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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分卷阅读295

是那边的家长,特地过来道歉。”齐尉说:“马来西亚的族人有点内外交困,局面非常混乱,他们本来让拿督带着几个降头师,到齐家来请求结盟。”

“可能拿督觉得,朝堂哥请求援助是件丢脸的事,不如把蛟仙整个弄回去,来得简单方便点吧。”齐尉随口道:“他们当家主特地给我们道歉了。”

“你还会出手吗?”迟小多问。

齐尉想了想,问迟小多:“你觉得我应该出手吗?”

迟小多说:“我突然有点想去沙巴和马六甲玩呢。”

齐尉哈哈大笑,一手搭着迟小多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夏天我去吉隆坡一趟。”齐尉说:“顺利的话,通知你们,大家一起过来度假?”

“带蛟仙吗?”迟小多问。

“嗯……如果他愿意的话。”齐尉说:“我是很想带他出国走走的。”

“这可太便宜拿督家了。”迟小多说。

“不便宜。”齐尉说:“高速上的清场费用,在国内捣乱的人手出勤费用,受到影响的人……韩柔的补偿费和损失费……加在一起,最后被狄淑敏老师狠狠敲了一笔,不过他家有钱,就是降头师的争斗太厉害了。马来西亚的派别太杂,很难说什么时候,就有家族覆没的危险。所以他们下手都特别狠,也不能全怪拿督。”

迟小多说:“韩柔的事……你想开了?”

齐尉打开戒指盒,看了一眼,拿出戒指,想了想,拈在手里,朝珠江中一扔,戒指在空中闪烁着弧光,落进江中,冒了个水花。

齐尉笑了起来,说:“晚上去你家吃饭。”

“走吧。”迟小多笑道。

两人刚转身,一个身影迅速无比地冲过来,边冲边脱,脱得剩下_0_nei_0_ku,一身肌肉白皙健美,赤脚踏上栏杆,作跳水姿势,咚的一声投进了江里。

迟小多:“……”

齐尉:“……”

“轩何志!”齐尉朝江里喊道:“不要下去拣了!小心感冒!你求婚的时候我再送你个!”

轩何志从江里冒出头,朝岸边喊道:“没关系!我能找到的!你别管了我!回头你再送我个啊!你刚才自己说的!小多也听见了!”

迟小多:“………………”

岭南的春天煦暖而清新,春风盈野,漫山的花开了,花瓣飞向湖中,齐尉走到湖边,卷起裤腿,坐下,甩出鱼竿。

钓着钓着,身后传来脚步声,齐尉没有回头,那人就在他的身旁坐下,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面朝碧绿青翠的大湖。

层峦叠嶂,飞鸟掠过,湖清山秀,浑然一色。

——沧浪之龙·完——


第121章 星河如覆(一)

【哥哥,你什么时候成家?】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今天看见他们在说你。】

【不要管那些闲话,怎么了?他们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只是想……如果你有个爱人,在一起互相支持,像小多和项诚那样……】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幸福,不用去羡慕别人,羡慕不来的,何况我觉得这样就挺幸福。】

陈真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弟弟,是在他十二岁那年,那一天他忙着哭去了,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婴儿将伴随自己一生。

“真儿呢……真儿……”

弥留之际,母亲还在叫陈真的名字。

陈真被父亲带到病房前,母亲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低声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手指轻轻地抬起来。

“这是……你弟弟。好好……照顾他。”她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双眼。

“妈?”陈真的声音发着抖。

“出去出去。”

医生开始抢救,护士抱着襁褓中的陈朗转去育婴室,陈真手足无措地站在病房外,所有人忙成一团,唯独忽略了他。

他隔着温房,看了眼正在照光的弟弟。

母亲办完丧礼,陈朗出院那天,父亲有事出公差,不能回家,于是陈真下午请假,打车过来,把陈朗带回家去。

婴儿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抓住了陈真的手指头,陈真费好大劲儿才把他的手掰开。

回到家以后,抽空前来帮忙的亲戚教给陈真怎么热奶瓶,怎么换尿布,陈朗先天失聪失明,也不会哭,只会发出奇怪的叫声,要随时注意这个脆弱小生命的表现。

乱七八糟地吩咐了一通,陈真大概记住后,亲戚走了,保姆也走了。家里因为父母的职业,不能请外人来时时守着帮忙。

于是陈真冲泡了婴儿奶粉,小心地拿着给陈朗喝,喝完以后抱起来,却被吐了一头。

陈真:“……”

陈真刚要去洗澡,小陈朗又在乱动,陈真简直忙得焦头烂额,筋疲力尽。

直到深夜时,父亲陈戎回来了。

陈真趴在桌前写作业,桌旁是一张婴儿摇床,陈真写一会,便摇几下。

“吃过了?”陈戎问。

“吃过了。”陈真说。

“我问你。”陈戎又道。

陈真才想起来,说:“忘了。”

“桌上有菜,我看着他,你去吃。”陈戎说。

保姆做了饭,还放在桌上,陈真随便吃了点,看到陈戎抱着弟弟,低声哼着歌,在客厅里慢慢地晃,小陈朗趴在父亲的肩膀上,闭着双眼。

“他听不见。”陈真朝父亲说。

“他耳朵听不见。”陈戎答道:“心里听得见。”

“他眼睛是不是也看不见?”

“新生儿都是这样。”陈戎说:“别胡思乱想,耳朵的事,过段时间再去检查。”

陈真看着熟睡的弟弟,沉默不语。

北京的秋天黄叶满地,窗外一片萧瑟,从此陈真人生的任务,除了学琴,练琴,补习班,学法术之外,又多了一项——照顾弟弟。还必须把头发剪成寸头,以免被陈朗扯住。

陈戎朝陈真说:“看,你弟弟在朝你说话。”

陈真在给陈朗换尿布的时候,小陈朗的手漫无目的地挥了挥,抓住了陈真的小手指。

陈真一直以为这个小东西活不了太久,新生儿听力初筛,筛出先天耳聋,后面又发现先天失明。但它仿佛带着母亲临死前强大的,坚韧的生命力,活下来了。

陈戎想尽一切办法,却终究无法解决小陈朗先天的毛病,陈真小心地路过客厅,看到父亲在家里踱步,自言自语。

“哪怕能听见,或者是看见都好。”陈戎喃喃道:“否则怎么和外界接触呢……真儿?”

陈戎听到声响,陈真马上站到一旁,手背在身后。

“手里拿的什么?”陈戎问。

陈真摇头,陈戎说:“拿出来。”

陈真退后些许,陈戎走上前去,陈真只得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母亲生前穿过的一件外套。

“拿外套做什么?”陈戎说。

“弟弟不舒服。”陈真说:“一直动,还叫,睡不着。”

陈戎没有再说,陈真拿着外套走了,用它包裹着小陈朗,陈朗渐渐地睡着了。

半夜,卧室里,十二岁的陈真抱着母亲的外套,侧躺在床上,哽咽流泪。

太阳依旧升起,冬日茫茫,北京全城大雪,一片苍白。

“喂!陈真!”同学喊道:“打桌球去吧!”

“不去。”陈真一边肩膀上挎着包,说:“回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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