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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了我外室-分卷阅读105

腰,双唇亦是蛮横地压了下来,这样颇具占有欲的姿态旨在传递一个信念——他很不高兴。
  纪雨宁被亲得意乱情迷,好不容易从背后抽出手肘,楚珩却又气喘吁吁捏紧她的腕骨。
  一番抵死缠绵之后,她才得以缓口气,慢理云鬓道:“你吃错药了?我做什么要跟公主的终身过不去?”
  楚珩愕然,“不是为李肃?”
  “当然不是。”纪雨宁很怀疑这人脑子怎么长的,明明当初两人愉快合谋,狠狠坑了李家一把,就这还能看出她对李肃有情?那李肃未免太倒霉了些。
  缓缓将前襟最上头的盘扣一一扣上,看着皇帝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纪雨宁才算找回点面子,莞尔道:“虽不是为李肃,却为了他儿子。”
  因将阮眉写信求助的事娓娓道来,并解释自己为何会逗留一整天,阮眉那个样子自该加以安慰,否则难免起轻生之念。
  楚珩又吃起了飞醋,“你待她倒是极好,以德报怨。”
  纪雨宁付之一笑,人人皆以为她跟阮眉该势同水火,但,天底下每多痴心女子负心汉,她为什么要放着罪魁祸首李肃不管,而去刁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呢?
  纪雨宁一边为皇帝_0_an_0_mo背上僵硬的肌肉,一边缓缓道:“我与李肃婚姻不谐,不能归咎到任何人头上,无论您或者阮眉,都不过是条导火索而已。”
  沉吟一瞬,还是横心说道:“您大概有所不知,那六年里头,李肃一次都没碰过妾身。”
  楚珩着实被惊着了,瞪圆的眼说不出话来。
  纪雨宁脸上则划过一丝难堪之色,她一直以此为耻,并始终未能向任何人吐露。丈夫在新婚夜不碰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后也陆续歇在妾室房里,谁听见不会传为笑谈?
  比起受人冷落,精神上的压抑才是更叫她不可忍受的,而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最初天真的一点想头,她以为自己对李肃坦白,换来的会是对方的呵护与关爱,哪晓得会是作茧自缚呢?
  李肃看她就像看一块脏掉的抹布,他宁愿与秦楼楚馆的名妓吟诗作对,却不肯同自己的妻子多说一句话,施舍一个笑脸。
  她就这样过了六年。
  纪雨宁微微阖目,她以为说这些话自己将摧伤至极,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连一颗眼泪都没流——大约早在那些寂寞的长夜里流干了。
  楚珩本不忍揭她疮疤,但此时却是印证身份的最好机会,遂试探道:“到底为何……”
  纪雨宁稍稍别过头去,哽着嗓子道:“我不是清白之身。”
  十六岁那年,她就将她的纯贞交托出去了,固然是场意外,但回想起来,她未必全然无辜——至少她离开那个人的时候是全然清醒的,哪怕日后再不得相见,她也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楚珩听她以平静的口吻诉说往事,思绪却恍惚回到那年的花灯会上,仓促之中她逃进他的卧房,他帮她避开几个人牙子的耳目,但当抱着那人虚软无力的身子时,他已清楚地知道,她被下了药。
  他知道身为一个正人君子不该趁人之危,当务之急是该送去医馆才是,再不济也该避嫌。但,当她温热的唇舌缓缓贴近时,楚珩还是不可自拔地沦陷下去,隔着半条街的对门,他们已经认识许久,他知晓她对自己并非无意,而他呢——难道还有毅力抗拒眼前的一刻么?
  两人皆在情窦懵懂之年,尚不知铸成大错,然而楚珩模糊里已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他打算明日就请母妃去纪家提亲,但当他醒来时,一切都变了样,前街上那户人家一夜间走得干干净净,有说是犯了事的案首到此避难的,也有说是生意倒闭卷款潜逃的。纪老爷的口碑虽然不错,可谁叫纪家银子钱盛,难免有一等仇富之徒肆意污蔑为乐。
  楚珩望着那扇空空荡荡的大门,头一次察觉人生是这样无常,他明明有能力庇护好她,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证明——世间事总是这样阴错阳差么?


