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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分卷阅读251

人有她这个命啊,两次成亲她都见死人啊!成了两次亲,还是黄花大闺女,简直了……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什么克不克的?蔡夫人可想好了,蔡小郎君可是有心上人,这事儿你不说,我也能够查出来。”
  “那小娘子可是铁匠之女?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人如今也已经是香消玉殒了。你家小郎,这是同她殉情了,要去了地府里,做一对鬼夫妻呐。先头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他要坑害无辜的苟氏,现如今明白了。”
  “当是他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同那位叶兄弟一样,认为苟氏乃是害死了前任夫君,还来骗婚的坏人,这才无所顾忌,先娶了她过门,然后再死。”
  蔡夫人脸色一白,厉声喝道,“不可能,我儿前途一片光明,他是不会_0_zi_0_sha的!”
  姜砚之叹了口气,走到了那蔡新郎的旁边,“这蔡小郎因为穿着暗红色的喜袍,不容易看清楚,其实在他的袖口上,都有喷溅的血迹,包括他的手上。另外一处喷溅的血迹,是在地上,在他的伤口附近。”
  “但是大部分,都被后来流出来的大量血迹给掩盖住了,只有些许几个点儿,是漏网之鱼。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是先自己躺在这个地方,摆好了这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再拿了那把小剑,将自己给捅死的。”
  “在此之前,他还割掉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编成了半个同心结……你们且看,插在他肚子上的小剑上,还缠着几根未落的发丝。”
  闵惟秀顺着姜砚之说的,一个个仔细的瞧了过去,抽了抽嘴角。
  她之前也看了,可是她看到只有血迹和头发,这些细节,都漏看了。
  姜砚之拉着闵惟秀的手,站了起来,“这些都说明了他是_0_zi_0_sha的。若苟氏是凶手,她的身上不可能不沾上血迹。可是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的,就算她换了衣衫,那去换衣衫的同时,地上也极有可能会出现血迹滴落的痕迹。”
  “可是你们看,这间屋子,只有这一团有血,别的地方都没有。屋子外一直都有婆子守着,等着新人叫水。苟氏不可能出去处理血衣,若她是凶手,那么屋子里肯定能够找到带血迹的衣裙。”
  苟氏一听,立马站起身来,翻箱倒柜起来,因为是新嫁,箱笼什么的都还在库房里搁着,屋子里几乎没有几件衣衫,都干干净净的,比那喜床上的元帕还要新。
  “你们看,我就说我不是凶手。你们蔡家还说我们苟家骗婚,按我说,你们才是骗婚的。”
  蔡夫人身形晃了晃,拍着大腿哭了起来,“痴儿啊,痴儿啊!”
  “我儿的确是有一个心怡之人,乃是这镇子东头铁匠铺里的那个哑女。”
  周围的人一听,都议论纷纷起来。那叶槿惊呼出声,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大官人好生厉害,竟然全都说准了!简直绝了!”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就嘚瑟吧你!
  蔡夫人对这些充耳未闻,继续说道,“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拢共就几家铁匠铺子,其中手艺最好的,还数东头的白老倌儿。我们这离大辽不远,近一年来,辽人屡次犯边,颇为不太平。”
  “我儿孝顺,便想着给我打一把好的匕首防身。他听闻有些女子,把那匕首做成发簪的模样,戴在头上,关键时刻,能够_0_ba_0_chu_0_lai制敌,便那了图纸,去寻白老倌儿打。岂料一去,竟然被那姓白的小狐狸精给勾去魂儿了。”
  “一个打铁的女儿,还是个哑巴!如何能够嫁进我家门?我儿少年英才,今年不过十六,便已经中了秀才,他日那是要金榜题名的,到时候那打铁的女儿,如何为他操持后院?”
