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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分卷阅读333

彭久飞的考房交上来的,没有问题,然后锦衣卫直奔彭久飞家中抓人。
  彭久飞的院子里灯火依旧,可锦衣卫的人并岑普他们一道进了院子,院子里只有仆人却没有主人,锦衣卫抓了人问话,那些仆从竟说从乡试到如今都没见过彭久飞!
  彭久飞后两场确实弃考了,那么他人在何处呢?岑普一直忙着宴请,并不知道,桂志育也一无所知,但是白源知道,彭久飞根本没丢,还跟自己要了卷子!自己给他假卷子的时候,他分明就在这个宅子里,是宅子里的下人撒谎!
  但这都是彭家的下人,没人会说,而白源也无法言明,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由锦衣卫来查。
  ——
  彭久飞的院子不远处,一行人眼看着锦衣卫进出,冷汗都落了下来。
  白源给的果然是假卷子,而真的边小清写的卷子进了京城,而如今,锦衣卫来了,说明今上已经知道了。
  彭久飞两脚发软,真正的大祸降临到他头上,他毫无办法,也不知道去找谁。尹组握了他的手,“快走!一日形势不明,就一日不要回来!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千万千万!”
  彭久飞咬着牙应了,恨声道,“只要我找到那边小清,将这厮绑了交上去,洗清我身上的罪名,到时候自然回来!料理了那些阴沟里的老鼠!”
  他说着阴沟里的老鼠,面前浮现白源、徐继成一干人,到后来,又想到了魏铭。
  “都好不了,都给我等着!”
  说完他扯过尹组手里的包袱,“咱们来日方长!我去了!”
  彭久飞一扭头,迈出去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有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彭久飞大惊失色,“是你!魏铭!”
  “是我,不知道彭二爷要往哪里去?”魏铭背着手,半身站在阴影里,好像等候彭久飞很久了。
  彭久飞手下发颤,尹组问他,“这是那新解元?你与他有过节不成?”
  这话可真是提醒了彭久飞,“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要拦我去路?”
  魏铭可就笑了,“诚然如此,可锦衣卫正在捉拿你,我既然是新科解元,自然要替朝廷效力。彭二爷还是请留步,跟锦衣卫说个清楚吧!”
  话音一落,彭久飞震惊了。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彭久飞疯了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铭并不理会他,看着他随便呼号,想来不几时,锦衣卫自然会寻过来。不过那彭久飞虽然疯了一般,可他身边还有尹组,尹组使劲捂了他的嘴,一面警惕盯着魏铭,一面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那尹组目光闪烁,魏铭只看他二人也如何对付自己,就见尹组忽的招呼人冲了上来,而彭久飞的小厮护着他,沿着墙角往外冲去。
  魏铭一声冷笑,“焦文焦武,麻烦二位了!”
  当下只见焦武直奔尹组何其手下,亮了家伙出来,而焦武点脚直追那彭久飞而去。


第419章 犹豫
  说起来,自方才彭久飞从酒楼大闹了一场离去,魏铭就请焦家兄弟跟着他了。待到众人吃完饭往街上转,魏铭果然得到消息,说那彭久飞要逃匿。
  若真是让他逃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污蔑朝廷的局,可就要被拖上一拖了,不过那彭久飞,是跑不了的。魏铭见尹组几人已经被焦文制得服服帖帖,自己快步跟上了焦武。
  不得不说彭久飞和其手下有些本事,焦武竟然同彭久飞的小厮过了两招,见那小厮竟真能抵挡,焦武“哎呦”一声,来了兴致,正经同他斗了起来。
  只是那彭久飞,也不能任由跑了去。
  魏铭不知从袖中抖出了什么,径直向那彭久飞的脚踝打去,只听咯嘣一声响,那彭久飞一个踉跄,险些摔在路上。
  眼下逃命要紧,彭久飞也不同魏铭多纠缠,仍旧奋力向前跑去。焦武这边动作迅速,已经解决掉了碍事的小厮,向前一扑,径直到了彭久飞身后。
  彭久飞也不是吃素的,先是挡了焦武一掌,一侧身拉倒了路上的小摊,发足狂奔起来。焦武哪里能容他,奋起直追,两人跑到一个路口,焦武向前一探身,一把抓住了彭久飞的衣裳。
  魏铭快步走了过来,就在魏铭要问一问彭久飞还往哪里跑的时候,彭久飞突然喊了起来,“孟中亭!救我!”
