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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分卷阅读119

窄,目光不出脚跟前三寸地。涉及两千一九年军中事、兵器等等,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好在他想要知道的事,都已有了答案。
  “天乙,从此刻起,栖霞宫归暗卫营管。”
  “是”
  出了栖霞宫,皇帝仰首望天,他现年二十又八,按照历史记载还有十九年可活。恪王临死前的话犹在耳边,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江南水画、蜀地风情,想走遍大好河山的不止恪王,他亦有此梦。
  “朕,十六岁登基,至今已近十二年,日日对着江山千秋图,却不曾见泰阳山之陡峭,舟云海的辽阔。没喝过牡江水,没入江南泛渔舟。”
  鹰门山之所以以“鹰”为名,是因过去那里常有白鹰飞过。海东青,万鹰之神,北斐完颜氏的图腾就是它。他没见过海东青的神俊,唐逸清说要捕一头回来,敬献给他。
  可他神往的不是被折了翅的海东青,而是欲亲手将妄图飞越他鹰门山的海东青射下。
  立在后的范德江、天甲几人能清楚地感觉到皇帝的伤怀,跪地俯首,神色均极为凝重。十九年看似长远,但皇上政务繁忙,日日年年转眼即逝。
  回到干正殿,皇帝坐在龙椅上不发一言,他在回忆过去,很多事情已经模糊,但重要的都历历在目。
  据朱氏所言,他勤政三十一年对得起大靖对得住百姓。得了明君之名,本该欢喜,只心里除了满足之外还生了颇多酸涩,他有善待过自己吗?
  虽夜话时与皇后言过人生无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甘心接受。一坐到天明,皇帝蓦然笑之,唯一庆幸的是他离世时太子已长成,眼中闪过晶莹,云霄的开头不会重走他的艰难。
  沉寂一夜,范德江不想去打扰皇上,可时候到点儿了,小心翼翼地上前,放轻了声音提醒道:“皇上,该准备准备早朝了。”
  皇帝长吸一口气,后慢慢呼出:“朕困了,今日歇朝。”
  什……什么?范德江愣愣地盯着皇上:“歇歇朝?”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太后死了?皇上竟说困了不上朝,不会是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吧?
  天乙一把拨开杵着的范德江:“主上,太子爷还没降生呢,”就算生了,那也得先养十好几年才能甩手不干,“您还有……”这个时候提大靖百姓好像不太合适,话调一转安抚道,“皇后娘娘已经怀了,您再辛苦个十来年……”
  “也就只剩十来年了,”皇帝越想越觉得疲倦:“范德江。”
  “奴才在。”
  “将朕平日里看的那本《诸字通典》拿出来,再去南彦书房取《三字经》、《百家姓》、《_0_di_0_zi规》……《春秋》、《圣言》,一道送去坤宁宫,”皇帝已经决定了,从今儿起他便开始教导云霄。
  养儿防老,他不要臭小子养老,只需其能及早担东宫之责,为父分忧。
  十九年,给自己留四年,还有十五年。皇帝想他十六岁登基,群狼环伺之下也安然走到今天,蓄势成,朝纲渐稳。而臭小子丝毫不逊色于他,又有他亲自教养,十五岁足矣能独当一面。
  人啊,还是要为自己活几天,不然这一生过得也忒没意思了。
  范德江又呆了:“皇皇上,皇后娘娘才才怀胎两月。”他就不怕把太子爷给吓跑吗?呸呸呸……太子爷乃是真龙,什么风浪禁不住。
  “怀胎两月怎么了?”皇帝可是知道皇后最近吃什都香,还尽挑好的吃。那小子才两月就晓得补养身子了,不怪能活到耄耋之年。
  “没没怎么,”范德江缩脖子耸肩往后退了半步:“皇上,那早朝?”
  皇帝又想起朱氏之言了,一生勤政,他怀疑自己最后死都是死在干正殿这把龙椅上,侧首看向范德江,面目阴沉:“朕一夜没合眼,你还催着去上早朝,是想要累死朕吗?”
