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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分卷阅读560

这么多条备选路线不用,偏带我们走最危险的一条路,你到底是何用心?”
长孙拔阴鸷地看着瑾宁,“监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瑾宁冷笑,忽然便扬声道:“本监军昨日便得到消息,说长孙将军在失踪期间是被北漠策反!”
瑾宁这话,用内力送出去,三万将士尽收耳中,顿时停下来,震惊不已地看着前头的两人。
长孙拔不怒反笑,“荒谬,本将自参军以来,对朝廷忠心耿耿,今日我带出去的都是跟着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谁会信你的胡话?倒是监军出了归州便一直借故刁难,一会说战略不好一会说路线不妥,是何用意?或者说,你自己就是北漠的细作,贼喊捉贼?”
出发前,两位将领争执不下,这实在是有损士气,所以,便有先锋上前劝道:“宁监军,长孙将军,大家都是朝廷的大将,怎么会投敌叛国呢?若路线选定不对,那我们还能再商议一下。”
这位先锋叫胡明,跟了长孙拔多年,对长孙拔很忠心,但他对朝廷更忠心,所以他站出来说话,只是平息干戈,没有偏帮长孙拔。
而且,他也觉得三万军士经过大峡谷是有些危险了,如果有另外的路线,为什么不选另外的路线?
眼下的任何冒险,都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的后果,他隐隐奇怪,长孙将军战场经验丰富,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长孙拔压根没想到陈瑾宁会质疑他这一样,他认为,陈瑾宁顶多认为不妥,可他是带兵之人,他能压得住,只要将士都相信他就成。
可现在胡明走出来,说要商议路线,这就给了士兵们缓冲领悟的时间。
他狠狠地瞪了胡明一眼,“你懂什么?我们此番突击,唯独大峡谷这条路比较隐秘,虽然远一些,但可保安全,没必要商议路线,就这么走,这是军令,谁若不从,军法伺候!”
胡明看着长孙拔近乎狰狞的脸,怔了一下,“那……那一切便听将军的!”
瑾宁扬鞭一甩,鞭子在空中发出“噼啪”的空响,鞭子声落下的时候,她厉声道:“不能走,大峡谷定有埋伏,如果我们坚持走大峡谷的路线,必定会被敌人伏击,本监军来的时候,便得了信报,说长孙拔在失踪期间与鲜卑人接洽碰头,他已经叛变,大家莫要听他的。”
瑾宁知道,这个时候与其想什么其他办法去阻止长孙拔走大峡谷,还不如就用这条罪名先卸了他长孙拔的军权。
虽然军心会乱,可总好过中伏损失三万将士。
长孙拔狂怒,“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本将与鲜卑勾结,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告攀咬,用心险恶,本将看,你才是鲜卑的细作,故意先扰乱军心,分化本将与将士们的决心,阻碍我们突击北漠。”
将士们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阵前发生这种将领内乱的事情,还真没见过。
军中有些将领,已经能看出定有不妥,至少两人不是一条心,也必定有一个人是内鬼,因为马上便要突袭北漠,在这个时候闹出分裂来,会让军心离散。
但是内鬼是谁?是谁通敌?
长孙拔带的兵这个时候显示出信任来,纷纷道:“长孙将军忠君爱国,不是细作!”
“没错,长孙将军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会私通鲜卑出卖军情?”
长孙拔听得将士们这样纷纷喊着,倨傲地看着瑾宁,“宁三,你想诬陷本将让本将与将士离心,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他长剑往前一指,厉声道:“你才是北漠人和鲜卑人的细作,你怕我们突击北漠成功,无法对你真正的主子交代,所以才会在这里阻碍行军,本将岂能让你如愿?”
