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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分卷阅读34

你且去长姐院中,请她去园子里看花,如今桃花可是正盛。”

幼金狐疑地看他:“这会子长姐早歇下了,又不是疯了,谁黑灯瞎火喊人起床赏花的。”

“你只将她带到留亭那儿,四周窗棂掩了,你自回来。”陈元卿又道。

听他这话,幼金更觉得讶异,夜里无故搅人清梦就算了,邀人赏花还自己先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元卿却已在自顾自更衣,道:“回头我再与你说罢,你先去长姐院中,我出去迎驾。”

他虽语焉不详,但话里话外这意思,容不得人多想,幼金念及官家说是和陈元卿自_0_you_0_jiao好,与长姐也是认识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去看,陈元卿却已出了屋子。

陈令安果真已歇下,她直接让婆子将幼金领进屋,见幼金过来,笑着道:“幼娘怎这会儿来我这儿,可是与二郎拌嘴了?你莫理他就是。”

幼金语言又止地看了她眼,她有些说不出口。

“长姐,我不大睡得着,这……园子里桃花开得正好,我让人温了酒,我们去留亭坐坐吧。”幼金低着头,轻声道。

陈令安盯着她笑了笑:“幼娘,你委实不大会说慌,不过我陪你去就是。”

便要唤人来更衣。

“长姐。”幼金又唤了她声,道:“我不想瞒你,刚才我们已歇下,门房来禀告说官家来了,这会儿夫君已去迎了……你若不愿……便不去……”

陈令安已起了身,牵了她的手叹道:“可真是个傻丫头。”

幼金容貌又生得好,今年才二十二,比陈令安小了一轮,但陈令安站在她身边,只着中衣,鬓发散着,竟半点也没被比下去。

幼金看着陈令安眉心那点红,竟不由自主地脸红了,愣愣地由她牵着手。

宝珍伺候陈令安梳洗完,陈令安帕子掩着打了个哈欠,与幼金道:“幼娘你回去歇着,我自己去就好。”

幼金闹不懂究竟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听她的话回了箬山院。

国公府里“留亭”,以前赵邺幼时来府上倒是来这儿过,陈元卿默不作声领了他来。

赵邺指着那亭子下面的假山石洞笑道:“陈二,你可还记得,我那会儿顽劣,差点从上头掉下来,还是安娘从楼上窗棂爬下来把我拉住的。”

陈元卿抿唇想了想点头。

“如今虽除了服,但陵墓尚未修好,先皇灵柩当要再停五六月才能下葬,我也算是有孝在身。”赵邺看了他会儿忽道。

两人都是聪明的人,赵邺这话说得莫名,但陈元卿听懂了。

陈元卿虽是清楚两人纠葛,但身为帝王,深夜来到臣子府中私见外眷已是极大不妥,若再做出些过分的事,丢的可是陈家的面子。

如果叫林氏晓得,只怕要将陈元卿骂死,明日就能穿着诰命服去太后宫中哭。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臣先告退。”

陈令安独自在亭子二楼吹了会儿冷风,走过去欲将窗棂掩上,一低头,就瞧见赵邺人站在窗下看她。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似笼了层薄薄的纱,这人如今大权在握,当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站在那处,轻唤了她声:“安娘。”

陈令安关了窗。

那人带着满身夜露而来。

他顺手掩了门,在她面前石桌坐下。

陈令安却突然起身行了跪拜之礼,赵邺忙去将她扶起:“安娘你这是作甚?”

她抽出帕子轻掸了掸裙上灰尘,又随手将帕子扔在一旁,道:“官家夜里来我陈家已是极不合规矩,难不成不是以权势压我们就范的?”

