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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分卷阅读132

府与礼部尚书闫冬铭家结亲的事很快传遍京城,这时有官员才回过味来,明了之前陈弦父子为何那般坚定地支持皇上取消大选了。
  合了八字后,奉安国公府迅速下聘。外头也没说出什么,毕竟两方年岁都不小了。
  这日起晚了,李安好洗漱好,用了一盅牛乳燕窝就去了正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才坐到主位,她就闻到了一股香气,淡淡的,按说应是她喜欢的。只这香气太横了,入了鼻就往脑子里钻。
  目光扫过行着礼的妃嫔,抬手示意她们起来。
  “距离太后寿辰还有半个月,明天开始宫里会做清扫,若是有烦扰,你们多包涵着些。”
  “太后寿辰,妾等多欢喜,不觉烦扰。”
  李安好凝眉,才这么会儿,那香气就引得她胸口生闷,气不顺。之前进的那一盅牛乳燕窝翻滚着上涌,口中不断地渗出酸水,她也不忍着,俯首张嘴:“呕……”
  脏污溅到了凤袍上,众妃失色。
  “娘娘……”
  九娘大惊,赶紧上前,顾不得礼数手绕过主子的背,托着她的腰,和地辛一起半抱着人离了正殿。
  无人注意到站于淑妃身后的淳修媛,美眸中闪过恼意。不是说皇后这胎怀得顺当吗,怎么头天用香那胎就闹起来了?
  眼不眨地盯着皇后绕过屏风进了后殿,淑妃蓦然回首看向身后人。
  淳修媛貌似被这冷不丁的举动惊着了,后退了一步,不慎拐着了桌几腿,两臂往后划拉两下,背磕着桌角跌坐在地。
  从始至终,淑妃都没有要出手拉一把的意思,冷眼俯视着脸色煞白的淳氏,直觉告诉她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冯大海慌张张地跑去太医院,姜苁灵不在,其子姜明见是坤宁宫的人,心一沉,也不用冯大海开口提了药箱就奔在前往坤宁宫。
  他父昨儿才给皇后娘娘请的平安脉,问询了情况,除了馋一切都好得出奇。刚瞧冯大海那样,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心里头祈求,可千千万万别出什么岔子。
  脱了凤袍,李安好还觉有味,腹中空了,干呕不断,双手抱着在紧缩的小腹,告诉自己要冷静:“去呕……去温池。”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换上了新的亵衣,才觉好了一些。她立马吩咐宝樱、宝乔几个:“带宫人将正殿刷一遍,去庭院里采摘些花儿回来插上。”手轻磨着肚皮,用心安抚,渐渐地腹部舒展开了。
  身为暗卫,九娘和地辛很敏锐,因着刚刚那出,她们已察觉不对,快速地回房梳洗,换了新的宫装赶来伺候。
  “主子,姜明太医来了,”小雀儿站在寝殿门口,不敢靠近,刚她也在正殿待了一会。
  轻磨腹部的手顿住,李安好敛目,眼中闪过厉色,问道九娘和地辛:“在正殿,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多此一问,只因怀了孩子后,她对气味尤其敏.感。她能嗅到的,旁人未必能。姜苁灵说也正是因为此,才会变的馋。
  九娘与地辛双眉紧锁,相视摇首。
  “奴婢也没闻到,”虽这样说,但小雀儿却坚信主子是闻到味道了,只恨自己没有天丑的狗鼻子。
  至此,李安好已确定是有人故意了,由着宝樱和宝桃搀扶着躺到凤榻上:“请姜太医进来吧,”示意九娘放下床帐。
  皇帝一下早朝就听闻皇后受妃嫔请安时突然大吐不止,急急赶至坤宁宫,与姜苁灵迎面遇上。
  “臣拜见皇……”
  “还不快去看看皇后,”皇帝气极露了真面目,哪还有一丝温润,一双凤目冷如冰窟,平静之下是蚀人的暴戾。
  姜苁灵从未见识过皇帝这般,不敢再多延误夺过太监手里的药箱就慌忙闯进了后殿。
  皇帝紧抿着嘴,压抑着愤怒,换了口气跟了进去。明明他早上走时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会,皇后怎么就吐了?
  寝殿里,姜明给皇后把了脉,跪在一旁久久不能断到底是什么引得皇后突然呕吐,心焦得后背已汗湿:“还请娘娘与下臣说说当时的情况。”
  这胎已经稳了,坤宁宫膳食上又精细,皇后进得也香,按理不应该毫无征兆地起如此激烈的不适反应,除非受什_0_ci_0_ji。
  李安好现只关心一事:“本宫腹中的孩子?”
