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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分卷阅读18

无大家闺秀之态,拿出了前世混迹娱乐圈磨练出的演技,表现得似压抑许久,终受不住崩溃了一般两眼若泉眼泪流不止:“娘,我不想的……”
  见疼入心肺的娇女痛哭流涕,姜氏难免软了语气,但气未消:“你倒是说为什么呀?”
  朱薇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间难以言语。
  姜氏急切,恨红了眼。这都是她前世欠下的债,该还的。眼泪滚落,一把抹去,突然站起两步冲到青葙那死丫头身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青葙早知会有这一出,顺势趴到地上。
  “贱婢,你来说,”姜氏现在恨不得活剐了云悦楼里那些近身服侍的丫鬟婆子,她的乖女都是被这起子狼心狗肺的_0_xia_0_jian东西教坏的。
  “娘,”朱薇岚跪着挪过身一把抱住姜氏的腿:“娘……不要怪怪青葙……都都是女儿逼她的……是女儿做噩梦,梦到……”
  说起那个梦,朱薇岚浑身就开始抽搐,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箍着姜氏的腿。
  姜氏痛得抽气。
  “娘……李安好化成了蛇,”朱薇岚双目大瞪,眼中尽是惊骇和恐惧:“蛇戴着九凤冠,她……她吞了我,一个摆尾……”
  九凤冠?姜氏双眼一凛。
  “灰飞烟灭,”朱薇岚神情更为激动,似疯癫一般:“整个承恩侯府都灰飞烟灭……没了没了全没了……啊……我要她死啊……”
  皇宫里,皇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搁下朱笔,后仰倚靠在龙椅上,闭目抬手揉捏睛明穴。
  守在一边的范德江立时奉上茶水。
  横生凉风,一暗影投到龙椅右侧:“皇上,承恩侯动了,掐了尾巴。天丁已经都安排好了,燕家和箫晓阳会相信惊马仅是意外。”
  “朱氏女怎么说?”皇帝继续揉捏着睛明穴。
  范德江手心都冒汗了,那恶女可别胡说,不然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承恩侯府。
  “噩梦,宁诚伯府三姑娘化成了蛇,头戴九凤冠吞噬了朱氏女,一个摆尾打的承恩侯府……”一字不差地将朱薇岚所说的话陈述,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
  皇帝放下手,睁开眼睛勾唇轻笑:“噩梦?”还真是个不错的幌子。
  看不出皇上到底是信还是没信,反正范德江是坚信,两眼泪汪汪,他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天丑与小雀儿接上头,宁诚伯府三姑娘说,今日明程主街之事只是意外。”
  听着这消息,皇帝不由得挑起一双剑眉,凤目中星光大亮,后蓦然笑之:“她倒是不傻。”明程主街上的那起惊马事件只有是意外,旁人才不会盯上宁诚伯府三姑娘,至多叹一声其倒霉。
  皇上笑了!范德江将高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今晚他回去一定要给那位漂亮美丽大方的主上炷香,请佛主保佑她长命百岁。
  “范德江,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皇帝脱下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指腹捻着细腻的玉面。
  范德江双膝跪地,也不敢给自己哭冤:“皇上与宁诚伯府三姑娘真是心有灵犀……”
  “闭嘴,”皇帝瞪了他一眼,笑着将玉扳指戴回拇指上。
  瞧您那笑,可不是想让奴才闭嘴的样子。范德江知道这龙屁是拍对了:“是是是,奴才闭嘴。”皇上想娶妻已经想了快十年,现在有那么一个合适的姑娘出现了,能不高兴吗?
  不行,一炷香不够,晚上回去他得多上几炷香。不过那三姑娘确实厉害,竟能跟皇上想到一块去。
  在京里宁诚伯府的三姑娘是不起眼,可若是惊马背后有承恩侯府的事,那三姑娘就招眼了。皇帝娶妻在即,承恩侯府为何要对付一个深闺女子?三姑娘被盯上,有些人会很自然地想到燕家,那皇上的大计就不成了。
  “皇上,您就不给三姑娘透点什么,好让她防着些那那,”范德江缩着脑袋手指向慈安宫所在的方向。
  “不用朕多事,”皇帝轻笑:“她很快就会知道是谁想要毁她,”有了朱氏女的话,接下来承恩侯夫人就该忙了,“朕很久没去护国寺探望母后了,甚是愧疚。”
  很快就会知道?范德江有点晕,探望太后,皇上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正好去找慧余方丈对弈几盘,”皇帝两眼瞥向傻愣着不搭话的范德江。
  慧余方丈?范德江瞬间了然:“奴才这就去安排。”
  他知道三姑娘为何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害的她了?承恩侯夫人要想尽办法给三姑娘说媒了。京里世族大家有关姻缘之事,多是去护国寺求签问八字,而慧余方丈最擅看八字。
  说亲随意,八字不吉,什么都是徒劳。只是皇上想过要怎么向燕布政使交代吗?


