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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分卷阅读94

不许说那个字!”闻致打断她,低沉笃定,“明琬,你不会死。”
  “闻致,我这人素来如此,走得决然,也爱得纯粹。”明琬轻轻环住闻致的脖子,道,“我既答应要与你重新开始,必是全心全意,你不必时刻紧张……唔!”
  闻致堵住了她的唇,凶狠而野蛮,腰上的手臂紧紧箍着,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侵略性。明琬感觉自己肺腑中的空气都快被挤出来了,只好唔唔挣开,喘着气瞪他:“你想杀了我么,首辅大人?”
  闻致墨色的眸中翻涌着诸多情绪,将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带着沙哑的情动低低道:“真想让你,永远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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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喜宴
  “真想让你, 永远属于我。”闻致的身子硬实且热,明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两人间还未磨合好,她有些怯场了, 但气势不想输, 只得强作镇定道:“你先放开我, 怪……怪沉的。”
  闻致静静地拥了她许久, 还真就慢慢放开了她。他鼻尖埋在明琬的颈窝,深深吸了吸带着浅淡药香的气息,自顾自低哑道:“但是,今天不行。”
  这应该是个极为艰难的选择, 因为当闻致抬起眼来时, 明琬看到了他眼中忍耐的血丝和幽暗的漩涡。
  “为何偏偏, 要在今夜撩拨?”他几乎是咬着牙, 质问般道。
  “嗯?”明琬简直莫名其妙, 被他盯得脸上发烫,便推开他往榻沿爬了爬, 嘀咕道,“我只是喂你一颗‘定心丸’, 省得你整日疑神疑鬼,又怕我生气,拼命压制着心中的阴晦憋出病来。首辅大人定力不足, 倒反咬一口说我撩拨……”
  话还未说完,她被闻致按住肩,霎时如一只被人按住了龟壳的王八似的动弹不得, 只能回首无力瞋目:“哎呀,你放开我!”
  闻致非但没有放开,反将她再次拉入怀中, 胸膛趁机贴了上来。她看不见闻致的神情,被人从身后禁锢着,危机感比正面相对更甚。
  “明琬,我很难受……”他说的是他此刻的身体。
  “但,也痛快。”他指的是明琬在神堂中的那番剖白。
  “你再对我好一点,只要一点就够。”他在她耳侧轻声道,带着某种令人心软的渴求。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明琬静了片刻,终是放软身子,轻轻“嗯”了声。
  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接着侍婢的嗓音隔着门扉传来,禀告道:“大人,小花公子让奴婢来请您,说是车马都安排妥当了。”
  “退下!”闻致皱起眉,语气压得极沉,颇有威慑力。
  一般这种扰人雅兴的通传之事,芍药那等伶俐圆滑的一等婢女是不愿前来的,领苦差的都是几个可怜的小丫头。侍婢果然被吓得不轻,忙垂首快步告退。
  “她也不过是奉命通传,你作甚生气?”明琬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夜色,估摸道,“都快亥正了吧,你还要去哪儿?”
  “有点事,你先睡。”闻致亲了亲明琬的耳尖,哑声道,“下次再向你讨回。”
  说罢,他松开明琬,英挺的眉目沉潜刚克,占有欲颇强地按了按她的唇,而后起身推门出去,走入一片黛蓝晦暗的深沉夜色之中。
  闻致走后,明琬教了青杏如何核算药堂的出入账,又将需要采办补齐的药材逐一登记好,这才抻了抻酸痛的肩背,梳洗上榻。
  她给闻致留了一盏灯,不知睡了多久,忽而于梦中想起了自己曾在徽州学到的一个调理房事的药方,唯恐忘了,便蹬开薄被迷迷瞪瞪爬起来,揉着眼睛飘飘荡荡去往外间书案上寻笔墨。
  外间亮着烛台纱灯,闻致换了件纯白的中衣,正独自坐在案几边看书。
  见到明琬披头散发、脚步打晃地飘出来,不由怔道:“怎么了?”
