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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分卷阅读255

吃了败仗,我可如何给陛下上折子解释?”
  王珅说着,手中的扇子摇得呼呼作响。
  闵惟秀一瞧见这烦人精,便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飞了去。
  前世武国公落难,少不得有这姓王的事,也是冤家路窄,这厮竟然是那去世的老郑国公的儿子。
  官家虽然说让姜砚之来监军,可就是这么嘴上一瓢儿,却还是正正经经的寻了个心腹,来做监军。
  说起来也是奇闻,这打仗让文官挂帅便罢了,便是像武国公这等名将谁都不敢踩在他脑袋上的,朝廷也非得弄一个文官来监军,管东管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上奏一本去。
  “滚犊子!你一个文官,懂个狗屁!跟你说了,你还要去翻兵书瞧瞧老闵我说的啥意思?等你请示完官家,再来行动,那黄花菜都凉了!老闵我今儿个骂了八次脏话,放了三个响屁,一会儿搞不好还要打你,你的奏章可得写长了些!”
  “老子这仗都还没有打,你就败仗败仗的,若当真不敌,那就是你这乌鸦嘴说的!”
  闵惟秀听得有些哭笑不得,爹啊,这样骂人虽然痛快了,但这姓王的还不参死你啊!
  你就不能到了夜里,把这姓王的用麻袋套了,暴打一顿,让他终身不举!看他还敢阴阳怪气!
  王珅哼了一声,扇子一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闵公今日之言,下官将句句如实禀告官家。”
  姜砚之瞧着,阴沉着脸,“王监军,本大王是死人么?不然的话,同样是议事,你指责他们二人,却唯独不提本大王,这是为何?瞧小王不上是不是?”
  “我虽然是太子的亲弟弟,官家的仅有的三个儿子之一,却也是入不得王监军的眼的。”
  王坤一愣,人人都知道,姜砚之之所以来北伐,一来是官家觉得他在开封府搞风搞雨不懂事,不如放出来历练一番,混混军功,二来是同那闵五娘子谈情说爱来了。
  那后者才是重点,他是官家心腹,知道官家最近忧心忡忡的,皇家子嗣单薄,太子成亲这么久,后院都装满了,愣是没有生出一个崽来。
  二皇子亲事有波折,何时成亲还难说,再看这三大王更是发愁。
  就他这性子,压得住闵家小娘子么?
  到时候莫成了那房遗爱之流,被人家一脚踹出门去,那就惨了!
  先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指不定人家心情好,还给你生个孩子不是!
  就这样的混混,一路里还在审案子的,怎么还真的管起事来了?
  王坤忙行了大礼,“三大王恕罪,大王初次出征,这等琐碎杂事,怎敢烦扰大王!”
  姜砚之学着之前王珅的样子哼了一声,又将那酒袋子往手上一拍,“你这是骂本大王蠢!怕我没有听出来,你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同你说也说不明白,自然不同你说了!”
  “你看我今儿个夜里,不给我阿爹上个折子,说你骂我,爹蠢蠢一窝!你骂我蠢,就是骂我阿爹蠢!”
  王珅已经被他这耍无赖的气势给吓懵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砚之收了夸张的神色,冷冷的说道,“原来这句话,夫子教过王监军。刚才我对王监军你做的,不就是你对武国公还有成将军做的么?”
  “论亲疏,我是陛下的亲儿子,论嘴巴皮子,我姜砚之连鬼都能说跪,还怕了你不成。你最好是好自为之,若是让我知晓,你在我阿爹面前瞎哔哔,那你今日之言,本大王将句句属实又句句不属实的禀告我爹!”
  告状谁还不会?
  生为开封府最大的衙内,以及最大的女衙内未来的夫君,姜砚之自觉这个本事他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
  平日里只是不屑使用罢了,若是用起来,嘿,谗臣还轮得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女婿克他!
  王珅匍匐在地,不敢言语,额头上的汗珠,滴滴落下。
  三大王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论亲疏,他还能够比得上官家的亲儿子?
