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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偏执狂-分卷阅读239


  姜斐微微顿了顿。
  云诀咽下喉咙中翻涌的血水:“或……带我走……”
  姜斐终于停下脚步,侧首睨他一眼,良久道:“你也配?”
  这一次,再未停留,飞升在无垠的云雾之间。
  云诀僵立于远处,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受重伤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着,目光始终死气沉沉地看着天上的云雾。
  隐隐中,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离开了。
  下刻他突然想到什么,拖着残破的身体朝宫宇飞去,走到宫宇的窗外,蹲跪在茂密的灵草间,不断地寻找着什么。
  却在嗅到灵草上弥漫的药味时一顿,
  这是灵药的味道,他为姜斐送来的灵药,她从未喝过。
  从一开始,她便没打算活着留在此处。
  云诀死死抿着唇,仍趴在地上寻找着,手背上被割出道道伤口,他仍无所觉。不知寻找了多久,云诀的手顿住了,从泥土中摸出一枚烟紫色的珠子。
  云诀紧攥着那枚珠子,良久蜷缩在灵草之间,眼角一滴泪砸下。
  她最后一句话是,柳安城的榆树又绿了。
  她仍记挂着云无念吧。
  是不是……他将自己彻底变成云无念,她便会永远记得他?
  云诀手上用力,珠子终在他手中攥碎,迸射处刺眼的光芒。
  云诀仍倒在草丛之间,看着那些刺眼的光芒纷纷沁入他的身体,他闭着眼,左颊,一朵赤色的云纹胎记徐徐浮现……
  ……
  数十年后。
  三界交汇处。
  以往繁华的千金楼,如今早已荒芜,再无三界之人前来讨要宝物,此处俨然成了一座死成。
  千金楼内。
  一袭松垮垮青衣的男子颓然的仰靠在座椅上,手中拿着一坛酒不断朝口中灌着,可即便喝得再多,他的眼神始终没有半点醉意,只是一片死寂,没有半分波澜。
  不知多久,容舒喝完了一坛酒,高声道:“再送酒来!”
  可是等了很久,始终没能等到半点动静。
  容舒不耐地皱了皱眉,起身便朝后方的庭院走去,却在经过藏宝的阁楼时脚步一顿。
  停滞许久,容舒最终缓缓走进阁楼。
  里面藏着的万千珍宝早已被他扔了出去,他始终记得那日的“盛景”,无数三界之人抛弃了一切为人的体面,在千金楼外疯狂地抢夺着珍宝。
  那一日,千金楼外血流成河,血腥味足足一月未散。
  容舒讽笑地低笑一声,走进最里面。
  那处有两个万年玄冰盒,盒身澄净,正幽幽泛着蓝光。
  容舒轻抚着其中一个冰盒,里面放着一颗栩栩如生的心,仍是鲜艳的红色。
  姜斐的心。
  她当初剜下后,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而另一个冰盒……
  容舒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
  很奇怪,他分明将自己的心剜了,却仍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样,想到便会忍不住瑟缩。
  容舒将两个冰盒靠的近了些,仿佛他离着她也近了许多。
  他轻笑一声,极近欢愉。
  “楼主。”阁楼外,守卫的声音陡然传来。
  容舒敛起笑,转身走出阁楼,守卫抱着一坛酒站在门口,见他上前,忙将酒递上前去。
  容舒接过酒便欲离开。
  “楼主,”守卫迟疑了下,又道,“人界近日有了不小的动静,似乎……一个凡人有飞升的迹象。”
  容舒不甚在意,下瞬想到什么,脚步逐渐顿住,最终讽笑一声,起身离去。
  ……
  游方镇。
  因着当初无念山的那场仙魔大战,游方镇也受到殃及,足足恢复了数十年,方才勉强有了往日的繁华。
  可令众人奇怪的是,在当年游方镇的百姓人人都向外逃难时,一个穿着红衣、浑身被血染得暗红的独臂男子却搬到了游方镇。
  他没有右臂,且像是被人齐齐切下的一般。听闻是因着他曾用这只手伤了自己所爱之人,所以在自尽未成后,亲自砍了右臂。
  他在游方镇并没有居处,反而只是住在游方客栈的客房中,每日鲜少说话,即便有人问他,他也一字不发,仿佛天生的哑巴。
  更多的时候,他去游方镇外的丛木中坐着,一坐便是一整日,等到萤火虫飞来,方才离开。
  时日长了,有好事之人询问他是不是痴傻之人,他依旧不语。
  可众人分明已经默认了,只说他是个傻子。
  直到一次,那好事之人将他手中的银簪抢了过去,那一日,所有人都看见,那好事之人的骨肉是如何一寸一寸化作一滩烂泥的。
  从此以后,再无人敢招惹他。
  如是,不知过了多少年。
  无念山逐渐恢复以往的生机,连带着游方镇也开始有了当年繁华的模样。
  这日,两个仙修模样的人到游方镇来采买些物件,口中小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人界近日竟有人有飞升之相,连师尊都没能飞升呢!”
