舔,一股血腥味儿,比他之前尝过的任何一种血都要浓郁。别西卜笨手笨脚地将弄湿的手帕折起来,找出一块还不太脏的地方,给他擦了擦。
“怎么回事?”别西卜低声问道。
“她是我的……就像约翰.卡逊是你的。”撒沙疲惫的回答道。
奇兹.卡逊应该在一个星期前回去西大陆,回到她母亲身边,继续她安全、温暖、充满阳光,一尘不染的幸福生活,是他让她留了下来,在霍普金斯医生的授意下。
别西卜沉默了一会,“她的父亲一样会死。”
一抹浅淡的笑容扭曲了撒沙的嘴唇,他垂下眼睛,“这可不是个好安慰,别西卜,我们不能因为某人罹患冠心病就徒手撕开他的胸膛掏出心脏。”他举起手,那柄沉重的铁块在细的长手指间打了个转:“放心,我知道我在作甚么——也必将为之承担后果。”
***
大钟敲过十下,已经吃过晚餐,做完个人清理工作以及临睡祈祷的撒沙.霍普金斯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窗户咯地一响,撒沙扭头看去,一团黑幽幽的影子钻了进来。
“是我,撒沙。”别西卜说:“让我在你这呆一晚。”
没等撒沙回答,他就急急忙忙地钻进了撒沙的毯子里,先是平躺,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勾住了撒沙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朋友的肩窝里,就这样维持了近半个小时,当撒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极其小声地嘟囔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撒沙,一点也不喜欢……”
他叨叨个没完,手也越来越用力,身体一阵紧似一阵的颤抖。
撒沙耐心而宽容地等待着,别西卜终于睡着了。
“我也不喜欢。”撒沙说。
(本卷完)
(待续)
ps:
嗯……有没有觉得太黑?太黑就开灯吧……呵呵,游走……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父亲(6)番外

约翰.卡逊的葬礼既隆重又沉闷。
他的弟弟在几份主流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措辞文雅的讣告,卡逊家族的近支与较为亲密的朋友,银行与投资公司的得力干将,海洋生物研究所和绿色和平组织的同僚们都接到了镶着黑边的信封,里面向他们通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写明了葬礼举行的时间、地点、大致的参与人数,背后附有交通地图与联系电话,联系电话有两个,一位男士,一位女士。
葬礼在卡逊家族老家一座最为古老的教堂里举行,教堂四壁都有着尖塔形状的彩色玻璃镶嵌拼接的《圣经》故事大窗户,这些玻璃上附着金属盐和氧化物,金产生酸果色,钴产生蓝色,银产生黄色,金和铜产生绿色和红色,切割成既定的形状后用铅条镶嵌成画,当光线透过它们时,人们只能在地面上看到黑色的线条与斑斓的色块——据说它们能够令人类的灵魂距离上帝更近;走廊的尽头是一具有着三个成人那么高的橡木十字架,深褐色,十字架前是老旧的圣坛,下面是端端正正的灵柩。
约翰.卡逊已经经过了清洁与美容,他的头部损坏的太严重,化妆师用石膏、硅胶、胶水、油彩、假发为他做修补,最后的结果看起来不好也不坏:他看起来就像是蜡像馆的藏品,但要比原来好得多了。他的前妻为他套上一件特殊的,背后开缝的黑色礼服,他的双手平放着身体两侧,双腿笔直——那条先于主人两天回家的腿化冻后经过处理,被缝合回身体。
受邀请的人基本上都准时抵达了,大约有三百人,二十排深色木靠背长椅被他们坐满。约翰.卡逊的弟弟与他的妻子、孩子,约翰.卡逊的前妻和女儿坐在最前排,其他亲友围绕着他们坐。
神父为约翰.卡逊致了一段简短的悼词,然后向灵柩鞠躬,为他祈福,最后他转过身来说:“让我们为他祈祷。”
每个人都握起了双手,低下头。
神父注意到靠背长椅的最后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深褐色皮肤,托的衬衫格外的雪白。他的黑领带打的一丝不苟,金丝边儿的眼镜,问题就出在这幅眼镜上。他像是第一次带这玩意,每隔三秒钟就要去碰一碰,祈祷的时候他忍住了,祈祷结束后他立刻把眼镜拿下来,恶狠狠地用衣袖擦了擦。
约翰.卡逊的未亡人率先站起来。她抱着女儿的肩膀,一刻不放松,就像她还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这是很有必要的——教堂座椅间,短短不过七十英尺长短的狭窄走道她们磕磕绊绊地走了近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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