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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分卷阅读55

,还不把闵惟思的老血捶出来。
  跑了好一会儿,体弱的闵惟思摆了摆手,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不跑了不跑了。”
  闵惟秀鄙视的看着他,“看你哪里像是十四岁的小郎君,跟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酒色伤身,你偏不信。”
  闵惟思咳了咳,做出了一副老人家的模样,“是啊,年纪大了,以后啊,都改了。”
  “二哥,你说若是那梦成真了,我该如何做,还能够救阿爹呢?我勤练武功,却总觉得还是无从下手。”
  闵惟思弯着腰,不看闵惟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一个人,自是不行的。如果闵家要遭逢大难,要二哥我撑起门户,那么我有两个思路。”
  “第一个,把你们都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家中犯了什么事,都罪不及出嫁女。”
  闵惟思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看墙的那一边,“这么看来,若是姜砚之真能娶你,倒也是一桩好事。只不过没有圣旨,你不要同他有什么纠葛。他是皇子,嘴上说得一千个好,一万个好,有什么用?”
  “待你芳心已许,圣旨却指婚了别人,那你怎么办?像刘鸾一样,去给人做妾么?你要胆敢有那种想法,不用阿爹阿娘,哥哥我就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姜砚之如今天天粘着你,官家又岂能不知,但是他却让姜砚之出了开封城,这说明了什么?”
  闵惟秀一愣,这说明官家并没有把她指给姜砚之的想法。
  “但是,如果咱们家有大难,姜砚之能够护得住你。”
  闵惟秀听得又是一愣,上辈子的时候,姜砚之跑到哪里去了呢?
  “那第二个思路呢?”
  闵惟思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鱼肉任人宰割,那么我们不做鱼肉,做刀。”
  大陈朝对武将提防得厉害,经常会将武将换防,号称是铁打的丘八,流水的将军。
  一个将军还没有在当地驻军中建立超凡的威信,便又立马被调任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像武国公闵归,如今同闵惟学一道儿,管着开封府附近的驻军。但若是去打雁门关,很有可能,他就是挂个帅,手底下的兵,却是从离雁门关近一些的地方调集的,管起来总是有需要磨合的地方。
  而且除了武将之外,还有皇帝的亲信文官,作为监军相随,甚至让文官挂帅,武将打仗,他们便指手画脚的,由于他们能够直达天听,不少武将,都受到了他们的钳制。
  打起仗来,束手束脚的,十分的让人不舒服。
  武国公征战多年,战功赫赫,在军中颇有威名,但却很少有自己真正的嫡系部下。
  他们怎么做刀?
  “刀并不光是指的武力,还有人脉,名声,十个人欠你的,有一个人愿意在咱们家落难的时候站出来,那就不枉费了。你好好想想。”
  闵惟秀想了想,喃喃自语道:“怕自己强了让人忌惮,自剪羽翼以证清白?可惜了,没有尖牙利爪的老虎,同猫有什么区别?”
  闵惟思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反倒是拽了拽闵惟秀,“走吧,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日便能想出办法的,何况只是你的一个梦呢。走,二哥带你去看一个大秘密去。”
  ……
  一刻钟后,闵惟秀换了一身衣衫,跟着闵惟思一道儿上了马车,朝着景雀桥驶去。
  闵惟思领着她下了马车,果断的寻了上回闵惟秀同安喜躲着看好戏的地方蹲了下来。
  闵惟秀有些恍惚,真不愧是她的亲哥哥啊,兄妹二人连眼光都一眼。
  “二哥,来这里看什么?这里都是来私会的小情儿,看得要长针眼了。”
  闵惟思嘿嘿一笑,“你把自己个的下巴托好了,到时候惊讶得掉地上了,我可不帮你捡!”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她闵惟秀生死荣辱什么没有见过,还能有什么事情惊掉他的下巴?
  说话间,就看到一个十分魁梧的男子,一脸欢喜的走了过来,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宝蓝色裙衫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便罢了,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股子大家风范,一看就出生不凡。
  哎哟喂,那个长得跟熊一般的,不是她的长兄闵惟学吗?


