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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分卷阅读125

前又念又唱的,虽然吐字有点含糊,可谢涵也听出了是在念父亲的生平。

这种情形下,谢涵不可能不落泪。

谢涵一哭,谢沛他们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

也不知跪了多久哭了多久,当司仪宣布起身时,谢涵的膝盖已经麻木了,起了两下也没起来,还是后面的方氏看出了不对,上前扶起了她。

接下来是近亲的子侄辈或者比谢纾小的同辈来拜祭,这个时候就需要谢涵跪在一旁答礼了。

这一番下来,谢涵的腿脚彻底地麻了,这还不算结束。

接下来还有客祭,客祭的人数倒不多,有谢涵的姑母和两位姑祖母,此外还有顾家和张氏的娘家。

这也是为什么族老们说不用拖到明天的缘故,下午做完客祭上山完全来得及。

客祭是在灵棚里进行的,因为来参加客祭的都是外姓人,不能进祠堂,所以只能在祠堂外对着灵柩磕头,而谢涵这个时候也是要跪在一旁答礼的。

第一位参加客祭的是顾家,代表顾家出面的依旧是朱江,由于客祭是要随礼的,随的礼也是要写下来并唱出来的,故而,当顾家的两个小厮四个婆子抬出三个箱子摆到大家面前并当众打开时,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气,吹唢呐的忘了鼓气,打鼓的忘了落棒,打锣的忘了合上,记账的忘了提笔。

乡下人家见银子的机会都少,哪里能见这么一大箱的银锭?更别说还要两大箱子满满的绸子衣料,说是一百匹呢,早有人算过账来,一匹最次的绸子都得一两银子,顾家送的能是最次的绸子吗?怎么也得二三两银子一匹吧?

乖乖,这顾家可真是大方,这女儿女婿都死了还能送出一千多两银子的丧金,这顾家的女儿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得有多少?

不光外人会这么想,谢耕田和谢耕山也这么想,难怪在扬州的时候顾家的人这么硬气,原来自家三弟的这份家私是顾家送来的!

谢涵倒是早知道顾家会出一千两银子,只是她忽略了这里是乡下,是最贫苦的农村,不是扬州城,一千两银子太招摇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明晃晃的一千两银子进了她家,她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正自哀叹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顺着声音看去,谢涵见是两名官差模样的人骑着快马过来了,在路边停留了一下,然后直奔祠堂而来。

“敢问这是两淮盐政谢纾谢大人的丧礼吗?”对方下马后问道。

“正是我家老爷,敢问两位官差小哥有什么吩咐?”高升上前了。

他不能进祠堂,但是客祭的时候还是可以在一旁帮点忙的。

“石城县知县万大人差小的快马来替他祭吊一下谢大人,他怕坐马车来赶不及,只好差小的前来,这是万大人的手书和丧金。”说完,一名官差递给高升一个包袱。

“石城县县令王大人差小的快马来替他祭吊一下谢大人。”另一名官差也从自己背上解下一个包袱。

高升把两个包袱拿到谢涵面前先打开了第一个,里面除了一匹青色绸子和几个银锭外还有一个白信封,她先拿起白信封打开了,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说是刚知道谢大人仙逝回乡的消息,本该亲自登门祭奠,无奈年老体衰,不能骑马前来,而坐马车却又怕赶不及,只好差人前往云云。

最后,还请谢涵有空去县城的时候一定去他家做客。

“奇怪,我们并没有人去通知他们,难道是朱江?”谢涵问道。

“他们的人也没有出去,昨儿晚上那点时间也不赶趟,应该驿馆那边传出去的消息,只怕一会还有人来。”高升沉吟了一会,说道。

“这可不是没有的事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谢涵哀叹了一声。

她的本意是想惊动京城那位坐在金銮殿上的人,从而让顾家有所顾忌,却没想到先惊动了当地的官员。

这些官员都是人精,见谢涵能拿出圣旨来堂而皇之地入住驿馆,肯定是有倚仗的。

而且半年过去了,扬州城里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谁不知道皇上为了给谢涵募集抚养费而敲诈了扬州城里的大小官员一笔,所以他们也纷纷效仿起来。

“算了,咱们只管领皇上的情,别的就别管了。”高升故意大声说道。

这话除了是说给在场的人听,也是说给顾家的人听的,意思是不言而喻的,就别想着打谢涵的主意了。

好在这名万大人和王大人送来的银两并不多,知县是四十九两,县令是三十九两,可是话说回来了,一个七品知县一年的俸禄也就这个数,当然了,除了俸禄,他们还有一点别的补贴,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超不过二百两,这一送就送了他们好几个月的收入,谢涵心里还怪不落忍的。

谢涵是怪不落忍,这些族老们可开心了,瞧瞧,瞧瞧,到底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啊,就是不去报丧,这些县太爷们也抢着来送银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谢纾死了,可他的声望依旧在,依旧可以庇护他的族人!_0_w_0_w_0_w.gebiqu_0__0_c_0_o_0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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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体面

果然,这些族老们正拉着这两位官差问话时,村口又有了动静,这次来的是马车,是镇里的几位乡绅,说是曾经受过谢纾的恩惠,具体是什么恩惠谢涵就不清楚了。

不过金珠知道孙氏的父亲也来了,跟着这些乡绅们随了一份礼,都是二十九两银子外带四匹素色绸子。

这些人祭拜结束后并没有着急离开,那两位官差是想和朱江套近乎,京城定国公府的人,这些下面的小官平日里哪有机会能巴结上?

因此,那位知县大人倒也没说谎,如果不是怕时间上赶不及,他是真的打算亲自下来的,因为他也清楚,顾家即便没有本家来人,可能代表顾家出面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老话都说了,宰相门人七品官,这定国公府的管事要结交上了有时也能办成大事的。

而那几位乡绅之所以没离开则是想和那两位官差说说话,北地疾苦,一个县的大户富户真心不多,能在县太爷跟前挂上号的就更不多了,而不管是挂上号的还是没挂上号的,都想借这个机会套个近乎。

因为他们也明白,能代表知县和县丞前来吊唁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官差,是心腹,既然是心腹,自然是要结交的。

谢涵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借着自己父亲的丧礼互相攀起交情来,说实在的,这不是她乐意看到的,尤其是不乐意那两名官差跟朱江套近乎。

因为她心里明镜似的,那些人要是跟顾家套上了交情对她而言是百害无一利的。

可是这会的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阻止他们,而且她也顾不上他们,因为她得一直跪在旁边答礼,还有几份客祭没有做完呢。

最后一个做祭的是谢涵的姑母谢耕梅一家,谢耕梅跟谢纾的感情最深,因而伤痛也最深,她是一路哭着过来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见到谢涵连人都没看清就把谢涵先抱进了怀里。

谢涵对这个姑母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时间太久了,上一世的事情,而且那会她才刚五岁,走马灯似的见了很多亲戚,没等她分清谁是谁就离开了。

见谢涵扭了扭身上想挣脱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似的一点回应没有,谢耕梅哭得更伤心了。

“孩子,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姑母呀,我可怜的孩子,你爹到底是因为啥病啊,过年回家那阵还好好的,就连送你娘回来安葬时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病啊,这才几天,怎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

“说是感染了伤寒,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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