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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分卷阅读344

来了,大手一按,又重新把他按了回去。
  寇老干部有点懵。
  这大红大蓝,土成这样,也能啃?
  阚峻用实际行动证明,能。
  只要里头包着的是这棵嫩生生的小白菜,别说外头只是红蓝了,哪怕外头闪成霓虹灯,头发长成七彩的,那也能。
  新年的第一天,地里的小白菜被浇了第一波水。浇水的人在这之前还锄了地,锄头很硬,一下一下往湿润的土里打孔。等到那孔彻底合不上了,才有新鲜的第一波水被源源不断灌进来。
  阚峻蹲在地边,拿手抚摸着小白菜又嫩又青翠的叶子,“多喝点。”
  喝多了才能长高高,之后才能迎接更多阳光雨露。
  小白菜抖了抖,彻底瘫软成了一滩泥。
  寇秋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他起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汤都装在大的保温壶里,怕凉了。房间里已经安了空调,即使是这样的天气,里头也仍然暖融融,寇秋只穿着毛衣下去,先把饭热上。
  男人有事先回城一趟。寇秋自己用了点饭,披上羽绒服,溜溜达达出门。
  昨天是村里头拜年的时候,今天村里就明显安静了不少。年轻人大多都跟着去外村的亲戚家串门了,满地乱窜的小孩子也没了身影,寇秋一个人静静走了会儿,忽然感受到睫毛上猛地一凉。
  下雪了。
  这是场大雪。他撑着伞站了会儿,脚下的地已经全被染上了白,有身影从远方走过来,走着走着就是一个踉跄,一跤摔在了雪地里。
  寇秋赶忙去扶。
  “没事吧?”
  “没事没事,”那人连声说,又朝着雪地吐了口唾沫,“什么鬼地,这么滑!”
  那是平常人家喜欢倒剩水的地方,结冰速度也比别的地方快。寇秋看着那中年男人,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旧了,连鞋子也是旧的,看起来就不禁雪。他想把人带到自己家里喝杯热水,“您......”
  抬起头来,却愣了愣。
  那中年男人也愣了。
  他眉梢这几年染上了不少的风霜,鬓角也有了星星点点的白色。这会儿披个灰不溜秋的大棉袄,愈发显得沧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是方扬?”
  寇秋怔了会儿,把罩在对方头顶上的伞收了回来。
  “嗯。”
  他说,“刘老师。”
  他与这个高中班主任,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时,两人之间并不愉快。
  刘老师显然也想了起来,动动嘴角,神色还有点尴尬,“方扬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
  寇秋说:“是啊。”
  中年男人的脚在雪地里挪动几下,问:“你现在在哪儿过呢?老师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
  寇秋平静地说:“我在省城上大学。”
  “哦,”刘老师说,“省城......”
  他重新又垂下眼,似乎是刻意要避开大学那两个字。
  寇秋却没让他避开。
  “老师还记得吧?”他说,“就是当初查恭差点儿顶替了我,去的那所大学。”
  中年男人目光闪躲的更加明显,“不、不记得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是吗?”寇秋笑了笑,“也是,对老师来说,可能只是件小事吧。”
  ——可对方扬来说,这是件大事。
  无异于天崩地裂的一件大事。
  方扬很努力。知道家里条件困难,不可能支撑的起他复读,所以就加倍地努力。他整夜整夜几乎没睡过,半夜里帮着方老爷子翻身,又让老人上了回厕所,偶尔还得自己拿针筒,学着卫生所的人教的样子给老人_0_da_0_zhen。照顾完爷爷,他也不能睡,拼命地瞪着眼脚泡在冰盆里也在做题。
  大冬天的时候,他的脚也泡在里头,长的冻疮现在还留着痕迹。
  多少个日日夜夜?
  方扬数不清,也不想数。他闭着眼憋着劲儿往前冲,硬生生把这些难熬的日子都给熬了过去。他养猪,喂鸡,下地,照顾老人,学习,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自己。
  就是这样熬,才熬出来的成绩。
  “您也是知道的,”寇秋说,“当时学校曾经让您来家访过,您亲眼看到了。”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
  他的脚不安地在雪地上蹭了又蹭,原本挺白的雪上很快就被留下了一道接着一道的泥印儿。男人脸色跟雪一样白,并没有抬头看这个昔日的学生,只粗声粗气说:“老师那时候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寇秋失笑,“您难道真相信,查恭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而我只能考成那样?”
  男人当然不信。
  他带出来的学生,到底能拿到什么样的成绩,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更何况,他自己就在省城的培训班里待过,别说是两星期,哪怕是两年,查恭的成绩也不可能被提到那个水平。
  可知道,并不代表着就有勇气去反抗,去改变。
  更别说,这里头还夹杂着钱。
  “老师也不容易,”半晌后,刘老师说,“我辛辛苦苦教了那么多年学,每月能拿的工资就那么一点儿......”
  他没再往下说。
  人生其实挺艰难的,选择很多,每一个选项都可能通往一个不归路。在当年,有人给了他这么一个选择,他走向了错误答案,选择了违背良心的那一个。
  明明知道是该去上大学的学生,却对他说出了“你没考好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的话,帮着那些人,一同亲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学生的嘴、眼睛和耳朵。
  让他听不见,让他看不见,让他说不出来。
  让他闷声吃了这个亏,让原本该走向另一条道路的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男人如何能不知道?他们实际上,都是在合伙欺负一个没什么背景、甚至没什么亲人,一路走来都不容易的孩子。
  他只是不想去面对。
  这样冷的天,可刘老师的额角却出了汗。他拿手擦着,越擦越多,最后,中年男人只能重新把手放了下来,僵硬地放在身旁。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寇秋说:“很好。”
  雪下得很大,他的伞上这会儿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身后传来扑簌扑簌的声响,寇秋扭头看了眼,远远地便看见了件熟悉的大衣。
  是男人回来后,出门来接他了。
  他唇角笑意深了深,又重复了遍,“很好。”
  人的眼睛不会骗人,中年男人信了。他落了满头的雪,讷讷道:“那就好。”
  “我进了学生会,”寇秋平静道,“有三篇论文拿了奖,还拿了三年的国家奖学金。等接下来,我考上公务员,就能给国家奉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他的前途规划很清楚,刘老师把手抬起来,想要拍拍他的肩,可抬到一半,又重新放了回去。
  “你能这样想很好,”中年男人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你就该是这样......”
  他忽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颗本来该发着光的珍珠,差一点就被他和他们一同盖上了。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重新夹紧了大包,抬起了腿。他在雪地里艰难地走了两步,嘴唇蠕动着,说了什么,随即有一句话,轻飘飘地传进了寇秋的耳朵里。
  “——我已经不再是老师了。”
  他不能再耽误学生的人生第二次。
  寇秋站在雪地里半天没动。他轻声呼出一口气,男人已经踩着雪来到了他身畔,眉头微蹙,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得稍远的刘老师,“那是谁?”
  寇秋说:“高中班主任。”
  阚峻的脑海中立刻把这人对上了号,眉心连在了一起。他收起自己的伞,接过少年手里的大黑伞把两人都罩上,说:“他找你,干什么?”
  他知道当时少年的高中班主任在这件事里推波助澜,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声音一冷,“他和你说了话?”
  寇秋勾勾他的掌心,示意他别紧张。
  “没事儿,”寇老干部说,“只是说说话。”
  阚峻拉着他的手,还没松。
  “鞋湿没?”
  寇秋穿的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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