第七十章 哥哥你大胆的往前走
  闵惟学乃是武国公府的长子,大陈爵位非世袭制,是以也就没有什么世子之说。
  他这个人,同武国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脾气远不如厮杀多年的武国公火爆外,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的天呐,二哥,我怕是眼睛瞎了吧!大兄旁边站着的是谁?那不是吕相公的幺女吕静姝吗?”
  “吕相公可是放出话来了,吕姐姐是要嫁明年金榜择婿,大兄现在弃武从文也晚了啊!”
  不怪闵惟秀惊讶。
  这吕相公乃是一国宰相,乃是正正经经的大文豪。对于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国公,那是极为的看不上眼。
  你当武国公嚣张跋扈,不把文臣放在眼中,天天被御史骂得狗血喷头是因何而起的,就是因为这位吕相公啊!
  遥想当年,吕相公还不是宰相,还在以耿直谏言,刚直不阿为筹码,朝着人臣的最高位置上爬。
  这爬得有楼梯啊,你要当直臣,那不能光骂皇帝啊!
  骂一次就罢了,骂得多了,脾气再好的皇帝那都得削了你啊!
  于是他便开始选中了一个最佳的目标人选,你瞧,虎背熊腰,说话不过脑子,还功高震主,不骂你骂谁啊!
  吕相公那张嘴那叫一个利索,恨不得骂得你祖宗八代都是卖国贼啊,武国公不知道怎么反驳,抓耳挠腮一番,实在是气不过,当场翻脸了。
  早就说过,她爹狠起来连自己都打,何况你一条一直叽里呱啦的老倭瓜!
  得,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吕相公揍了一顿……满朝文武都傻眼了。
  因为这事儿,她爹被罚了三年俸禄,她阿娘领着他们兄妹亲自登门道歉,才勉强揭了过去。
  打那以后,那些文臣,时不时的都要把武国公揪出来明嘲暗讽一通,武国公读书少,对于那些咬文嚼字的破玩意儿听不明白不做理会,让人误会奸臣的脸皮就是厚啊!
  对于明着来的那些,二话不说,直接揍。
  闵惟秀掐指一算,她爹的俸禄已经不知道扣到猴年马月去了,估计这辈子为了老姜家鞠躬尽瘁,都拿不到一个大子儿了。
  吕闵两家至此,那是相看两厌,武国公见了吕相公,那是要举拳_0_shi_0_wei的。
  吕相公见了武国公,那是要高抬下巴,眼带蔑视,重重的哼一声,时不时来一个“夏虫不可语冰”。
  现在,她看到了啥,她看到了她大兄同吕相公的闺女在谈情说爱啊!
  难怪闵惟思要说她小心下巴惊掉了,她现在何止吓得下巴掉到地上,她的下巴简直直接掉进地府里了好吗?
  “二哥,你告诉我,吕静姝是不是天生有眼疾!”
  闵惟秀扭过脸,认真的问道。
  闵惟思觉得自己个牙疼,“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能天生就看不见吧!”
  一旁的安喜无语的看着嘀嘀咕咕的兄妹二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两个孤家寡人,纯粹是在嫉妒找到了仙女儿的大郎吧!
  在那姻缘树下,闵惟学憨厚的挠了挠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吕静姝,“我自己个做的,不值当什么,你看看有哪里不喜欢的,我再改。”
  吕静姝红着脸,结果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放着一把檀木的梳子,上头只简单的雕着一只梅花。
  “很好看。我上次瞧见你的荷包旧了,给你新缝了一个,里头放的是一些草药。你在军中,刀剑无眼,若是遇到了危险,拿出来嚼一嚼,就是金疮药。”
  ……
  闵惟秀同闵惟思看得眼睛都红了。
  “我大兄竟然还有这手艺?这简直就是张飞绣花啊!我头发又长又密,也很需要梳子啊!”
  “我养了那么多小娘子,从来都没有人给我送荷包啊!话说惟秀啊,不都是妹妹给哥哥绣荷包,做鞋袜的吗?我长了十四年,没有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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