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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分卷阅读323

植会(克劳瑞斯,希腊神话中的花神,意为盛开的鲜花),以免触动校委会那根敏感的神经,虽然这个名字很容易被别人混淆于“阳光编织会”“老妈妈蛋糕团”等等……诸如此类的非职业妇女组织。
就因为他插了手,宝儿.道格拉斯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失败了,这个黑卷发,蓝眼睛的大男孩气得不行——他原本想要自己组建一个社团——他又不得不加入这个听起来就很娘娘腔的所谓培植会,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那些土地与设备——让他更加气闷的是,就在第二天,莉拉就加入了培植会。假若这个社团是属于宝儿的,他当然可以拒绝莉拉,但它是属于色内克的。宝儿也不敢去找他的父亲,佛格斯.道格拉斯要是知道他想接过奥西恩吃剩下来的残羹剩饭,非得打断他的两只脚不可。
撒沙.霍普金斯让莉拉进培植会,就是要给这品行恶劣的小混球提个醒儿——也看看他想要做什么,海神岛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上一个宝儿.道格拉斯。
***
“这是带给霍普金斯医生的?”别西卜看着那捧大的可以遮住莉拉整个上身的薰衣草说。
他看向霍普金斯,男孩衬衫口袋上露出一小支紫色的穗状花:“这样看起来你真有点可怜,兄弟。”
“吃吧。”小霍普金斯说,同时递过去一个不比花束小的纸袋,里面装满了金黄色的肥嫩炸鸡,乳酪馅饼,还有冰块的柠檬苏打水。
今天橄榄球员们的加餐是牛肉,但对于别西卜来说,一块四十八盎司的牛排只能说是“热了身”,对于额外的食物,他和切加勒.比桑地一样,永远抱持着火一般的热忱。
最近教练有点精神紧张,别西卜想,昨天他们的训练内容就加了量,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他们迟了整两个多个小时才被允许离开“烤肉架”,在四人一组整场跑动传球配合的训练中,他们几乎都要看不见球了。
三个人沿着格兰德河走,碎米莎草、水芹与灯芯草长势旺盛,喇叭水仙的花期早已结束,只剩下了一丛丛匕首形状的深绿色叶子,小如手掌的金黄色、肉色的睡莲和有着三瓣白花的长瓣慈菇,五瓣小花的马鞭草倒是开的热热闹闹,坚韧的芦苇在河边衍生成了一个王国,灰黄色的,轻飘飘软乎乎的苇花就像是漂浮在碧绿河面上的云朵。
撒沙记得自己曾在河边看到过黑绒毛的小野鸭。
“你们听到了什么吗?”别西卜突然问。
断断续续,奶声奶气的叫声,但不是鸭子,是猫。
(待续)