第18章
  烛光昏黄,李安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要清空脑中的纷杂,可思绪却愈来愈清晰,干脆放弃挣扎。幽叹一声,躺平掀起眼皮看向纱帐顶。
  若所有一切都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她又该作何抉择?这问题一冒出,李安好就不禁嗤笑,自嘲意味浓浓。
  作何抉择?她太看得起自己了,皇恩浩荡,岂容她小小闺阁女子违逆?况且世人有所出、有所从,少有孑然一身者,她亦是。亲族门楣是最深的羁绊,难割难舍。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她唯遵从矣。
  想通了,心里的烦躁也随之消散。李安好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吐出,笑着感慨道:“庸人自扰。”
  “姑娘,您在叫奴婢吗?”值夜睡在脚踏上的宝兰听到帐中有声响,立马爬了起来。
  “我无事,”李安好翻了个身,再次闭上眼睛:“今日受了惊,明日我就不去正院请安了。”钱氏不喜见她,她也不欲为难她,既有这现成的借口,那就两相成全。
  宝兰披着件袄子将灯烛调暗了些:“明早奴婢会告知宝樱,让她去正院说一声。”
  “嗯,睡吧。”
  经过一夜发酵,明程主街惊马之事,宁诚伯府各院都已知晓。李安好报病,钱氏口上自是好一番心疼,后也不说去探看,只叮嘱宝樱要好好伺候主子,顺便将她给准备的生辰礼一并带回汀雪苑。
  回了汀雪苑,宝樱就绘声绘色地将籽春院那位的所言所行禀给了自家姑娘:
  旬嬷嬷听完笑着摇了摇头:“客客气气的就行了,咱们也不多求。”
  打开宝樱带回来的那只漆木盒子,盒中躺着支凤蝶点翠草头虫镶珠鎏金簪,样式不错,看着很新,应是最近才打的。
  李安好合上盒子:“劳母亲惦记了,”转眼吩咐旬嬷嬷,“将簪子放到镜奁那的首饰盒里,待我好全了,就戴上它去给母亲请安。”
  “是”
  “姑娘,要摆膳吗?”宝鹊的声音自门帘外传来。
  夜里没睡好,今日李安好感觉格外的饿:“摆吧。”
  不一会,宝鹊就领着四个小丫头托着托盘将早膳摆上桌:“奴婢熬了鱼片粥,清淡得很,姑娘多用一些养养胃口。”
  “辛苦你了,”李安好洁手后,接过宝乔奉上的银筷,问到宝樱:“苏娘子和小雀儿都安置好了?”
  “姑娘放心,奴婢都安置妥当了。”
  李安好点首,开始用膳。不管这苏娘子的主子是谁,就目前她都不能妄动。依接下来的情况看吧,实在不行便将她们打发出府,放到布庄里当个管事。
  此刻二房母女也在用早膳,只是瞧李安馨拿调羹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碗里的杏仁露,就知其无什胃口。
  周氏很清楚女儿在想什么,也由着她,直至用完早膳,漱了口才看向还在出神的姑娘:“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啊?”李安馨顿时回神,诧异地回视坐在对面的母亲:“您说什么?”轻眨了下眼睛,见母亲面上并无责怪,放下调羹,就着丫鬟的手漱口,拭去嘴周的水渍,“昨晚听闻三姐姐在外被惊马冲撞了,女儿就生了疑虑。”
  “疑虑什么?”周氏眉目含笑,显然对女儿的敏锐很满意。
  李安馨蹙眉:“疑虑那惊马到底是事出突然,还是谁有意行之?”
  “你觉得呢?”周氏摆手示意丫鬟们撤去残羹,朝着洪嬷嬷使了个眼色。洪嬷嬷立时就会意,领着伺候的下人退出堂屋。
  待门关上,李安馨才回母亲的话:“女儿正困惑。按理三姐姐与外少有接触,应是无人会针对她。可……”
  “可是惊马之事又极具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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