第79章 . 婚嫁 就算是装的,我也心甘情愿,只要……
  纪雨宁尚在喃喃自叙, 楚珩声音低沉,“不必多说,朕都知道。”
  纪雨宁一怔,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桩事她对谁没提起过, 除了家中至亲, 爹娘死了,纪凌峰亦不可能不顾她的名誉, 拿这种事到处嚷嚷。
  楚珩定定望着她,“阿显。”
  这个熟悉的名字刹那勾起了纪雨宁的回忆, 眼前人的轮廓与记忆里渐渐重叠起来,她下意识重复, “阿显,你是阿显?”
  楚珩默默点头,当时他跟母亲被贬扬州,未免先皇后残害,只能遮头蔽面勉强过活,阿显便是当时用的化名, 起初不过念着好玩, 哪知对门绸缎铺的小姑娘却叫上了劲,_0_hui_0_hui见他就笑眯眯地喊他“阿显”, 再给他一把松子糖,跟唤家里那条大黄狗似的。
  楚珩那时还有些郁闷,及至见小姑娘并无恶意, 反而自来熟地做出许多示好的举动,他才渐渐敞开心怀。
  凡此种种,都证明皇帝所言非虚,纪雨宁忽然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数年前所见那个瘦不拉几、面容阴沉的少年,怎么也难以与眼前英气俊美的男人联系起来,细看起来倒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差别也太大了!
  她一直还以为对门是个穷的要饭的臭叫花子,岂料会有这番身世呢?
  楚珩赧然道:“你若还不信,朕还有一物可以证明,你身上该有一块玉佩?”
  纪雨宁不假思索进寝殿找了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好好收着。
  当时两人情之所至,不能自已,而楚珩又太过害羞,不懂得说什么情话,思量下,唯有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塞进她衣兜里,表示他会勇于担当,决不食言。
  偏偏纪雨宁没有领会出这层意思,只顾仓皇逃离,事后虽然发觉,还以为那是家传的宝贝,倒也不曾多想——她知晓爹爹绝不肯让自己嫁给这样穷要饭的,又怕一旦事破,爹爹会上门问罪,因此反设法隐瞒了下来。
  哪晓得一瞒就瞒到现在。
  如今灯火之下细细端详,才发现那块璞玉不俗,哪怕经年日久,光辉依然莹润。
  楚珩道:“这是九龙珮,用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非宗室子弟不得擅用。”
  纪雨宁想起那日偶然在楚珏身上所见,难怪,若早知为皇室之物,她也不必反复疑猜了。
  如今时过境迁,楚珩唯有百般喟叹,“可惜,咱们六年前就可以成亲的。”
  纪雨宁短促地笑了笑,亦颇有物是人非之感,但,当初她真嫁给了楚珩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彼时母子俩前途未卜,上有虎视眈眈的先皇后,下有一众皇子皇亲,谁能保证他们的爱情不会在颠沛流离中消磨掉呢?
  当然重逢总是好的,至少证明她并未爱错人——难怪第一次在佛寺见他就格外眼熟,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叹息。
  纪雨宁蓦地抬首,“那,我跟李肃的事,您也知道?”
  楚珩忙道:“这个倒是不知。”
  他还没那么闲去打听大臣们的内宅琐碎,况且,他若早知纪雨宁嫁进李家,老早就将人抢回来了,谁叫李肃当时名声不显,数年都没能出人头地,无用的东西!
  所幸没让这只癞□□吃着天鹅肉,否则,楚珩真恨不得扒他的皮!他倒不是介意清白二字,只是似李肃这等小人,委身与他都像亵渎。
  楚珩轻轻捏着纪雨宁的手,“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她没在李家失身,还是高兴她此刻愿意告诉他全部的事情真相?
  纪雨宁却没心思再问了,只恹恹道:“我累了,想睡了。”
  尽管证明眼前人与昔日朝思暮想的少年郎是同一个,纪雨宁却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他们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
  纪雨宁只好用一个拖字诀,借睡觉敷衍过去。
  然而楚珩岂能轻易放过她,双手拖着她的肩,用力一旋,人便到了怀中,“怎么,不敢看我?你也知道当初不辞而别有多可恶?”
  他故意留着唇上一层薄而青的胡茬,贴着人便是密密匝匝的痒,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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