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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蒸(民国)(h)-分卷阅读41

灭灯泡,蹑手蹑脚放帘阖紧门。

房里阴暗且静谧,窗外则淅淅飒飒,一呼风过,又紧雨扫,停了会子,又听咿咿嗯嗯声,竟是女孩儿忍不住嘤咛、因吃痛在啜泣,后男人粗浊的喘息也能听见了,沉声低吼像在交媾的野兽。

桂喜抿紧嘴唇,知冯氏也醒着,想说些安慰的话又算了,此时无论说甚麽,好或坏,都是刺尽心底的一柄利箭,血淋淋的。

“你这里听的真清楚!”冯氏忽然开口,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你同二老爷洞房那晚,动静比这还大,我同老爷就这样直挺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迫着听你们恩爱个不休。”

“我那晚很早睡下......”桂喜脸色大变,背脊僵直,此话儿比烛尖袅起的灰烟还脆弱。

果然冯氏冷笑一声:“架子床都快摇散了,唱戏的伶人喉音若萧管,叫起来真是好听。瞧谢芳这声儿太嫩,还是不如你呢,都是浪荡胚子。”

阴阳怪气,话意难明。

桂喜根本没听她说甚麽,只震惊于那晚,自认为同春林师兄的_0_yin_0_mi春梦,竟然是真的。

但男人换了,那把她浑身咂吮遍,把她摆布成跪趴模样,由他自后肆意穿梭磨弄、浇得她腿间滴嗒滴嗒直淌浓精的,却是许二爷。

那晚儿除了没要她的处子血,他该做不该做的原来都做透了。


第九十三章冷落处

那房里动静渐止,冯氏已朦胧睡去,孩子般咂嘴唇。

帐子上绣的一双双交颈鸳鸯,盯得久了,成了一滩滩红色血团,桂喜扭头看向烛火如豆,像极珍兰房里那一盏烟灯,赢弱却充满诱惑,渐渐拉长成了条弯曲妖娆的大蛇,钻进她的胸怀,融进骨血,把千疮百孔的心吮咬地酥痛难忍,只想吸一口那水烟筒,任焦香迷乱神智,青烟模糊面容,就这样软烂成泥,头脑空空,不想不念,不喜不悲,如具行尸走肉不知人间何世,恍惚似见许二爷乔玉林摇着头离她而走。

走罢走罢,她现在谁都不需要了。

她不晓自己何时睡着的,忽被胡琴嘶哑声惊醒,拉来扯去倒把苍凉泯灭,听得李妈笑嘻嘻在恭贺大老爷。

一准是来收沾血的帕子。

满脸爬着冬晨清冷的空气,桂喜看向床里,冯氏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开,帐外赵妈和蕙霞在鸡鸡狗狗,为那盆洗脸水的事儿。

“赵妈!”她坐起低唤,蕙霞“啪”地摔帘子出去了。

稍顷赵妈过来撩起锦帐挂上鎏金大银钩子,边伺候她穿衣,边火冒三丈地吐怨气:“方才老太太房里婆子送来一壶热水,指明是给蕙霞洗漱用的,以后日日都会送,我骂她一句,她回我三句,还摔帘子,这房里到底谁是奶奶,谁是丫头!”

“不是奶奶,是姨奶奶。”桂喜坐到铜花镜前,淡淡矫正:“蕙霞在京城府里时,是老太爷身边的大丫头。”也不多说,点到为止。

“那又如何?”赵妈替她梳头,郁郁不乐道:“既然老太爷把她拨来伺候你,就该认天命,尽人事,哪能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骄恣狂大的。”

说着声到底小了,后终闭紧了嘴,宅子里的姨奶奶,见着那些抻直腰、胸脯挺挺走路的丫头和婆子,多是要将脊骨弯一弯。

更况蕙霞,明眼人都晓得老太太存的那点心思,不由叹口气,透过镜子看着姨奶奶的脸色。

桂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转眼已至大雪节气,江南比不得北边,北边若是玉碾乾坤,江南至多阴雨缠绵不停。

今年却生意外,一晚儿万里彤云密布,早起给老太太请安时,窗外竟飞盐撒糖起来。

都兴奋跟孩子似的,站在廊前赏雪,有人打趣里带些讨好:“是托蕙霞的福,把京城的雪一道带来。”