她上回说,等你真能奈何得了我再来说旁的,这人不就来了。

“不是。”赵邺却道。

陈令安看了他眼,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赵邺怔了片刻又道:“安娘,我今夜前来,只想问你,若我立你为后,你肯不肯嫁我。”

闻言陈令安一愣,她手无意识在石桌上敲了几下,方才道:“赵三,依你的性子,断然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孰轻孰重,你当比我分得清。”

“安娘,你只要应声就好。”他道。

她与赵邺认识近三十年,果真是不大一样了。他如今当了几_0_tian_0_huang帝,掌握着生杀大权,这语气虽是温和,话里话外却透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气。

她摇头道:“赵三,你明知道我的答案。”

“你说。”他盯着她道。

陈令安唇角含笑:“我不愿意。”

妇人未必就要嫁人才好
赵邺不说话,她又重复了遍。

“我不愿意,赵三,你回去罢,当好你的皇帝。”

他神色未变,好似这些日子来的奏折,还有娘娘的劝说他都未曾真正地放在心上,他来寻她,就是为了她一句话。

“安娘,你当这京中有几家干净的,那些个人前脚敢在殿上撒泼,后脚我能就让他无颜去见祖宗。”赵邺道,“旁人也只会以为我娶你是因为陈二。”

陈令安盯着面前这男人,他比自己小两岁,她见过他幼时、少年的模样,后来两人断了,再见时他面上青涩早褪去。

她向他招了招手:“赵三,你坐过来。”

赵邺看着她,起身坐到她身旁,她叫他低头,他也照做了,鼻尖顿时入了股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在他发顶摸索了会儿,却是拔了根银丝出来。

陈令安拍了怕赵邺的肩示意他来看:“你瞧,你都生了白发,我家姐儿今年十三,都快到了能议亲的年纪,你家那小娘子也不小了罢。你我若还执着于这点子情爱,以后当了祖父母,也不怕以后小辈们笑话。”

赵邺抿着唇,这妇人又在哄他,她惯来会哄人,他道:“我不想听这些。”

他轻搂住了她,也仅仅是搂着而已,并未做旁的。

陈令安仰头看了他眼,她又叹了口气。

“赵三,以前我认为自己的确喜欢过你的,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你知道我生母吧,她那么蠢笨,竟为了个男人生生丢掉了性命,我绝不想落得她那样下场。”她伸指虚掩住他的唇,阻止了他欲说出口的话,“你听我说。”

“你怨我一声不吭就另嫁他人,然而自你十四岁后的两年,我未必不曾受过煎熬。或者我知道我若跟你说了,你大概会认真权衡。可是赵三,我最不愿勉强别人。”

她歪头,盯着亭柱上的莲花铜灯:“后来,我与袁固成亲,他是个好人,我也觉得真心爱过他,可惜袁固心太软又太过懦弱敏感。对我、玉姐儿如此,对他母亲、他妹妹也是如此。我上元节遇到你那时,他纳了个妾室。”

“你瞧多么讽刺,若是这样,我当初嫁给你岂不是更好。”

赵邺抵着她的鬓发,唤道:“安娘,你嫁我罢,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赵三,对我来说,爱太廉价了,这些年我才渐渐明白,或者我从来都是凉薄的性子,我并未真正爱过你们任何一个,才能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不动心,自然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她道,“不止是你,任何人我都不想嫁,你明白么,我如今活得快活,妇人未必就要嫁人才好。”

他捏紧了她的肩,没吭声。

她皱着眉:“赵三,你看这话连母亲和陈二我都没有说过。你在我心中,终究与别人不同。你我自幼相识,你于我与陈二无异,都是我亲人,况你我还有睿哥儿。”

“赵三,如果你当真以权势压我,我会顺从你的。”她笑道,“毕竟你如今是官家,若因为我给国公府带来灾祸,陈二怕是要恨透了我,上回他还责备我完全不顾念家族。可我知道,你不会的,是么?”

陈元卿远远地守在留亭外面,许是风吹的缘故,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不知道。”赵邺答。

你当真觉得他想护着的是睿哥儿
陈令安笑了笑,这人果真不是当年对她言听计从的少年了,他有自己的决定和考量,纵然会因她的话蒙蔽一时,却轻易不肯松口。

“安娘,你既提及了睿哥儿,你可曾为他考虑过。”

陈令安听到他说,她一怔,浑身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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