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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分卷阅读111

,小心翼翼起来。
  证据确凿,恪王、徐博义虽伏诛,但此次谋逆牵扯颇多,还远不到结束时。而皇帝也没有要轻轻放过的意思,深挖恪王、徐博义党羽,一一拔除严惩。涉事甚深者,按律诛之。
  雷霆手段,令文武百官胆寒。再联想当年牡江延河堤坝坍塌,江阳严氏全族被诛,皇上面目再次深刻。
  清风和煦之下是帝王心性,不容侵。
  前朝腥风血雨不断,后宫也不平静。淑妃与郝昭媛与外通消息,之前因着皇上大计,李安好没有发作,但现事已败露,她自是要申饬一番。
  要不了两人的命,只罚禁足三月,抄写_0_jing_0_wen百册。
  后又借由徐嫔之事彻查后宫,但凡有点不对的宫人全部被换下,送往慎戒司。
  秋去冬来,前朝后宫这波清洗直至小年才将息。
  而因着懿贵太妃病逝,恪王谋逆事败等等,这个年过得是极为寡淡,京里也不见喜气。
  元宵之后开印,皇帝恢复了过去的面貌,又是一脸温和,只文武百官再不会被骗。外头屋檐上白雪皑皑,一个早朝下来,后背都湿透了。出了太和殿,除了那么几位,无不是张大嘴吸气。
  勇毅侯逮着李骏,硬扯着他往前大跨步走,出了宫找一偏僻地:“你就说吧,要怎么宁诚伯府才能消气?”
  在朝为官,谁他娘没干过几件错事,这五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是过得够够。
  出去办了趟差,虽然没查出个一二三,但到底是在外走了一趟,宁诚伯也算开了眼界,更加沉稳内敛了,紧皱双眉:“岳父,这是干什么?”
  “岳父?”勇毅侯瞪大眼,手指李骏:“这可是你叫的啊,老夫没强迫你。”
  宁诚伯瞅着勇毅侯,想着府里母亲跟他说的事,心中一动,眨了下眼睛扫视左右,后凑上前低语问道:“能告诉我,您犯了什么事吗?”
  勇毅侯以为李骏晓得什么,一蹦三尺高手点他的鼻尖叱问道:“谁说老夫犯事了?”
  “那你为什么一月六七封拜帖往我府里递,”宁诚伯细品着勇毅侯面上的神情:“皇上办的是那些有不臣之心的官员,你紧张什么?”老东西不会犯糊涂吧?
  “老夫忠君之心,日月可鉴,”勇毅侯撇过脸,那事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了,谁晓得会不会被揭出来?
  欺君啊!
  “那你紧张什么?”宁诚伯不太信他的话,不眨眼地盯着,就怕错过什么:“我可跟你明说,有事早撂,不要连累安好,她可不是钱氏生的。”
  勇毅侯沉默了。
  皇帝回了干正殿,喝了半盏茶,就开始处理年间积压的政务,翻了头本折子,阅后嘴角上翘笑道:“武静侯请立韩逾为世子,”朱笔下落,准之。
  “韩逾顽疾痊愈,身子日渐康健,”范德江是觉得武静侯赚大发了:“去年平中省一行,其用了四个月就查到了杨黎琛头上,可见本事不小,心思也缜密。武静侯不痴不傻不瞎的,能不知好孬吗?”
  一袭寒凉风掠过,天甲出现在右二盘龙柱后:“主上,天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地支持!!!!
  皇三子:不要催,算计着时间,我已经到门口坐等了。


第67章
  闻言, 皇帝手下一顿,朱笔定在折子上,面上的笑意散了。一位男生女相的青年自后殿走出, 其腰间挂着一只小巧的翠玉鱼篓, 背在后的右手尾指旁横生一指。
  至殿中央跪地,微颔首两手朝前拱去。
  “主上,天智让您久等了。”
  声音如清泉流水, 听之动人。皇帝抬眼看向跪在殿下的青年,搁下朱笔:“起来吧, 天丑呢?”龙卫这任天智是天丑在蜀地霞茗山山沟子里捡回来的,那时天丑还不及弱冠之年, 也未登顶天甲之位。
  天智, 天生六指, 这在尤为信奉神灵的霞茗山一带是为不吉。天丑捡到他时, 其就只剩一口气了。
  长于暗卫营, 五岁显多智。上任天智爱极,便将他带在身边教养。十二岁悟出摄魂道, 十六岁控魂令他师父入眠, 终结了他师父的天智之名,取而代之。
  上任天智就是现护国寺的空名_0_da_0_shi, 徒弟青出于蓝, 师者甚慰。
  站起身,天智促狭笑之, 瞬间灭了一身的清冽:“这回天丑可没逮着臣,臣能掐会算,知主上思念臣,就自己跑回来了。”
  还杵在盘龙柱后的天甲, 哀叹一声,领这茬不着调的天字号是真心疲累:“天丑捡了你也是瞎了眼。”
  “他眼本就不大,”天智将笑眯着的两眼大睁,似要跟谁比眼大一般:“这回远行,我绕道蜀地寻着双亲了。”
  “你没把他们气死吧?”天乙插了一嘴。
  天智两眼珠子一转不高兴地望向大方脸:“我像是个恶人了?”