  “请娘娘放宽心,腹中皇嗣无恙,只是您受了惊,需多休息几日安安神,”姜明也庆幸,但还是要尽快找出引发皇后不适的根源。
  “本宫……”
  “臣太医院院判姜苁灵请见皇后娘娘。”
  闻之,姜明不着痕迹地轻舒一口气,他爹总算是来了。
  皇帝见小雀儿安生地守在寝殿门口,提着的心放下了越过姜苁灵:“还不进来?”
  姜苁灵起身弓腰缀在后。虽说宫里行走有诸多难言,但只要是个行医的,谁不是挤破脑袋往太医院钻?比起江湖游医和外头那些开医馆的,他见官不跪,还能庇佑后嗣。
  大跨步来到床边,皇帝坐下撩起床帐握住皇后置于锦被上的手,观她面色苍白无血色,很是心疼:“怎么样,好点没有?”
  “臣妾已经没事了,”李安好反手与皇上相握,她有点怕。
  皇帝不放心,招姜苁灵过来搭脉。姜苁灵也不敢去瞅儿子,奉命上前为皇后请脉,脉息强劲较之昨日要快,明显是受惊之象。
  “娘娘,您可是闻着什么,或是看着什么了?”
  不愧是姜苁灵,李安好回道:“今晨妃嫔来请安时,本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很厉害,呛得本宫当时就发晕气喘犯恶心。只这气味,仅本宫一人闻到。”
  她这一说,姜苁灵就有了怀疑,大着胆拱手朝向皇上:“臣想去正殿细查。”
  “正殿已经清洗过了,”她实是受不得那味道。
  皇帝双目不离皇后,令姜苁灵:“把你怀疑的说出来。”
  “依皇后娘娘之言,臣猜测是沙曼陀香,”姜苁灵言:“香味淡,想来是调配时去了两味花汁,又加了牡丹香掩盖,”怕皇上听不明白,又补充道,“皇后娘娘一直用牡丹香薰,时日久了,对牡丹香会少了些感知,包括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也一样。”
  好精妙的心思!因着怀喜,她已经不用香薰了,但身上沾了洗不净。那味道很淡,她确实没有察觉到牡丹香。
  坤宁宫庭院里就种了不少牡丹,皇上还另赐下过姚黄魏紫。姜苁灵自小跟着父亲识百味,嗅觉很灵敏,他早就发现皇后喜牡丹香。
  牡丹性寒,怀胎女子不宜食用。但牡丹香既淡又清爽,并无害。
  沙曼陀香吗?皇帝知道是谁了,因着天智想要破除摄魂术的弊端,他留着她,不成想她自己会找死。
  “怀胎妇人闻久了沙曼陀香,会如何?”
  姜苁灵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实回道:“重者母体成瘾,胎死腹中;轻则胎婴畸残,生来带瘾,”音落伏地叩首,“臣有罪。”
  李安好眼底清明,指甲抠进了皇上的手背,好毒的心!
  皇帝怒火中烧,并没感觉到痛,转眼看向立于寝殿门口的天乙。只一个眼神,天乙便知该如何行事了,抬手拱礼后退离,
  咏和宫,淳修媛莫名的烦躁,端了杯子想喝茶,可送到唇边又合上杯盖,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回榻几上。
  “娘娘这是怎么了?”宫嬷嬷言语生硬,听不出丝毫关心。
  淳修媛没理睬,下榻在宫里来回踱步,脑中皇后呕吐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是在害怕吗?可动手的又不是她,是孔嫔,要抓也是抓孔……
  抓,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抓?顿住脚,右手抵在心口处,那里跳动得很快,美眸一缩后慢慢瞪大,右耳微微一动,她挂在庭院石亭中的风铃响了。
  一清秀宫女走进了后殿:“淳修媛,主上有请。”
  主上?淳修媛右手一挽,一根长约三寸的扁针出现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扭动着僵硬的脖颈看向宫女,轻启红唇:“龙卫。”
  立于榻旁的宫嬷嬷似被吓到,一脸惊恐地退步向寝殿。
  见着那如刃的针头,地壬明了:“原来严浒是你杀的。”
  前内务府总管严浒的身世,龙卫已查明,其不但出自西北军,还是江阳严氏的嫡房公子。
  对上龙卫,淳修媛并无胜算,只有拼死一搏:“看招。”
  地壬立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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