  ☆、第两百七十四章 猫

一节有可能是被工人遗弃在灌木丛里的铝制u型檐沟成了小猫们的乐园。
前两天有人反映宿舍的落水檐沟漏了,宿舍里的家庭教师马上打电话联系工人来维修,这段管道大概是因为工人带来替换的檐沟太长了,他又懒得把截下来的,还不足三英尺长的管道带回去,就随便找了个草木茂盛的角落直接丢掉——这段依旧亮光闪闪的铝制檐沟一头恰好搁在一个废弃的人工鸟巢下方,另一头落在一蓬松软的灯芯草里,倾斜度大约有四十到四十五,小猫爬出鸟巢,试探着顺着檐沟溜下去,就像小孩子们滑滑梯那样,它们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玩且意义重大的游戏,而它们的母亲则像人类的母亲一般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很危险,它谨慎细微地站在那段檐沟下面,看有那个孩子滑下来了,就叼着它返回到鸟巢——这个鸟巢很有可能被这个妈妈当成自己的窝了。
小猫有四只,而猫妈妈只有一只,它叼回这个,那个又滑下去了,叼回那个,这个又滑下去了——小猫一直在淘气的叫着,别西卜他们听到的就是这个。
“这样可不行,”莉拉说:“我们得拿走那个。”檐沟u口向上,表面平滑,问题是它被剪断的部分锐利的就像是一把伸向空中的刀子,摇摇晃晃,腿脚无力的小猫们轮番地跳下去的时候,居然没被划开肚子或撕开面颊,只能说上帝正在看着它们。
她刚想靠近,那只猫妈妈就陡然转身,耳朵向后靠,向她怒吼与龇牙。
“也许是我身上的薰衣草味太浓了。”莉拉悻悻然地说,从撒沙怀里取回了自己的干薰衣草。
“我来试试。”别西卜说。
他更糟糕,他靠近的时候,不仅仅是大猫,就连小猫也开始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了。
别西卜往后退。大猫却没像刚才那样放下警惕,它的耳朵几乎紧贴着脑袋,胡须向后收拢,弓起的脊背伴着竖起的被毛。瞳孔放大,身体僵硬——这些都在说明,如果再不采取些措施的话,它就要不顾一切地攻击了。
“呦呵。”莉拉幸灾乐祸地轻声嘘道。
“兄弟,”别西卜镇定地说:“该你了。”
撒沙等了一会才开始行动,他的脚轻轻地踩进了那堆灯芯草,小猫还在轻声呜咽,大猫仍旧警惕地站着,但放下的尾巴与被毛表明它现在的感觉已不像开始那么差了——它用一种充满了人性的好奇目光打量着这个人类——撒沙小心地靠近了一步,他伸出手。手指已经能够碰到大猫的腮颊,他轻轻地顺着胡须往脸颊两侧抚摸,猫的两颊会分泌出一种被称之为“费洛蒙”的东西,这种东西的气味会让猫情绪稳定,抚摸这个地方。能让猫感觉十分舒服。
“喵~”大猫说。
撒沙的手指从腮颊移动到猫的后脑勺,然后是肩胛部位,腰,臀部,尾巴……他收回手的时候,大猫轻柔娇气地叫着,转着身体。不满足地用脑袋蹭着他的手掌。
“我兄弟。”别西卜自豪地说。
撒沙抱起那只大猫,它没有项圈,不像是被人豢养的,但它把自己养的很好,皮毛是奶牛色的,光亮蓬松。黑白相间,肌肉结实,大概有十二磅重,撒沙把它举起来,放进鸟巢。它不安地伸出脑袋,看着小猫们,不停地叫着。
“别急。”撒沙说,他一只只地托起在檐沟里滚成一团的小猫,小猫很轻,腿脚还很软弱,黑色皮毛,只有四只小爪子是白色的,白袜子的小黑猫。
最后一只小猫已经滑到了檐沟底部,窝在灯芯草里,撒沙把它抓起来让它很不高兴,用细细的小牙齿咬着撒沙的拇指,撒沙把它放到母亲和兄弟姐妹身边,不一会儿,它就全然忘记这件事儿了。
撒沙提起了那段铝制檐沟,回到了莉拉和别西卜的身边。
“那是个鸟巢吧,”别西卜说:“挺大的。”
“最长的地方有一英尺,”撒沙说:“大山雀,乌鸦,红尾鸲都有可能。”格兰德是个水草丰沛,树木繁茂的好地方,这儿不但生活着种类与数量繁多的野生禽鸟与野兽,还有不少的无主猫狗,不过最近后者的数量正在逐步递减,除了被收养的,罹患疾病的,意外受伤的,成了狐狸与鼬鼠腹中餐的,每一只未获登记的猫狗都在终于得以正式化与合法化的“捕捉、节育与放回”(“trap/alter/release”)拯救行动中得到了一次免费结扎的机会——它们再也没可能留下自己的后代了。
所以说,虽然格兰德的学生和教师们都很宠爱这些不幸的非人类,但在这里,人们是很难看到刚出生的小猫和小狗的。
“这只猫应该是刚来没多久,”莉拉说:“她可能是大着肚子进入格兰德的——她在那只鸟巢里生下孩子。”
“距离那只鸟巢不过几百英尺的地方就有个固定的喂食点,”别西卜说:“它很聪明,这样它就不必离开自己的孩子太久了。”
第二天,撒沙用橄榄油煮了一点小鱼,别西卜吃了一条,“这需要蘸酱吗?”他说:“很淡。”
“那不是给你吃的,”撒沙说。
“这个周末我们要回格兰德镇,”贝普说:“霍普金斯医生已经提出申请并获得允许了。”
撒沙点点头。
他和别西卜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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