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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分卷阅读25

?那些粮食送给了谁?”
  莺时瞪圆了眼,连连解释:“姚妈妈是大善人,没有送给什么外生子!不不不,根本没什么外生子!”
  “你胡说什么?”霍澜音皱眉。
  莺时挠了挠头:“我以前不在姑娘身边伺候,只在外院做杂事。姚妈妈就让我跑腿过几回,有的时候是去粮铺,有时候去布庄。至于到底送给了谁我也不晓得。姚妈妈只是说送给和她一样的人。”
  “和她一样的人……”霍澜音喃喃自语,看向姚妈妈。
  姚妈妈和粮铺掌柜说了一会儿话,匆匆转身,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霍澜音,不由愣住。
  和她一样的人,和她一样父兄夫子死在战场上的老弱妇孺。
  街道熙熙攘攘,霍澜音和姚妈妈默默一起往回走。莺时跟在后面。
  “怎么连药钱都送了出去?”霍澜音问。
  姚妈妈温声说:“我这病只能靠药养着,那要多少药?不吃药也不会丢了性命,他们更需要。”
  霍澜音沉默。
  “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荷珠平平安安长大,你疼她,不会亏待她,会给她寻个好亲事。我看着她嫁一个对她好的人,也算了了心愿,去到下面也能给你爹有个交代。现在……”
  姚妈妈看向霍澜音,愁思千丝万缕。现在她有了牵挂,放心不下霍澜音。
  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走过。
  姚妈妈用荷包里仅剩的钱买了一支,递给霍澜音。
  霍澜音咬了一口红红的山楂,酸酸甜甜。
  她回头问莺时:“你身上带钱了吗?”
  莺时摸了摸腰际:“带是带了,可是只有几文钱!”
  “够了。”霍澜音走到最近的一个卖香囊的小摊贩前,挑一个最便宜的。
  “你买这个做什么?我回去给你缝一个也比这个好。”姚妈妈说。
  霍澜音道:“来不及了。”
  回去之后,霍澜音没等小豆子来请她,主动去寻卫瞻。
  林嬷嬷将霍澜音引到卫瞻房中,道:“大殿下在沐浴,刚进去没多久,许是还要再等一会儿。桌子上有书,夫人若是无聊可以随便看看。高桌上放着我中午刚蒸的点心,夫人也可以尝尝。”
  “有劳林嬷嬷。”
  林嬷嬷颔首,悄声退下去。
  霍澜音起身走到窗下桌前,随手翻了翻书册。都是些农政工兵类的书籍,霍澜音以前没有看过,她随意翻看着,起先看得一知半解,后来倒也看了进去。
  卫瞻进来的时候,霍澜音因为太专注没有发现。
  卫瞻看见霍澜音有些惊讶,朝她走去,立在她身后,问:“看得懂?”
  霍澜音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书册,起身道:“大体看得懂,不过的确有些地方看得迷迷糊糊。”
  卫瞻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宽大的单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墨发披散着,半湿半干。他将身上的单衣脱下,扔到衣架上,取来玄色寝衣,一边穿一边问:“过来看书的还是承欢的?”
  “我、我……”霍澜音忽然变得有些结巴。
  卫瞻慢条斯理系好腰带,看向她。
  霍澜音垂下眼睛,一双手背在身后,十分窘迫的样子。
  “我、我……来送东西……”霍澜音紧张地微喘。
  “送东西?”卫瞻笑了一声。
  霍澜音慌忙改口:“没有……我先回去了!”
  她慌慌张张往外跑,将手中捏着的香囊塞进袖中。
  卫瞻两步跨过去,将她拉回来。
  “什么东西?”卫瞻轻易扯出霍澜音袖中的香囊。
  “送我这玩意儿?”
  “绣得不好,殿下定然看不上的。还、还给我……”霍澜音伸手去抢。
  卫瞻抬起手,霍澜音踮着脚尖也抢不回,她急得眼睛都红了。
  卫瞻瞥着霍澜音红着眼睛的紧张样子,笑:“这算定情信物不成?”