桂喜手拢在袖里,斜眼看蕙霞同李妈并肩而站,外披老太太赏的艾叶绿镶银鼠毛斗篷,倒似一棵神气活现的松树,不晓听了甚至玩笑话,银鼠毛如覆于枝上薄雪,颤抖抖将落未落的。

蕙霞表面还是她房里的丫头,却每日傍在老太太身边,只晚间回来睡一宿。

赵妈赶早往水房拎热水,都晓她和蕙霞之前罅隙,有些个墙头草便使暗绊子,令其很受了番苦楚。

桂喜有几趟没热水用,也未曾怪她,小婵悄送过一两次,或咬牙凉水将就着用了。

她辄身走回外间,姨奶奶们围在桌前剥黄豆皮,地央大铜火盆里红炭燃得正旺,四围温暖如春。

桂喜房里好些日没炭可烧,耳上生了冻疮,遇到热就泛起嫣红,一小朵像绽开的梅。


第九十四章生旁枝

谢芳从袖笼里掏出个茶色小玻璃瓶,从桌底递给桂喜:“治冻疮的,好用。”

桂喜接过,湿漉漉沾着泡黄豆的温水,轻声道过谢,不再多言。

奶奶们围着火盆说话,三奶奶的娘家妹妹也在,性子活泼,叽叽咕咕笑声脆亮,三奶奶拧她的腮:“老太太就在隔房,最不喜女孩疯疯颠颠的样子。”

那妮子闭了嘴,却从装干果盒里拈起颗红皮大枣、丢进炭火盆里,把银白灰屑砸出个坑,一团火焰追来,噼噼啪啪的打架,房里散了一股子清甜味儿。

她是闲不住的,又去搂着看报纸的大奶奶脖颈,好奇的凑近问:“一月前的废新闻,奶奶怎瞧得起劲儿。”

冯氏想收起来,已被她看去七七八八,偷笑起来:“二老爷在上海和薛小姐的桃花事,都传到这里了呀。”

三奶奶问:“你才从上海回来,晓得底细,这事儿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语气神神鬼鬼地:“七分真三分......”却被冯氏打断了:“没凭没据的话少说。”却朝五六步远桂喜的背影呶呶嘴,听着呢,把报纸揉成一堆搁在桌面上。

几个挑眉抿嘴,心照不宣的笑起来,窗外的雪大的像白鹤抖落的羽毛。

她问三奶奶:“二老爷从前洁身自好,不是这样的。”

五奶奶把嗑的一把瓜子壳也丢进炭盆里,腾得窜起一缕黑烟:“男人没开荤前易守得住,一旦尝过女人滋味后,就难再把持住了!”又问:“二爷在上海,不晓会不会回来过年?”

“大抵不会回了!”三奶奶接下话:“这里又无甚麽值得留恋的........”还待要说,蕙霞掀帘探进半身来:“老太太叫奶奶们过去。”又朝桂喜她们说:“老太太吩咐,姨奶奶们剥黄豆也有一早晨,怪累的,回去歇着罢!”

冯氏几个连忙起身扯袄裙,抬手捊鬓边碎发夹至耳后,紧跟着走出去。

珍兰抠着自己的指甲尖儿,抱怨才染的红都褪色了,又朝桂喜笑道:“我让陶妈蒸了桂花糖年糕,随我一道去尝尝!”

桂喜垂颈不理睬,她也不恼,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披上貂毛斗篷由秀琴扶着率先打帘迈出了槛。

有人带头离开,陆陆续续没半刻,只余桂喜拉在最后,她这才站起走至桌前,顿了顿,将那份揉皱的报纸拿起抚平,赫然入目,便是许二爷和个穿旗袍的婀娜女子,站在街头亲密相拥,黑白双影清晰的刺人眼,想骗自己都不行。

她慢慢叠成豆腐块,拢进袖里。

出了房,一股子挟风带雪的冷气直往人面扑,赵妈撑起青布油伞遮住桂喜,彼此一路无话。穿过茫茫园子走进楼里,桂喜瞧见谢芳走在前头,上前几步追上她,摒开赵妈,似不经意地问:“妹妹识字么?”

谢芳点头:“识得一些!”

桂喜拿出报纸递给她:“上面有二老爷的新闻,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罢!”

谢芳接过就着廊前的灯光细看,稍顷有些踌躇说:“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当不得真!”

桂喜笑了笑:“我不当真,怎会当真呢,只是好奇而已。”



第九十五章心如灰

“你别往心里想,二老爷不是那样的人,待他回来说明白就是。”谢芳把报纸还给桂喜,睇她的脸色略透些青白,倒还算平静。

桂喜摇摇头,抿嘴勾起笑容,随手把报纸递给赵妈,让她拿去生火盆子,管事送来的都是湿炭渣碎,难点燃,弄得房里烟雾腾腾的,呛人。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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