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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分卷阅读236

了一下,“没错,我刚刚去见了她。可也不过是在她被带走之前,与她说几句话而已。至于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裴徊光冷眼看着他,并不见任何动作,马背上的萧牧忽然跌下来。心口一阵绞痛,萧牧跪伏在地,双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口企图抵御胸腔里的疼痛,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清晰地感觉到心脏被千万颗利牙撕咬的疼痛,痛得他连喘息都开始变得费劲。
  裴徊光蹲下来,抓着他的衣领,抬起他的脸。他再问一遍:“她在哪?”
  五脏六腑撕裂的疼痛让萧牧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他眼前隐约浮现沈茴的笑脸,从小到大温柔浅笑的她。
  “表妹……”
  裴徊光抓着他衣领的手略一用力,萧牧大口喘息着。他艰难忍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
  裴徊光握着他衣领的手再用力,萧牧的五脏六腑窒痛再加深。
  裴徊光忽然松了手。
  萧牧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他茫然地抬起头望向裴徊光。他不懂裴徊光什么意思?要放过他?
  凉薄的月色罩下来,映出裴徊光没有表情的脸。
  裴徊光抬了抬手,已经死了的一个黑衣人便站起身来。他流血的眼睛眼神空洞,流血不止的尸体握着手中的剑,朝萧牧的身体刺进去。
  一个又一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爬起来,木讷地朝萧牧走过去,将手中的剑麻木地一次次刺进萧牧的身体。
  千疮百孔。
  裴徊光转身,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他抬抬眼,望着夜幕里将满的月亮,唇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咱家没有杀娘娘身边的人,月亮可以作证。
  ·
  三日后的晚上。
  得到东厂紧急调令时,伏鸦正蹲在路边烧纸钱。和纸钱一起烧的,还有一份菊酿糕。
  伏鸦盯着那份菊酿糕,焦急地等着它烧完,才握了剑离开。
  他本是在休假,可是裴徊光急调,他不得不立刻回去。见了亲信,他才知道他休假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热闹的街市再无一人,从扶宁开始,周边十城,家家户户家门紧闭,不准走出家门半步,迈出门槛者杀无赦。东厂的人一遍一遍入户搜查,不放过任何角落,每一个活物都被拉过去仔细检查。
  并且搜查的地方仍在逐渐扩大。
  人们私下都说裴徊光在找一个人,这是真正的掘地三尺。
  夜深了。
  裴徊光独步走上西山的一片坟地。老坟座座,乌鸦狂欢。
  今天是九月十五。
  裴徊光寻了一座古坟,他挥了挥手,土地松动,露出里面的棺木。
  裴徊光在棺材上盘膝坐下。
  盘旋狂欢的乌鸦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结伴远离这里。
  裴徊光抬抬眼,瞥一眼夜幕中温柔的满月,然后他慢慢合上眼,轻念梵元鬼录的经诀。
  无数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黑色死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如饥似渴地朝着裴徊光的身体涌去。
  每个月十五,裴徊光体内没有半分内力。
  这话是真的。
  可梵元鬼录的修炼方法,是不停地放弃与重纳。是以,每个月十五也是修炼的唯一时间点。
  梵元鬼录一共十一重,裴徊光停在第九重多年。因为,第九重足够。
  今日方知,不够。


第182章
  万籁俱寂, 裴徊光孤身端坐在涔着黄土的棺木之上,让梵元鬼录的_0_gong_0_fa在体内缓缓流转。
  可, 静不下来。
  裴徊光想起沈茴带他来扶宁,他临下马车前,沈茴拉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不要发脾气,不要凶人,也不要一生气就丢下我自己走了……”
  记忆倒流,裴徊光又想起很久之前带着沈茴离开皇家船队, 从京都到关凌的一路上只他们两个。刚刚离了侍女们照顾,沈茴身边只他一个人。当他白日出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客栈里,她怕得将门锁了不止还要拿桌椅抵住, 店小二给她送饭,她宁肯饿肚子也不敢开门。他回到客栈, 她委屈地望着他。
  心口窒痛, 忽然一口血吐出来。
  裴徊光将手压在胸口,感受着心口的疼痛。好半晌, 裴徊光才抬起眼睛望向夜幕中孤零零的满月。
  她一直都害怕一个人。
  为什么要留下她自己?为什么?
