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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下山-分卷阅读172

对,对,当然还是我们要厉害一点。”
  二人又顿了顿,实在是聊不下去了,只能悲伤地转开彼此的视线。是啊,堂堂神兽,怎么会在社会主义的光环下混成这鸟样。
  *********
  卫西匆匆跟送自己回来的朔宗道了个别,也不顾对方看着自己的复杂视线,进门逮住一个门人就问:“天颐,阙儿回来了吗?”
  卫天颐似乎刚下班的样子,西装革履,黑着脸看他,似乎想发火的样子,目光扫过周围来喝茶的人,老半天之后硬是把怒气给咽了回去,憋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徒弟,自己进去看!”
  卫西对自己人向来宽容,也不追究他的语气,匆匆进屋去了,屋外相熟的人见到他俩的交流方式,不禁奇道:“卫,卫总,你们一家平常,都这么交流的啊?”
  卫天颐:“……”
  舒婉容端着茶杯,在丈夫越来越青的脸色中咳嗽了一声,开口解围道:“是啊,我们家家庭教育比较平等,大家平常都是直呼名字的,是吧天颐?”
  卫天颐:“……”
  舒婉容心说你怎么还没看开啊,赶忙叫住了身边路过的小儿子:“承殊?”
  卫承殊:“……”
  卫承殊阴沉沉的目光瞥了眼自己假笑的母亲,又瞥了眼那边几乎要站成一座雕像的父亲,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是啊,都这么叫的,对吧卫天颐。”
  卫天颐:“……”
  卫天颐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咬牙点了点头,目光瞥向小儿子,小儿子弯腰抚摸着麦克的头,并没有搭理他。
  周围的同龄朋友们见状不禁钦佩地赞叹起他家罕见又科学的相处方式:“看不出来,卫总平常看起来脾气那么暴躁独断的一个人,在家里竟然会这么尊重家人,以前我还听谣言说他会打儿子呢,可见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卫天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拔腿就朝屋里走,目光瞥到自家门口香火越发旺盛的香炉,脑子又是一沉,结果进门之前还听到外头传来客人们闲聊的声音——
  “唉你们听说了吗?邢家前几天好像出事儿了嘿。”
  “是他家那小子吧?上次在国宾馆刷出去七位数腿被他爹打断之后还没好,这不,出门泡吧又撞断了一条,说是开车的时候有人在耳边跟他说话,莫名其妙车就撞到了树上,邪门不邪门啊。”
  “嗨,这算什么邪门,他家里的事情才邪门呢,听说在谈的好几个项目莫名其妙就黄了,他爸最近身体也坏得厉害,一周不到的时间,居然就病到住了院。”
  “听人说是他家祖坟出了问题,奇了怪了,前几年我怎么记得听说他们请人改过风水来着?还是个特有名的_0_da_0_shi,他家对这事儿稀罕得很,朝谁都不肯透露这_0_da_0_shi的来历。”
  “估计是被骗了吧,哪儿那么多有名的_0_da_0_shi啊,新南前些日子不是才抓过一个_0_da_0_shi吗?就修生教的教主,听咱们京城本地的警方通报,说是专门干的勾引人破坏夫妻感情的事情,这么不要脸的教,没想到在新南的信徒还很不少。你说这种人都能被叫成_0_da_0_shi,好不好笑?花钱找这种_0_da_0_shi,我看可能还不如来太仓宗上炷香灵光呢。”
  “对哦,听王老太他们说,老卫家供的这个得道天尊真的挺灵的样子。”
  “灵在哪儿啊?”
  “她不肯说啊,就说自己治好了病,她朋友供上后身体也好多了。”
  “我去,真的假的,来来来点盏蜡烛拜一拜再走。”
  卫天颐听的眼前发黑,回头一看,就见那几个熟人果真点蜡烛去了,差点没气死。
  自上次被修生教骗着来家里做法互殴一顿之后,他自觉没脸,一直就对跟封建迷信相关的话题讳莫如深。可惜此时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持脸面,他除去在心中愤愤地骂几句愚昧之外,还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屋后碰上了没找着二徒弟似乎有点失落的大儿子,他也很没个好气,目光在对方放在餐桌上的大饭盒上扫了眼,皱着眉头道:“那是什么东西。”
  卫西低头给二徒弟发了条短信,脑袋也不抬地回答道:“肥遗肉。”
  卫天颐:“肥遗?”