瑾宁冷笑,“谁是细作,只需要派人往大峡谷一探便知,如果大峡谷没有埋伏,我宁三的人头奉上,但若大峡谷有埋伏,则是你长孙拔故意引我大周军前往,其心可诛。”
“你是故意在延误时候!”长孙拔高声道:“提出突击北漠的人是你,但你没想到是本将领军,所以你才诬陷本将为细作,宁三,其心可诛的人是你,本将不会被你延误军机的,不会让你得逞的,来人,把宁三拿下,等我突袭大军凯旋回归州,再交给大元帅发落。”
瑾宁策马转头,看着三万将士,这三万颗黑压压的人头,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她高声道:“本监军授命于皇上,监察军情,若遇叛逆之将,可便宜行事,本监军凭这条圣谕,便可取他长孙拔性命,何必诬陷于他?既然长孙将军说他不是细作,那为何不能让人前往查探?此去大峡谷,来回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此事关乎诸位将士们的性命,关乎我大周与北漠生死一战,也关乎我大周国的生死存亡,大家何不谨慎一些?”
她说着,缓缓举出令牌,道:“来之前,靖国候给了本监军令牌,着我调派他麾下将士,三队出列,令你们立刻策马前往大峡谷刺探,若有埋伏,马上回禀!”

第685章 拿下长孙拔
瑾宁拿出的是靖国候的令牌,且她是监军的身份,如今虽和长孙拔争持不下,可她说的话也是军令,当下第三小队便领命出列,正欲前往刺探。
长孙拔忽然厉喝一声,“慢着!”
第三小队的人都愕然地看着长孙拔,其实前往刺探,有什么问题?保险一点不好么?
长孙拔策马过去,看着第三小队的人,再沿着队伍一直往后走,他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他所带的不是自己的队伍?
靖国候带的兵和他自己原先带的是不一样的,甚至不需要留心就能看出来,靖国候的兵马长期驻守南部,南部天气热,所以肤色比较黑。
他没想到陈瑾宁竟然还留了一手,心头大惊,脑子里转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做何反应。
瑾宁指挥第三小队出发去刺探前方峡谷,而其余的将士则停下休息。
胡明给长孙拔递了水壶,长孙拔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胡明,“今日是不是你负责点兵的?”
胡明点头,“回将军的话,是的,今日突袭的兵士,是末将点的。”
长孙拔阴沉了脸,“你可知道今日此战凶险异常?为何不带点本将的亲兵?”
胡明道:“将军,自打靖国候的兵马抵达归州之后,便三军合一,早就打乱了之前的编制。”
“什么时候的事?”长孙拔微惊,问道。
“靖国候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乱了,到昨晚全部编制完成,这事您不知道吗?”胡明诧异地问道。
长孙拔不知道,他自然不知道,他失踪回来之后,就一心策划要如何杀死陈瑾宁,再把一部分将士送到北漠人的手中以表示诚意,他哪里知道这事?
若都是自己的亲兵,他今日还好掌控,但大部分都是靖国候带来的,如今陈瑾宁以监军的身份再手持靖国候的令牌,而他手中所拿的兵符,只是磁性突击的,并非大军虎符,难怪这个贱女人自打出军到如今,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甚至亲信都没有带几个。
如今探子已经派出,不到一个时辰左右,探子就有信报回来,峡谷上头的埋伏,有六万人之多,不需要去到大峡谷便可发现埋伏了。
长孙拔眼睛转了几转,虽然这里的人都不尽然是他的亲兵,但只要他咬定陈瑾宁是细作,便可动手杀她,两将相斗,无人敢干预,只要杀了陈瑾宁,兵士就必须听他的。
只是,陈瑾宁的武功很高强,那天晚上十几人围攻她,都没能伤她半分,如果这次没有其他人帮忙,他是否能打败陈瑾宁?
他看向渐渐消失的探子,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长孙拔把心一横,策马转身用剑指着瑾宁,“宁三,本将知道你派出探子的企图,你已经把他们策反,你派他们出去,是要通知北漠人好防备我们这一次的突击,是不是?”
瑾宁眼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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