  “突然想起个药方……”明琬眼睛都未全睁开,伸手鸡爪子似的在案几上胡乱地摸索着。
  闻致默默替她润好笔墨,将纸笔递过去,明琬一把抓住,奋笔疾书,颇有诗仙梦游天境之态,写完后将笔一拍,又游魂似的飘回了里间,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交叠双手于胸前,安然地闭上了眼。
  闻致拿过那张墨痕未干的宣纸看了看,不禁哑然。
  只见上面最开始两行字还勉强能辨清,写得是“鹅脂、羊髓、冬瓜仁、栀子花、波斯玫瑰露”等些许药材,后面两行大概是困得神志不清了,越发潦草简陋,基本成了蜷曲的虫走蛇形。
  也不知是个什么重要的药方,但这种感觉似乎不坏,过去与现在交织,仿佛中间五年的鸿沟正在一点点填平,当年的明琬又满怀热忱地站在了她面前……
  而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明琬在榻上翻了个身,手打在身侧的位置,空荡荡一片。
  她有些清醒了,坐起撩开床帐往外望了一眼,外间灯火影影绰绰,闻致还没睡。明琬看了眼案几上隔着的烛台,蜡烛已经快燃到了底,少说四更天了。
  若是在处理什么急事的话,闻致多半会呆在书房,既是来了她的厢房,兴许只是临近上朝时辰了,纯粹睡不着。毕竟于闻致而言心思重,心中藏着太多过往秘密,能睡个好觉对他而言是件奢侈的事情。
  明琬想了想,点燃了榻边熏炉中的熏香,香味淡而舒缓。她抱着花枕唤了声:“闻致?”
  几乎立刻,闻致撩开月门下的垂纱进来,看到她时神色轻松了些许,问道:“何事?”
  “方才醒来,我一个人难以入眠。”明琬往里头让了让,神色如常道,“不若,你过来陪陪我。”
  闻致坐在榻边,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深沉道:“好。”
  明琬在薄被下使劲儿搓着手,闻致见她身子动个不停,便问道:“在做什么?”
  “无甚……你且闭眼,有人盯着我睡不着。”明琬侧身而躺,将搓热的掌心轻轻搁在闻致的丹田处,另一只手拉住闻致搁在身边的手,不轻不重按揉着他的掌心。
  闻致闭了眼。约莫过了一两刻钟,他斜长的剑眉微微舒展,呼吸渐渐绵长。
  ……
  七月底,小花和青杏大婚,闻府上下着实热闹了一番。
  因二人并非闻府主子,加之小花和青杏都没了双亲,婚事从简,只是府中自己人热闹一番。
  拜堂后,明琬送青杏先一步去洞房候着。
  她坐在小凳上剥桂圆吃,递给青杏一把道:“当初你送我入洞房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被闻致吓得躲在床柱后不敢出来,我们都以为自己进了龙潭虎穴,新婚之夜躺着一张榻上直叹气……如今,连你也要嫁做新妇啦!”
  “小姐……”
  “怎的还叫我‘小姐’呢?”
  “小姐永远是青杏的小姐!当初我快饿死了,是小姐要老爷将我买回家,给我饭吃,教我识字,把我当亲姐妹一般疼爱。”青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袖袍中的手指绞在一起,“这些,我永远不会忘。”
  “好好的,说这些煽情之言作甚?”明琬起身坐在青杏身边,伸手捏了捏她软呼呼的腮帮,很轻的力道,像是儿时玩闹那般,“说起来也是天注的缘分,我与姜姐姐皆是姻缘坎坷,唯有你这丫头傻人有傻福,未经半点波澜便修成了正果。”
  青杏顶着红盖头,认真道:“好在小姐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定是会与闻大人白头偕老的。”
  “好啦,这些腻歪话留着等会儿对小花说吧!万幸闻致将你们安排在了别院,不过一墙之隔,以后还能日日见面。”
  明琬估摸着宴席将散,便塞给青杏一块枣泥糕,弯眸笑道:“别将胭脂吃掉啦!快到时辰了,我去看看外头宴席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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