  团结义顿觉自己学识渊博:“肥遗您不知道啊?就是那个传说里居住在浑夕山山麓……”
  话音未落,卫天颐打断他:“出世就有大旱的两个身体的蛇怪是吧?《山海经》我看过。”
  团结义:“啊?您知道啊?”
  那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卫天颐冷漠地上前打开饭盒看了眼,果然是大段大段的蛇肉,还香气扑鼻。但他很有骨气,硬是一口都没吃,回头嘲讽地瞥了他俩一眼后毫不犹豫就走了。
  神经病,还肥遗呢,一个个脑子都不是正常长的,也不知道从哪儿逮回来的大蟒蛇,想拿来糊弄他?
  团结义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还有点纳闷,思索片刻后不禁羞愧了起来:“师父,卫总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想当初我刚知道肥遗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结果卫总那么大年纪,接受能力比我强那么多,我以后再也不大惊小怪给您丢脸了。”
  卫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有所察觉地转头,果然是几天不见的二徒弟夹着一身清冷的寒气踏进大门。
  对方清瘦笔挺的身体逆着光,但那瞬间整个房间都似乎亮堂了两度。
  目光相对,卫西不知为何耳畔竟然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下意识开口喊道:“阙儿!”
  不过二徒弟站在门口看着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只是平静地回答了一声:“嗯。”
  团结义向来是有些怕这个师弟的,见状不禁缩着脖子猜测:“师父,师弟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卫西哪有那么敏锐,根本没听他说话就快步朝着徒弟走了过去,靠近后上下端详,又伸出手来贴贴徒弟的脸蛋:“阙儿,这些天你去了哪?”
  徒弟弯下腰来凑近了给他贴脸,表情却很严肃:“你说呢?”
  卫西当然不知道啦,摸摸徒弟的脸是温热的,身上也似乎没有受伤,心便立刻放下了,转而想起什么来,收回手摸向自己的衣领。
  他在徒弟的目光中将那串刚到手不久的紫金链给掏了出来:“师父刚得了个好东西。”
  徒弟瞄了紫金链一眼,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声音平稳无波:“是吗?味道如何?”
  卫西不明就里,动手将链子从自己身上取下,然后套在了徒弟的脑袋上,摸着那条紫金链剔透_0_hun_0_yuan的坠子:“什么味道如何?这上面有灵气,我出山以来还是头一次碰上,你贴身带着,对身体有好处。”
  徒弟似乎顿住了,眼神忽的就柔和了许多,垂眸看着他,最终似有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
  卫西见他这样,还以为他不喜欢呢,刚想规劝他听话,就见徒弟直起腰来,利索地将那串项链塞进了衣领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我知道了。”
  两人目光交缠,直到一旁传来团结义错愕的声音:“……师,师父,那链子您跟朔宗先生要回来是带给师弟的啊?”
  卫西理所当然道:“啊。”
  团结义眼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没等来下文,差一点哭出声,就听师弟啧了一声,心情不错地开口喊他:“行了,过来把这东西拿去料理好,这周的符咒作业给你减半。”
  师弟近来在功课上越发严苛,团结义听到这话才安慰了一些,闻言上前一看,不禁愣住:“师弟,你带回来的什么东西啊这是?”
  师弟抬手一抛,就将那头长得像是锦鲤,背上却生了一对肉翼的奇怪玩意儿给丢进了他的怀里。团结义伸手一接,才发现这头怪鱼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肉翼上原本该有的羽毛也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此时舒婉容和卫承殊也走进家门,闻言视线朝他手中一瞥,都惊得脚步停顿:“这是什么东西?长得那么奇怪!”
  团结义听到自己师弟平静的回答声:“嬴鱼。”
  他今天为了肥遗第一次翻山海经,对物种知识了解得不太够,听到这个名字便有些茫然,好在身后传来了一把低沉的嗓音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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