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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晚梦我-分卷阅读30

被我给败光了。”
  
  “那就再挣,为父挣钱便是要给你花的,菱儿放心用,想买什么便去买,别人有的,我们家菱儿也得有。”
  
  沈菱歌的眼眶微微湿润,喉间梗着许多话说不出来,想到前世父亲知道她出事的消息,该有多难过。
  
  她抱着沈博简的胳膊,像个小孩似的撒娇,“菱儿有最最好的爹爹。”
  
  等到天色暗下来,沈菱歌才送沈博简出了院子,梳洗后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望着幔帐,是两世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回来了。
  
  -
  
  京都郊外有个仿江南园林而建的万花园,是前朝留下的旧园,占地足有半个皇城,因园中繁花似锦,怪石林立,中央还有个巨大湖心岛而闻名。
  
  此园虽未归入皇家,但平民百姓也不敢往那去,久而久之,便成了达官显贵最喜欢的游玩之所,提到郊游泛舟之地,必是少不得此处。
  
  今日春色盎然,湖心岛西面的水榭早已被人占了席,曲水流觞琴瑟齐鸣,好一派奢靡之光。
  
  “四弟,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你既是答应了随我入园,怎么又冷着个脸,吓得我的美人都不敢唱曲儿了,来来来,为兄敬你一杯。”
  
  水榭之内,安王正左拥右抱地搂着怀中美人,他长相随母,面圆和善,是兄弟之中最不像先皇的。
  
  而他对面盘膝坐着的黑袍男子,不是周誉又是何人。
  
  他虽是不说话,但喝酒倒是干脆,安王敬了,他举杯就饮,甚至连饮几杯都面不改色。
  
  周誉不喜欢没目的的宴席,更厌恶那些吹嘘拍马的官员,故而今日席上都是他的叔伯兄弟,见他如此干脆皆是撑手叫好。
  
  “上回与你喝酒还是三年前了,若不是老三有本事,只怕是没人能喊得你来,既是来了,今日便得不醉不归。”
  
  说话的是礼郡王,周誉的大堂兄,也是一众亲王郡王中最为潇洒恣意的,他已过而立之年,却至今未娶红粉知己众多,喜好文章书画,一手草书令人拍案叫绝。
  
  若说能叫周誉看得顺眼之人,这位礼郡王便算一个。
  
  周誉屈膝而坐,手指轻点着桌案,轻笑了声:“你想如何喝?”
  
  “既是这曲水流觞宴,自然是这酒流到谁那谁喝。”
  
  周誉没什么意见,他的酒量和他的刀法一般,无人探得他的底线,闻言长臂一揽,就取下流到他面前的酒盅,仰头欲饮,便听安王又喊了停。
  
  “欸,这光喝酒多没意思?”
  
  “老三有何说法?你平日玩乐的多,说与我们听听。”
  
  安王真就举着酒杯,由身旁的美人扶着站了起来,就见他一阵摇头晃脑后,眼睛微亮说了句有了。
  
  “今日美景美酒还有美人,这酒停在谁面前,谁人便要以这美人赋诗一首如何?”
  
  “好主意!”
  
  此话一处,果然都是附和他的声音,唯有周誉把玩着手中的酒盅,哂笑出声,“何处有美?”
  
  这是毫不隐晦地在说,屋内这些女子都算不得美人,将安王气得直跳脚,“这可都是我近来新得的美人,这还不美,你是要天仙不成?”
  
  周誉像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着壶中酒。
  
  正当此时,礼郡王突地指着水榭外道:“还真有天仙,瞧,那不正是。”
  
  安王不信邪,骂骂咧咧地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看直了眼,许久后失神地喃喃着:“京中竟是有这等绝色,是我口出妄言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湖畔站着两个妙龄女子,其中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衫,远远瞧着腰肢纤细袅娜,似沿堤扶柳。
  
  “老三所言非虚,真乃国色天资,只是太过艳丽了些。”
  
  “只可惜这美人好似已有主了。”
  
  说话间,便见个模样俊秀的男子朝着那美人走去,男子不知说了什么,黄衣美人掩口弯眉,娇靥如花,就连湖中的莲花,也瞬间黯然失色。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惋惜声起,唯有周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后,将手中的酒壶用力一掷,蓦地站起了身。
  
  丢下两个字:“无趣。”扭头便要走。
  
  安王被这声响给吓了一跳,见他要走,赶忙去拦:“欸,周誉!你去哪?”
  
  “回去。”
  “你这人好生不守信用,说好了不醉不归,这就要逃。”
  
  抬眸狂妄地哂笑出声:“我从不是君子,又何须守信。”
  
  说完不顾身后人跳脚笑骂,径直大步离去。
  
  只是没人发现,他离去的方向,与那黄衣美人竟是一致。
  
  -沈菱歌,给你机会跑,你竟还敢往我面前撞,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23. 第 23 章 周誉来抓她了……

  沈博简离京谈生意, 沈菱歌这几日便老实地待在院中,除了每日去给大伯母问安,就是去沈淑欣屋里闲聊解闷。
  
  大伯父回府后只遇见过两回, 还都是在饭桌上,许是多年未见有些生疏, 除了慈爱地关心她缺什么外,便没了别的话说。
  
  反倒是小堂弟,时常会来寻她玩, 且出奇的黏她, 就像小尾巴似的, 走哪儿跟到哪,就连沈淑欣都觉得奇怪。
  
  小堂弟名叫沈建安, 今年九岁,早就是该上学堂的年纪, 却自小顽皮, 是家中的小霸王,偏生大伯母很是溺爱这个小儿子。
  
  外加大堂兄很是有出息, 自小学问好, 正在准备今年的科考,既是已有人支应门楣,小儿子便放纵了些,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沈菱歌去暨阳时, 这个弟弟才刚三岁, 应是不记事的年纪,可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二姐姐,日日围着她。
  
  这日也是, 沈菱歌刚到沈淑欣的院中坐下,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举着个竹编的篓子,里面装着刚抓的蝉,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二姐姐为何不去?那个园子可好玩了,可以爬捉迷藏还能游湖,之前每个月大哥都会带我去。”
  
  但这半年来,沈建徽要准备科考,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哪还有时间带他出去玩,而大姐姐又体弱气虚的,不能时常陪他玩。
  
  沈菱歌回来了,他就有了玩伴,自然是格外的喜欢这个二姐姐。
  
  方才午膳时季氏也说了这事,今日宋家递了帖子,请她们姐妹两隔日去游湖,沈菱歌心中提防着季氏,也不愿出府应酬不认识的人,便给拒绝了。
  
  也不知沈建安从哪儿听说了她不去,让他跟着大姐姐可没意思极了,这才跑来缠着她。
  
  好话说了一箩筐,沈菱歌也没改变主意,把他气得一跺脚,说着再也不理二姐姐,就跑走了。
  
  沈淑欣怕他又乱发脾气,赶紧让丫鬟追上去,回头满是歉意地看向她。
  
  “二妹妹别往心里去,他自小被母亲宠坏了,一向是想要什么便说什么,你若不想去,便不要勉强。”
  
  沈菱歌点头说好,却察觉到她好似藏着心事,她虽然提防季氏,但对这个堂姐还是亲近的,“大姐姐明日可是也想去?”
  
  “这般明显吗?”沈淑欣被她点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姐往日可不会眉头紧锁。”
  
  见瞒不过沈菱歌,只好红着脸说了。
  
  她在年前和兵部宋大人家的宋十郎说了亲事,婚期定在了明年冬日。宋十郎虽还没功名,但也是宋家嫡子,是门顶好的婚事,可她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猜想,对方是个什么模样。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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