  “你懂什么?我听说,那人界之人,曾经是师尊的师尊呢!”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师祖?”
  “什么师祖,他早已不在无念山了,放着无念山大好的灵气不要,偏要去人界修……”
  “……”
  那二人终渐行渐远。
  只是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满身颓然的红衣男子逐渐停了脚步,糙乱的长发挡住了眉眼。许久,他抬头看向无念山的方向,好一会儿方才收回视线,继续朝丛林走去。
  他们都知道,她离开了。
  且永不会回头。
  可是,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手段,不相信着。
  ……
  人界,柳安城。
  正值寒冬时节。
  “怪物啊!”
  “可不是,脸上的胎记便是不祥之兆,老妖怪……”
  “多少年了,竟还是这幅样子,真该一把火烧了他!”
  “可怕……”
  周遭的人看着正提着竹篾的白衣男子窃窃私语着。
  云诀却始终一言未发,仍安静地回到山脚下的宅院。
  他再次待了有近百年了吧,具体多少时日,他也记不大清了。因着样貌未曾改变,早已被人认作可怕的怪物。
  却也无所谓。
  云诀走进宅院,寒冬腊月里,周围的树木早已枯损,唯有这棵榆树,始终绿意盎然。
  他将竹篾中的糕点放在榆树下的矮桌上,将话本放在摇椅上,转身走进柴房做起饭来。
  如同当初在幻境中经历的一般。
  用完晚食,他便去当初姜斐房间的软榻休息。
  一切,都如同她还在时的样子。
  只是,今晚的云诀却无半分睡意。
  他坐在软榻上,定定看着头顶的屋梁。明日,便是他飞升历劫之日。
  他没能悟道,更未能放下一切,他走了邪路,以血为契,方能在最短的时日内飞升。
  而走这条路的代价便是,九百九十九层石阶,九百九十九道雷劫,一步一叩首,谁也不知他的命将会丢在哪一层。
  他会让自己活下去,爬上最高的石阶,活下去,看看上面的天,然后,找到她。
  配不上也好,不爱也罢,他都要死死地跟在她身边。
  这一夜,云诀始终未眠。
  第二日,云诀去了山间,起初天上祥云笼罩,而后阴云包裹着雷电袭来。
  云诀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天上开了一道口子,天阶从天而降。
  他一步一叩首,到后来膝盖满是血迹。
  一层一天雷,不过几层便已血肉模糊。
  可云诀依旧往上跪着,爬着,到最后,浑身再无任何完好。
  他却只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了足有七日七夜,终于到了最后一层石阶。
  云诀挣扎着爬了上去,霎时间阴云消散,天光大亮,像极了姜斐消失的那日。
  云诀忍不住闭着眼睛,感受着天光照在脸上,他不为成仙,只为找到她,禁锢她。
  可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时,云诀怔住了。
  天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白茫茫的云。
  与人界无二样。
  没有亭台仙阁,没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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