  “我想着他年少意气,一时迷恋,便说待娶了对他有所助益的姑娘进门之后,再将那打铁的收房做一个良妾。我自问自己这个做母亲,已经十分通情达理了。可是那孩子像是着了魔一般,非要娶那个打铁女。”
  “我寻了好多家亲,他都不同意,还绝食相逼。我一怒之下,甩出了一沓子名册,让他在其中选一个成亲。他迟迟不肯,眼见着都要饿死了。直到一个月前,才从中挑出了这苟氏女。”
  “我心中高兴,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孩子这么绝,这是要剜我的心啊!我含辛茹苦的供养他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生了这样的儿子,同生一块肉饼,有何区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四只眼睛
  “当然有区别,肉饼还能吃,你这儿子,不但不能吃,还得你倒贴进去许多个肉饼子的钱。”
  闵惟秀认真的说道,作为肉饼子的忠实爱好者,她觉得不能毁掉肉饼子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
  蔡夫人红着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这位小娘子脑袋是被牛撞过了吧!
  闵惟秀一身戎装,她倒是没有在意,他们这里离边城不远,乱得很,女儿家出门作儿郎打扮的比比皆是,不差她一个。
  周围的人议论的越发大声了,一个个的都唏嘘不已。
  “而且肉饼至少不会祸害人。他若当真想娶那哑女,多想想办法便是,死算是怎么回事?死便死吧,这位苟娘子,无辜得很,白白嫁一场,日后可如何是好?”
  闵惟秀想想,又补充道。
  这苟新娘也太命苦了,新婚之夜连死两新郎,就这经历,简直可以写一本大卖的话本子,就叫《那些年,我死过的新郎》,汴京城里如今就流行这种。
  苟氏一听,红了眼,“人都只道蔡家惨,也就只有这位小将军,还顾念着奴家。奴奴天生就是这么苦命,也罢也罢,这便是天意罢,我阿爹只得我一女,原就舍不得外嫁。”
  “还请婆母今日之事今日了,替我那新婚夫君,给我一份放妻书,让我带了嫁妆,同我阿爹回去罢,那聘礼,我是一分也不要。日后我便在家中侍奉父母,执掌门面。”
  苟员外一听,顿时慌得捶胸顿足,“我的儿,你这是何苦?”
  苟氏擦了擦眼泪,“阿爹,我便再嫁,又能嫁什么好人家?何苦再来这么一次?”
  她想着,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儿,真他娘的受够了,谁想当新娘,谁当去,她是万万不想再来一次了。
  万一下一回,又死了,那可咋整啊?
  一旁的蔡氏擦了擦眼泪,“好姑娘,你自归家去,那聘礼也不用还来,留作你傍身之物吧。是我那蠢儿子,配不上你。我这辈子吃斋念佛,自以为行善积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恶,得这样的不孝子。”
  “诸位父老乡亲,让你们见笑了。我家这儿子再不好,做爹娘的,也不忍心他就这样躺着……人死为大,还请诸位口下留情,让这事便揭过去了罢。”
  看热闹的人,见蔡氏说话通情达理的,都唏嘘的点了点头。
  姜砚之叹了口气,“咱们再去那铁匠铺子,看看那头的情形。”
  这蔡新郎姿势怪异,躺成长弓半圆形,指不定那哑女亦在家中,拿了仿制的莫邪小剑_0_zi_0_sha,那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蔡夫人紧了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苟氏一眼,“我说句话,你某要怪。我那儿子,为了那哑女宁愿去死,他二人虽然不孝,但算得上是有情。我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若是铁匠家同意,便让他们二人合葬了……”
  苟氏咬了咬嘴唇,到底咽下了这口气,“我已不是蔡家妇,只是苟氏女,蔡夫人想如何便如何,同我再无干系。”
  蔡夫人羞愧难当,“作孽作孽。”
  儿子再不好,谁叫是她自己个生的呢!
  姜砚之同闵惟秀并没有多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铁匠家中走去,蔡夫人想着合葬之事,也跟了大家伙儿同行。
  “这位大官人,你们是从京城来的么?听起来不像是本地的口音。大官人这么会断案,可是大理寺的官员?我听人说,开封府有个三大王,那一眼就能够瞧出凶手来,不知道你可认识他?”
  姜砚之同闵惟秀一走出门,那姓叶的少年便立马追了过来,噼里啪啦的问道。
  姜砚之得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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