  三天了, 裴徊光已不记得自问了多少遍。
  有的双生子一出生身体相连, 被当成不祥的怪胎。可裴徊光忽然羡慕起连体人, 恨不得将沈茴和自己的身体永永远远缝在一起。
  裴徊光一生极少立誓, 今夜在这苍凉坟山之上郑重地发誓——等把沈茴找回来, 余生一日也不会与她分开。
  ·
  沈茴在噩梦中惊醒,她坐起身, 大口喘着气。噩梦里, 蔓生倒下的一幕反反复复地重演。
  蔓生来她身边做事没多久, 那是个很安静的姑娘。不怎么说话, 也不怎么爱笑。
  有点冷,沈茴用被子将自己围起来,还是无法抵抗潮湿的寒意。她侧着耳朵听了听,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这里是潮湿阴暗的地下。
  沈茴将被子围得更紧一些,她垂着眼睛蹙着眉,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这个时候生病。
  她慢慢躺下来,蜷缩的姿势。可是再无睡意。她听着远处的水声,逐渐跟着一二三四五地数起来。
  今天是九月十五。
  他在哪儿呢?万不可不顾虑自己的身体。
  沈茴翻了个身,把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冷,连头发丝都觉得冷。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婢女在外面敲门,规矩禀话:“娘娘醒一醒,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沈茴皱眉。
  她被带到这里三日了,一直没有见到箫起,他现在要见她了吗?沈茴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出去,跟着引路的婢女往前走。
  沈茴说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弱了,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被带过来之后,一直很安分地待在房间里,偶尔也会站在门口打量着周围。
  然而所有的打量都是徒劳,周围黑漆漆的,头顶偶尔会有砂石落下来。这整座府邸都建在了地下。
  沈茴跟着婢女走了好长一段黑漆漆的路。她垂着眼睛,因想起那条铺满夜明珠的暗道,脸色渐渐柔和下来。
  沈茴被带进一间房,刚一进去,沈茴就闻到了一股供香的味道。
  箫起立在墙侧的长案后,正在誊写一份_0_jing_0_wen。
  沈茴看了一眼被供奉的佛像。
  “世子居然信佛?”沈茴先开口。
  箫起将笔下的那句话写完,才说:“怎么不喊姐夫了?”
  他放下笔,指了指另一张方桌上的糕点,说道:“这地方在地下,居住有很多不方便。这些糕点都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阿茴尝尝。”
  沈茴顺着箫起的手,望向不远处的方桌。她从容地走过去,在桌边坐下,说:“没有夜间吃糕点的习惯,若世子心善,能给个火盆便感激不尽了。”
  “是我疏忽了。”箫起笑了笑。他在小厮端着的水里净了手,擦干水渍之后,朝沈茴走过去,在沈茴对面坐下,径自拿了一块菊酿糕来吃。
  沈茴警惕地瞧着他,直到他将整块菊酿糕都吃完。
  箫起看向沈茴,问:“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沈茴眉心蹙着,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是什么日子。瞬息后,她愣了愣,看一眼桌上的菊酿糕,再目光复杂地望了箫起一眼,说道:“是二姐姐的生辰。”
  菊酿糕,是二姐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糕点。
  沈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试探着开口:“你可知二姐姐的孩子为什么一直都不得她父皇的喜爱?”
  箫起点点头,说:“怀疑不是自己亲生骨肉。此事,略有耳闻。”
  沈茴攥了攥手。其实她也不知道齐煜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去查过,可是当年二姐姐去时,身边的几个侍女除了文鹤都跟着去了。文鹤那时候有孕,也不在二姐姐身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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