  霍澜音眼里的泪一下子滚落出来,委屈得不得了:“殿下不稀罕还我就是了……”
  卫瞻便收了笑。
  “收了。”
  他随手一扔,将香囊准确扔到十锦架的格子里。他在椅子里坐下,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眼睁睁看着霍澜音湿漉漉的眼睛里浮了笑。
  霍澜音挪到卫瞻面前,胆怯地说:“殿下能不能给我点东西?不要贵重的东西!给我写一个字也好……”
  她声音低下去,也低了头,双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红。美人含羞,怎不醉人。
  这算交换信物?小姑娘的心思真无聊。
  卫瞻嗤笑了一声,将指上的扳指摘了扔给她。
  霍澜音急忙接住。她自小喜欢玉石古玩,一眼便看出来这扳指价值连城!
  成功!


第22章
  周玉清得了消息,告了假,匆匆归家。
  宋氏伏在枕上恸哭:“我这手再也好不了了,你可曾关心一句?你这没良心的,自从赵秀回来,你一心都在她身上!将我放在哪里!就她是你的妻,我不是?”
  “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与她何干?”周玉清怒问。
  “与她何干?”宋氏嚎啕大哭,“是谁换了我的孩子。让我的女儿为奴为婢十六年!让我养一个下等人的女儿……”
  “什么叫下等人?如果当初我死在战场上,你也一样要沦为下等人!一口一个下等人,你以为你比姚妈妈强多少?灭国之痛不可忘,覆国之功属于每一位将士!战亡义士的遗孀不该被如此对待!”
  “周玉清,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好啊,你把她娶回来供着啊!反正现在已经是平妻,你干脆三妻!”
  “不可理喻!”周玉清甩袖怒离。
  手也痛,人也气。宋氏伏在枕上哭得肝肠寸断。
  周荷珠等周玉清走了,才敢劝慰宋氏,好话说尽。劝了好半天,宋氏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一些。
  周荷珠瞧着她的脸色,试探着开口:“母亲,我觉得澜音并非与沈四郎私会……”
  “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还为她说话?”宋氏哭着问,心寒难过。
  一旁的钱妈妈开口:“二姑娘心思单纯恐被有心之人哄骗。夫人莫气。都已经这么晚了,二姑娘还是回去歇着吧。夫人也该歇着了。”
  “我陪母亲。”周荷珠说。
  “回去吧。”宋氏道。
  周荷珠搅了搅帕子,只好离开。
  宋氏叹了口气:“真是伤心,到底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她居然先去看那个乳母娘才来看我!”
  钱妈妈目光闪烁,说道:“只要姚妈妈还在府中一日,二姑娘恐都要惦念着。若一直见不得,慢慢也就忘了。那时候,二姑娘才能只看见夫人的好。”
  宋氏迟疑道:“你听听老爷刚刚说的话,定然不会同意把那老_0_jian_0_ren卖出去。”
  “哪有男人管后宅的道理?只要夫人做得漂亮。老爷也没法说什么。咱们面上因留在府尴尬把她卖去好人家。实则卖去窑子让她吃吃苦头。”
  宋氏忙说:“这不好吧?”
  宋氏原本是想将姚妈妈撵了卖了,可也没想过把她送到窑子那样的地方。
  钱妈妈笑:“当年要不是周家救她,她早就沦落烟花之地。如今也不过是将她推回本该的命数上!”
  半晌,宋氏默许地点了点头。她又恨恨道:“这一切都怪赵氏!这个农家出身的疯婆子!”
  钱妈妈笑了,说:“夫人,我有法子将东院那位置之死地,万劫不复。”
  宋氏惊讶地看向她。
  钱妈妈压低了声音:“老爷身边的宝意是东院那位和地痞野男人生的。大公子和大姑娘都知道。”
  这件事儿,钱妈妈早就知道。可人总要留有底牌,用在刀刃上。如今正是好机会。
  宋氏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钱妈妈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说了,直到下半夜才拄着拐杖退下去。她的右腿在雪地里受冻,这辈子也就拄着拐了,而且也会一直犯疼症。
  她痛了一晚睡不着,把孙管家骂了又骂。孙管家好脾气,一声不吭。
  第二天一早,钱妈妈正一边上药一边骂骂咧咧,霍澜音过来叩门。
  “妈妈的腿伤可好些了?我来看望妈妈。”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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