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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晚梦我-分卷阅读9

定携厚礼登门拜谢。”
  
  说着上前走了半步,想要去牵沈菱歌的手,“表妹,快叩谢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可沈菱歌对他的靠近却尤为敏感,下意识的往周誉身后缩了缩,脱口而出道:“我不走。”
  
  季修远蓦地愣在原地,手掌尴尬的僵在半空中,他从方才就感觉到了他的疏远和敌意,但他以为是两人太久没见了,她对他有些陌生,一番解释之后她就应该欣喜的跟自己走了。
  
  直到看见沈菱歌宁可亲近那冷面冷心的齐王,也不肯搭理自己时,他才意识到,事情已完全不受他所控了。
  
  且他还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若是不将她带走,往后她便再也不属于他。
  
  见周誉仍没开口,季修远的神色也没了往日的从容谦和,甚至再次上前,“表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咱们已经麻烦王爷多时,不可如此任性,再不回去长辈们会担心的。”
  
  看着他靠近,沈菱歌止不住的恐慌。
  
  他打着兄长的名头,而那些都是将来发生的事情,此刻她没证据,也没理由拒绝跟他走。
  
  可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她宁可跟着喜怒不定的周誉,担着随时被掐死的风险,也不想和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待一刻,谁知道他还打算如何算计她。
  
  但他说的也对,齐王凭什么留下她,他甚至从表哥出现后未发一言,像是全然置身事外,在看一场闹剧。
  
  “表妹,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快走吧。”
  “表妹。”
  “表妹……”
  
  季修远的一声声表妹,像是催命符,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撞,她的额头背脊满是冷汗,掌心几乎被掐出血痕。
  
  就在季修远又要开口时,她满脸通红的抬起了头,目光越过他,直勾勾地看向了身旁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字一句认真地道:“菱歌不走,菱歌仰慕王爷。”




6. 第 6 章 你留下

  沈菱歌刺死渣男,葬身火海时不过十八岁,正是少女萌动春心的年岁,但她对季修远的感情一直很迷惘。
  
  她能肯定她是感动大于男女之情的,再加上都是他单方面的表露深情,她则逼迫自己去应和。
  
  为此她还私下反思过自己,她不用心是不是对表哥不公平,偷偷看了不少有关情爱的文章话本,想要从中汲取经验。
  
  等知道真相,看着表哥与别人拜堂时,她更多的也是屈辱和愤怒,而非被人背叛的情伤。
  
  她无法真切的体会什么是欢喜,什么是爱慕之情。
  
  这会是被逼急了,她绝不可能跟季修远走的,但唯一能让她留下的人只有周誉,她脑子一热才脱口而出。
  
  等第一句说出口后,却越发觉得可行,从这几日相处下来,齐王是否玩弄权术杀人如麻她并不清楚,但可以知道他绝不是个贪慕女色之辈。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齐王的时刻提防,以及冷漠。
  
  他言如军令,行事果决,是个真正的英豪,京中仰慕他的女子万千,那多她一个又有何妨。
  
  最多就是让世人笑话她痴心妄想罢了。
  
  可这却能将季修远给呵退,还能留在齐王身边,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沈菱歌忍着心中的羞涩,两颊绯红,回忆着往日话本中看过的内容,一字一句往外蹦。
  
  “从王爷救了菱歌起,便是菱歌心中的英雄。但王爷如皎皎日月,而我不过草芥浮游,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只想回京这一路上侍奉左右,聊以藉慰相思之意。”
  
  周誉站在她身侧,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看见她轻颤的长睫,以及被咬红了的唇瓣。
  
  他自十二岁上战场,早已见惯了生死,打交道的有人有鬼,即便是细作叛徒在他眼前也都无所遁形,更何况是个小姑娘。
  
  连慌都不会撒,咽个口水能把自己给噎着,爱慕?倒是真敢说。
  
  周誉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测的深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季修远不似有假,但眼前这个女子的话却是真假莫辨。
  
  她先是装不认识他,冒死拦下了马车,接着说兖州城有难不能进,如今家人寻来又不肯走,甚至不惜自己的名节非要留下不可,实在是有些难懂。
  
  周誉不可否认,这一路带上她是有私心,想知道她到底图谋些什么,甚至偶尔觉得这女子强装不害怕的样子,有几分趣味。
  
  可这会却顿觉索然无味,她与以往那些勾引爬床,要攀高枝的女子有何不同?
  
  甚至看着这张脸,更让他觉得厌烦,为何偏偏就让她张了这么一张脸?
  
  而一旁的季修远却被沈菱歌的大胆示爱,惊得瞪圆了眼,甚至没时间去怀疑她的真假,只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他自小就喜欢她,即便她父亲只是个商人,对他的前程毫无帮衬,父亲想为他择个贵女,他也从没想过放弃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知道沈家还未替她定下亲事,她也不曾与外男亲近走动,待这次的计划后,他便能如愿以偿,甚至仕途和表妹可以兼得。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他要光复季家门楣,他也要得到沈菱歌。
  
  可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的几日,她竟然就喜欢上了别人,甚至还如此胆大的公然示爱,这无疑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菱歌,你是不是梦障了,怎么_0_qing_0_tian_0_bai_0_ri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的,我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王爷,但我愿为奴为婢侍奉王爷左右。”
  
  季修远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为奴为婢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她是爱周誉爱到了什么地步!能让她丢了心智!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竟然自甘堕落到这等地步,季修远的心里升起了些许怒火。
  
  往日的斯文儒雅也绷不住了,颇有些愤恨地对着她道:“沈菱歌,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说出这等话来,你还要不要名节要不要羞耻。”
  
  “即便你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乎,那王爷呢?王爷乃是我大周的战神,是皇亲贵胄,你这般无名无分的跟着王爷,岂不是毁了王爷的清誉,你又如何担当的起。”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芒刺扎在沈菱歌的身上,可她依旧挺直背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在等周誉开口,之前拦马车是在赌,这次仍是在赌。
  
  沈菱歌樱唇紧紧地抿着,直到看见周誉笑了,不是方才那种冷哼的笑,而是弯了眼放肆的笑,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他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疏离。
  
  她瞬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转眼就见周誉嘴角一扬淡声道:“沈姑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本王身侧从不许女子侍奉。沈姑娘身娇体弱,还是早些随令兄回去,莫让家中长者担忧。”
  
  他的声音听着与往常无二,可她就是听出了几分冷厉的命令口吻,明明烈日当空,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的。
  
  这次,她赌输了。
  
  与沈菱歌的失神不同,季修远蓦地松了口气,好在这事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那就还有转机。
  
  也是,齐王位高权重又俊美非凡,小姑娘一直被养在深闺,从未见过什么世面,被他救了为之倾倒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被当面拒绝,定是伤心欲绝,正好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想着立即又变了脸,一改方才愤怒的模样,轻声细语地上前哄道:“表妹的心意,王爷已经知晓了,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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