  范德江撇了撇嘴:“反正不是好人。”
  自皇上登基,他都被天智控魂打劫了六次,虽然每回取银不多,于他是不痛不痒。但……但伤人心的是天智那张毒嘴,拿了他的银子,竟然还说早就给他算了一卦。
  卦象示:范德江一生无子无女。我呸,这要他来算?戳心窝都没这么戳的。
  天智撩起垂在胸前的发往后一拨:“寻他们,不为别的,就是想当面谢谢他们当年的弃养之恩。”天生六指在霞茗山一带被视为孽之子,那两人不丢弃他,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相比而言,在龙窟,那简直就是神仙日子。有师父、有兄弟姐妹,还有阔绰的主上,面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完全无视范德江的不忿。
  旁观许久,皇帝见天智一点没变,不禁露笑:“朕有事要交给你。”
  一提正事,天智立时收敛了心绪,变得正经起来:“主上,刚在路上天甲已经跟臣说了朱氏女的事。”
  “你有什么想法?”
  天智蹙眉,眼神坚毅:“朱氏女可能有一番奇遇,三魂七魄异于旁人。未免她有诈,臣以为要先用沙曼陀香催之,使其魂魄不稳,后再摄魂。”
  沙曼陀香可蒙人心智,致幻。皇帝拧眉,这香在大靖是禁药。
  “要多少?”
  “七根足矣,一天一根,不会上瘾。”
  皇帝思虑片刻便点首同意了:“沙曼陀香不好调制,你十日后来拿。”
  “是”
  听到这,范德江悄没声地退下,他得去太医院让姜苁灵调制沙曼陀香。虽然不清楚朱氏女又犯了什么事,让皇上急招天智回归对其使摄魂术。但帝后大婚前的那几出事,他还牢记在心,也甚是想知道其到底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慈宁宫里,经了半年的调养,太后丰腴了许多,气色也红润了不少,只这会面上神色有些难看。
  “你嫁予皇上也半年有余了,皇上独宠你一人,你却至今未怀喜,”眉尾一挑,生了两分凶相,“都是女子,哀家知道你心有不愿。但皇帝已经二十又八了,宗室盯着呢。为江山稳,哀家希望你能以皇帝后嗣为重。”
  蹲跪着的李安好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多谢母后教导,儿臣知道。”
  “光知道没用,”太后听够了她嘴上的这一套:“后宫妃嫔不多了,今儿你就给排上日子。”
  李安好挑眉,抬眼看向太后:“这得问过皇上才行,儿臣拿不了主意。”隔三差五地来一出,不就是希望中宫与皇上生分吗?也真是难为她了。
  “你是皇后,后宫之主,安排妃嫔伺候皇上,延绵子嗣,是你分内之责。”
  “儿臣是皇上的皇后,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李安好说着老话:“妃嫔怀了皇嗣,儿臣护之,力保皇嗣平安诞生,确属儿臣分内之责。只安排妃嫔伺候皇上……恕儿臣胆小,不敢做皇上的主。”
  瞧她那敷衍样儿,太后心绪渐渐不稳,深吸气后慢慢吐出:“皇帝独宠你,你又迟迟怀不上,大靖江山无能者承继,你是要做祸国妖后吗?”
  李安好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无理指摘,只觉她极其可笑。
  “母后言重了。满打满算,儿臣嫁予皇上还不足八个月。这八个月前朝后宫出了多少事,也不用儿臣说,母后是一清二楚。前朝政务繁忙,皇上原就已分.身乏术,又先后经历了生母病逝,兄长勾结大臣谋逆等等诸多打击。儿臣是眼瞧着皇上日渐消瘦,哪还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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