  尤其是他们官家悲催的只有三个儿子,搞不好前头两个死了,剩下这一个,那就是新上任的天子啊!
  别说不可能,就三大王身边这死人的劲儿,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日,整个皇家都死得只剩他一个独苗苗了呢!
  王珅这样想着,更是不敢言语了。
  就算他不行,日后太子登基,那也是他亲哥哥不是……
  太子有多惯着三大王,开封府也是人尽皆知的。
  王珅这样一想,更是觉得自己个之前是猪油蒙了心了,明知道三大王要早老岳丈面前表现,咋还撞到了枪口上了呢?
  “三大王,臣自觉身体不适,腰疼又犯了,想请个郎中瞧瞧,怕是要卧床几日。”
  姜砚之满意的点了点头,要不他阿爹喜欢文官呢,瞧瞧,多有眼力劲儿啊!这若换成武国公,管你几皇子呢,照样一巴掌呼噜过来不含糊。
  待那王坤一走,成将军立马去遣人寻友军通报。
  那营帐之内便只剩下三人。
  这下姜砚之彻底放心的将脸抛到了一边,“岳父大人,你瞧小婿这事儿办得可还成?小婿跟着来,就是想着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呢,岳父大人但凡有半点不顺畅,尽管叫小婿来摆平。”
  武国公十分的惊奇的看着门口,“那王坤最近都不会再上折子参我了?这不能够啊,头回他上折子参惟秀,我踹了他一脚,他立马就跟官家说,我将他暴打了一顿……害得官家偷偷的训斥了我一番,这厮不但不怕,第二日更是不懂管还瞎管,烦死个人了!”
  姜砚之嘿嘿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岳父大人正直如铁,自然在小人手中吃亏!”
  武国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的。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姜砚之的肩膀,“好小子!”
  他说着,从姜砚之手中夺过酒袋子,自己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又递给了闵惟秀,闵惟秀也豪饮了一口,又递给了姜砚之。
  姜砚之的脸,顿时像是火烧一般的,拿着酒半晌不动。
  武国公翻了个白眼儿,“怎么不喝?嫌弃我们脏?这些日子的一口鸟气总算出了,当喝酒庆祝。”
  姜砚之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声说道,“这是惟秀喝……喝过的……”
  闵惟秀一听,脸一红,“我爹不是也喝了?”
  姜砚之像是没有听到这一句话,小心翼翼的拿起酒袋子喝了一口,才一口就辣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咳完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将这酒袋子夹在腋下,一副要顺走的意思。
  武国公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你同惟秀快马奔来,先去沐浴更衣,你那营帐,应该已经暖和了。有一句话,我要交代你,宁可无功,切莫被那辽人俘虏了去,不然让老子打仗打得放不开手脚,不把惟秀嫁给你。”
  姜砚之心神一凛,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会功夫,若当真被辽人抓走了,那边是要贻笑大方了。
  武国公说着摆了摆手,自顾自的摆弄起阵法沙盘来。
  闵惟秀拽了拽姜砚之的衣袖,“走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武国公又朗盛说道,“女婿,乖女儿,你们两个没事就到那姓王的帐子外头多晃荡几圈哈。”
  闵惟秀脸一黑,一跺脚,将武国公营帐门口跺了一个窟窿洞。
  这是啥爹啊,还真当他们是收命的黑白无常了。
  姜砚之脸还红红的,“岳父大人这是不拿我当外人呢!不过是走走吧了,只要岳父大人想,走走又何妨?”
  闵惟秀有些无语,莫非叫了一句岳父大人,她阿爹就讲当家绝技厚脸皮传给姜砚之了?
  好在几人的营帐隔得都不算太远,去姜砚之那儿,便是要经过那王坤门前,二人刚打那个儿一晃,就听到屋子里头一声尖叫声!
  闵惟秀心中一梗,这么邪门?
  这声音分明是那王坤的,莫非他当真已经一命呜呼了?
  二人撩开帐帘,定眼一看,都忍不住心惊,好凶残的现场……
  这里虽然是临时的帐篷,但是王坤附庸风雅惯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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