  他这一喊,竟真将孟中亭喊了出来。
  方才众人逛街,魏铭和焦文焦武兄弟堵人,没想到竟然同孟中亭他们几人遇到了一起。
  彭久飞这么一喊,场面变得非常古怪。分明是他欺辱孟中亭在前,眼下又让孟中亭来救他,是为哪般?
  邬梨瞧了前后,哼哼笑起来,魏铭却没笑,听那彭久飞连连喊着孟中亭,“你们孟家和我们彭家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快快让此人放了我,不然我出了事,你们孟家也要跟着遭殃!”
  彭久飞要出什么事,只有魏铭知道,众人可不晓得,可不管彭久飞要出什么事,孟家和彭家利益相关,多半都会被彭家牵连。
  彭久飞此刻已经是魏铭的阶下囚,他喊孟中亭救他,是他唯一的可能。
  魏铭冷笑了一声,要开口跟孟中亭三言两语讲了这彭久飞的前因后果,可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向孟中亭,只等着孟中亭的答案。
  他这番行径,崔稚似有所悟,崔稚亦是不作声,看见孟中亭在彭久飞反复求救之下,竟然真的露出犹豫的神色。
  崔稚不由皱眉,“木哥捉他自然有木哥的意思,他欺负你良久,你还真要救他不成?”
  “可是……”孟中亭纠结了,“他张口闭口孟家,我不能视家族不顾。”
  崔稚竟然无力反驳,她问他,“若是现在这个彭久飞杀了人,官府来捉拿要逃命呢?他逃不脱有可能牵连孟家,可他是个杀人犯,要是逃脱了,被杀的那家人可就无处伸冤了,还很可能被他彭家反咬一口。”
  崔稚看住了孟中亭,“若是这种情况,你待如何?”
  她就这么看着孟中亭,看孟中亭到底如何回答,可她不用听到他的答复,只见他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就已经明白了。
  崔稚转过了身去,摊了手。
  魏铭却不论那许多,他跟孟中亭说得很直接,“彭久飞此人,你若是要管,孟家被他牵扯得就会更甚,就算他跑了,孟家也洗脱不了。”
  孟中亭总算明白过来,而锦衣卫派出来沿街搜索的人,也已经到了。
  彭久飞看见锦衣卫要上那北镇抚司的牌子,想到那闻名的诏狱,晓得再求谁帮忙都没用了,一时眼前一晃,一头栽在了地上。
  往日威风凛凛,如今全部扫地。
  街上的人都偷偷地指指点点,没过一天,满济南城都传遍了锦衣卫当街抓人的事。
  彭久飞卷中污蔑朝廷的事不胫而走,崔稚听说的时候,跑进了魏铭的屋子,“魏大人,你动的手脚?”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魏铭在愉快地练着大字,闻言瞥了崔稚一眼,“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你次次都说顺水推舟,哪有这么多舟让你推?”崔稚不信。
  魏铭笑道,“若是想推,自然能发现水中的舟,若是不想推,舟到了你眼前也能阻回去。”
  这话让崔稚不禁想到了孟中亭,崔稚叹了口气,“小六还是太小了呀!”
  魏铭看她一眼,见她眉眼之间略有些惆怅,若是不相关的人,她又何必惆怅呢?可见还是上了心的。
  魏铭落笔了一个“幼”字,又落笔了一个“长”字,崔稚晓得他的意思,“但愿能多给他些时间,我记得你说过孟家的祸事,还要许久呢!”
  可今生早就变了,彭久飞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真个朝堂动荡不能避免,孟家是会更好还是会把祸事提前引到脸前,一切都未可知,
  魏铭并没有说破,他点了点头。
  ——
  日子在各类酒宴里到了九月,京里派来的两位主考岑普和白源都要回去,岑普对魏铭甚是关照,甚至跟魏铭探讨了一下要不要明岁便参加春闱的问题。
  魏铭虽然是解元,可是他年纪小,岑普怕他惊慌,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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