  咚一声跪地,范德江严肃认真道:“皇上,奴才这就服侍您就寝。”
  天乙闭上半张着的嘴,往边上的盘龙柱后去了去。
  皇帝起身,走向后殿:“这有天乙伺候,你去趟太和殿,让文武百官都散了。”
  “是,”范德江不敢再多吱一句逆圣意的话,他家底厚实还没霍霍完,就这么没命了岂不是都便宜了龙卫?这够他哭到阎王殿。
  洗漱了一番,皇帝又觉腹中空空:“皇后每日里都会喝一盅牛乳,从今……”
  “臣这就去御膳房给您取,”话音才落,天乙又立马改口:“不,不去御膳房,臣去坤宁宫给您取。您熬了一夜了,进了早膳再睡吧。”
  还是龙卫懂他心思,皇帝点首:“去吧,皇后若是问起,就说朕很累。”依着元元的性子,肯定会过来看看,这会他确实很想她陪在身边。
  “是”
  在往太和殿的路上,范德江就在苦思冥想皇上毫无征兆歇朝的理由。文武百官跟前,他要保证皇上的体面。只这合适的借口,也是当真难寻。
  说皇上病了,这是咒皇上,论罪当诛。说皇上累了,那文武百官就该疑惑皇上昨夜干什么去了?说不定还能传出个皇上夜御多少女,荒废了朝政。
  深叹一口气,眼瞧着太和殿快到了,范德江耙了耙耳鬓,该怎么说呢?要不就什么也不说,板着脸直接让他们退朝?
  又叹一声气,也不知皇上这回得多久才能缓过来?皇后娘娘才有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咝,范德江灵光一闪,寻找到完美的理由了。皇后娘娘怀喜,皇上兴奋之余又惜皇后辛苦,决定歇朝一日,陪伴之。
  这都过了点了,皇上怎么还没来?太和殿的文武百官心不宁,有几个屡屡望向在与镇国公世子叙话的宁诚伯。瞧他神色怡然,心又踏实了些。
  李骏这辈子干下的唯一一件大事,便是生了个好女儿。
  家里有适龄闺女的朝臣,不免又开始寄望今年的大选。可转眼,见着有两闺女在后宫的武静侯,那心顿时拔凉拔凉。
  大概皇上就好皇后那口。
  奉安国公陈弦惦记着闺女,推了推站在前的亲家:“贱内有些想九儿了,打算这两天过府看望。”
  “亲家母若是有空,可常来府里走动,”镇国公心里也愧疚:“她守着雾影苑,寡淡得很。”小五才走月余,他媳妇就神思不宁的,要不是大儿家的察觉,府里都不知她有了娃子。
  那时懿贵太妃才死不久,小五媳妇很害怕,怕被外头传不敬懿贵太妃。
  他闻之是又气又觉可笑。小五是八月十六离的家,懿贵太妃是八月十四薨逝的,两小儿八月初十成亲。
  不说懿贵太妃够不够格令天下臣民守孝,单论哪个太医有那本事能掐准了怀孩子的时候?
  镇国公府不是吃素的,外头敢传,镇国公府就敢踹了那窝。
  范德江抱着拂尘,扬着一脸喜意进了太和殿,唱道:“皇后娘娘怀喜,今日歇朝,有事上折,无事退朝。”
  正欲跪拜的百官有点回不过神来,歇朝?一向勤政的皇上竟因为皇后怀喜歇朝,那皇后这胎是不是不太好?可观范德江的面,又不像是不好。
  纵观过去,自皇上登基,除了逢年过节和帝后大婚,也就懿贵太妃病逝,罢朝三日。
  不太对啊!
  宁诚伯最欢喜,立马跪拜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范德江见站在队列前的那几位盯着他,腿脚开始移动,准备撤。
  “范公公,”贤亲王叫住了人:“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否?”
  “王爷这话是何意?”燕茂霖可不是宁诚伯,丝毫不惧贤亲王:“皇后娘娘怀喜,皇上不该高兴?”
  那必定是要高兴的,在场的谁不清楚皇上缺啥?身子健壮的皇子。
  贤亲王淡而一笑,跪地磕头:“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难,皇帝吃过亏,其一旦有了健壮聪慧的儿子,必是要及早立东宫带在身边教养。
  东宫,那是名正言顺的大统承继者。高祖十一岁入朝听政,凌庸墨属意的太子,接触朝政估计也不会晚。
  皇后怀喜,那皇上是不是该下旨大选了?
  有三两朝臣拉住范德江,旁敲侧击地问询。范德江听出音了,但他真不知道。
  天乙拎了皇后准备的食盒回了干正殿,见皇上半躺在榻上出神,算是再次确定主上是大彻大悟了。
  皇帝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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